“哈哈哈，太好笑了，哈珀德，你就是个傻瓜，你的小情人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你居然还相信她，这世上原来还有比我可怜的海族，我圆满了！！！”
哈珀德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取悦了克拉克。
当然，克拉克说他是傻瓜，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妮可是不知道使用灰袍贝的女海族会死，才会想要尝试通关神之试炼，可最后他们还没有想到办法，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取消了狩猎海兽的行动。
“到底是怎么了，我哪里傻了？”
也是哈珀德脾气好，否则早就给幸灾乐祸的克拉克一拳了。
毕竟哈珀德再差劲，也是一位神殿受过训练的圣骑士，虽然不是操法者，克拉克怎么都不是身强体壮的哈珀德的对手。
哪怕克拉克是个‘美人鱼’，嗯，起码明面上是美人鱼。
哦，克拉克大概刷新了哈珀德对八大神辉的敬畏，如果八大神辉都是克拉克这样的，那他们也敢吹牛自己早晚有一天能打败八大神辉了。
克拉克笑了几声，看哈珀德傻傻的样子，反倒不好意思笑了。
“行叭，我就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卡安烈洛姆海的女操法者的传承，从来都没有断过。”克拉克好歹是威廉姆斯家族的养子，知道不少上层社会的秘密。
“知道千年前因为前任教皇的诅咒，卡安烈洛姆海所有的女操法者都变成了海女巫吗？”
哈珀德惊讶的张大了嘴，“海女巫是千年前的女操法者，这怎么可能？王庭不是说，海女巫是罪恶的，她们怎么可能是千年前的受害者？”
克拉克看哈珀德这么激动，忍不住嗤笑一声。
“好了，什么海女巫是邪恶的代表，也就糊弄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下海域海族，上海域的贵族都知道海女巫就是千年前神殿的祭祀们。
但知道有什么用，我们又不会去帮助她们。
连神殿都放弃了她们，和你有什么关系。”
克拉克可不会同情海女巫，毕竟都是千年前的事了，千年前他还没出生呢，而且海女巫可怜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哈珀德很惊讶，甚至有些不能接受。
如果说王庭对海女巫喊打喊杀，哈珀德能理解，本来王庭就和神殿恩怨深重，但神殿呢？
千年前祭祀也是神殿的一份子，神殿真的对海女巫们不闻不问了？
“别忘了现在神殿七巨头中，可没有位置留给祭祀，当年大祭司在神殿倾覆之祸中选择带领祭祀们背叛神殿，哪怕当年的女操法者们逃过一劫，神殿能饶了她们的罪过。”
克拉克语气嘲讽，要说当年是大祭司走了一步臭棋，才让女操法者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今日海女巫的悲歌都是因为大祭司一海族。
至于王庭为何不但不帮助祭祀们，还落井下石，强大的王庭根本不需要失去力量的女海族们。
如果海女巫还是女祭司，那自然另当别论。
“神殿不帮助海女巫，一定有其他原因，你是站在王庭那边的，我不听你胡说。”
克拉克被哈珀德气笑了。
“我可是威廉姆斯，我们这一支是亲近神殿的，可惜神殿也不会有海族来救我。”说道这里，骄傲的克拉克僵硬片刻，原本轻松的表情也变了。
哈珀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劝沮丧的克拉克。
“你是想说，妮可和海女巫有关系。”
克拉克意外的看向哈珀德，“没想到你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被水淹了啊。”
“就算妮可和海女巫有关系，也是因为妮可心地善良，她同情这些海女巫。”
克拉克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哈珀德。
哈珀德都不知道海女巫和神殿女操法者之间的关系，妮可一个下海域普通女海族，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海女巫的委屈，又谈何同情。
哈珀德这是自欺欺人啊。
“怕就怕你这个小情人和海女巫牵扯太深，最后死在她们伟大的事业上。”
哈珀德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海女巫们已经那么惨了，她们还能做什么？”
“就是因为已经不能更惨了，那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海女巫从来都没有放弃重新获得力量。
“传闻千年前大祭司死的时候，曾给女祭司们留下了一条退路，只要海女巫能找到大祭司的宝藏，就是海女巫重新回到上海域的时候。”
这也是上海域大部分贵族都知道的秘密，之前威廉姆斯家族也有海族在寻找大祭司的宝藏。
毕竟是曾经神殿辉煌时的五巨头之一，留下的宝藏能帮助海女巫重新回到上海域，自然也能让任何势力更上一层楼。
可惜至今，也没有传出谁找到了大祭司的宝藏。
“你是故意告诉我这些，让我去告诉妮可的？”哈珀德犹犹豫豫的问道。
这些虽然对身为贵族的克拉克不是什么新闻，但对下海域的哈珀德、妮可而言，都是千年前的秘密。
时隔千年，也许有的海女巫都不知道大祭司宝藏的存在，这是在帮海女巫呢。
哈珀德拍拍克拉克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好海族，心肠还是柔软的。”
克拉克一把拍开，什么心肠好，他要是心肠好，就不会……
看克拉克突然不高兴了，哈珀德有些好笑。
对他而言，克拉克还是个孩子，却因为种种原因，卷到这场旋涡中来，他本不该有事的，却因为他的私心，变成了这样。
“克拉克，如果能逃出去，我是说如果，帮我去看看妮可，好吗？”
克拉克觉得今天的哈珀德很奇怪，或者说他来和他谈心本身就很奇怪，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说哈珀德，你想见你的小情人还是想做什么，你都自己去，和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帮你去看。”
哈珀德什么都没有说，用手撑了一下，随手拍拍，端正好头盔，转身离开了。
看着哈珀德的背影，克拉克总有种悲壮的预感。
克拉克可没有美人鱼族的血脉，又怎么可能做什么预言，想必今天的感觉也是错的吧。
“我可不会帮你照顾你的小妮可，你自己去看她，去帮她，你听到了没！”
哈珀德的身影停了一下，没有转身，就那么对着克拉克摆了摆手。
“不愿意就算了，也是我自己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