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舒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那清风仍旧注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而他身上散发的仙气更是越来越多的汇聚,却皆敌意的对着容七舒。
“既非本界者,又为何入本界中来,姑娘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否则惹火上身,清风也保不住姑娘。”他的衣摆随风飘着,说着只有他与容七舒懂得话,却足以让容七舒惊的冷汗直流。
这清风不愧是一派之主,更是第一大派清月派的掌门,他不过看着她竟然已经识破她并非这个世界中的人的吗。
不,不,也许他只是识破她并非仙派中人而是魔界的人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抱着一丝侥幸,容七舒并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对这清月派的掌门清风,即使是拥有彼岸花之力的她在这具身体中仅仅只能动用六成的功力,却仍旧与他相差甚远。
就像一只蝼蚁,随便就可以被他捏死。更何况,现在的容七舒不能动用彼岸花之力呢,只怕这个世界的空间会被波及,到时候她在想救韦智君可就难了。
“姑娘还是离去吧,凡尘俗世又何必过多的介怀。”
他的衣袖轻轻的一甩,便有一道带着杀意的无数无本体的刀剑狠狠的朝着容七舒劈来,他想直接杀了她,容七舒想躲,可是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脚上竟然多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该死的!刚刚自己出神竟然不小心中了奸计了么。
伪善者!
看着那些刀剑直接朝她劈来,容七舒拼命的想要挣扎,却仍旧无可奈何。
“咳…”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下这一击,身子在地上划出数米,嘴角一丝鲜血流下,却又无数的恨意随之涌上心头。
“帮我杀了他!杀了他,我把身体完全给你。”
容七舒听见她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恨恨的说着,她知道那是本体若言狐仅剩的灵识,听着她的话,容七舒随意的擦去嘴角的鲜血,用灵识与她对话。
“你很恨他?”
“对…”若言狐似乎有几分的犹豫,却仍旧说出那个字。“我很恨他,恨不得他死!”
“我可暂时杀不了他,不过…让他弟子吃吃苦头还是可以的。”
“我把我的武功都给你。让他弟子吃苦头也好,只要他不好。”
“我有个条件。”容七舒起身,轻笑道。
“什么?”
“我要韦智君的下落。你是魔界中人,一定听说过他。”
“韦…你要找他做什么?”若言狐的灵识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平静的询问。
她虽只是轻轻的震撼,可是容七舒仍旧感觉到了,果然,他在这个时空,若言狐果然认识他。
“这个再说。现在…应该看他们!”
众人只看到一阵风拂过,原本站在他们中间的女子速度极快的一下子闪到他们面前,身上被重重的打中,便飞了出去,而那个女娃,身上普通平凡的红衣此时却变得极其的红,优质的天蚕丝,那个女子身上的红衣自带着魔气,似乎是凭空出现一般,带着涩人的魔气,压的他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果然是你!”清风眉头微微的锁起,这一身红衣,妖艳的彼岸花印记,还有从黑寂手中已经回到她手中的魂笛,清风胸口传来一股怒气,她竟真的没死!
如今还完好无损,甚至更加魔化一样的出现在他清月派的试炼峰,清风放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紧,脑海中不断回顾着前一阵与妖女若言狐的事情。
“大胆魔女!竟然孤身一人闯我清月派,当真当我清月派无人么。”潇长老怒斥,四周有些伤势较轻的弟子,此时从新站了起来,警惕的围着他们中间的魔女。
四周的阵法随着他们的步伐走动渐渐地形成,容七舒却仍旧不动的站着,只是目光有些留念的看着被护在后面的均儿和清雪。
她不知道为何,自从与均儿分开,她便有些想他了,不过如今见他无恙,倒也放心了不少。
她若催动彼岸花的能力,逃出这里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她也没有任何的慌张,可是待在她体内的若言狐却急了。
“你怎么不动,等着他们阵法形成你还如何走。我且道你修为高深,可是这清月派弟子上千,虽每一个不如你,可是若是齐心协力,你又如何是对手。你想死吗!”
“呵,若言狐,你动情过吗?”容七舒却轻笑,说着若言狐完全不懂,与现在的局势完全不沾边的话。容七舒的眼中微微露出杀气,余光却撇向某一处高处。竟然还不出来…
其实,她早就看到了在高处那直接站在树枝上一动不动看着下面闹剧的黑衣人_帝弑。
仍旧一身的黑色斗篷,脸上的银色面具让他更显了几分的高冷,他出现在这里容七舒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可是他让她来的,她奇怪的是,为何这么多正派人士没一人发现他的存在?
若说没一人发现,那她可是不信的,她的修为虽不低,可是一定没有清风来的出色,那么只能有一个说法,他们都在等。等她这只棋子的表现如何,成者,她就可以活命,败者,她也就是魔教的弃子了。
而容七舒之所以不动声色,丝毫不畏惧,也是在赌,赌帝弑对若言狐的感情,赌她,若言狐在魔界的重要性。
“小心!!”帝均在外头一直观察着里头的形势,在容七舒身上的红衣自己回归的时候,帝均便认出了她,那身衣服他记得很清楚,可是他更清楚的是她身上的气势,那种一举一动皆带着一股魅惑的感觉,就算她此时处于弱势,身子看起来有些娇小单薄,可是仍旧让人怜惜,仍旧有种魅惑之感。
此时,有一个弟子突然刺入,帝均着急之余便叫了出来,身子向前想要阻止那个弟子的背后偷袭。一个黑影从他面前飘过,紧接着眼前的姑娘便落入了某人的怀中。
随着黑影的加入,四周施阵的众弟子皆向前打斗了起来,可是那黑影游刃有余的抱着怀里的女子,轻松的破解了方才他们设下的阵法。
一阵打斗过后,那些弟子皆躺在地上,身上的刀剑却是清月派独有的剑法,早已魂归地府了。
!!
容七舒一动不动的待在帝弑的怀中,她刚刚当然躲得过那个偷袭,只是她懒得躲罢了。果然她赌对了,帝弑就是对若言狐有点感情的,不管是什么,只要知道这个她就有把握可以在魔界运用关系了。
“帝弑,你破戒了。”清风冷笑的看着面前的一黑一红。
关于他与帝弑两人的约定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魔界之所以可以存活这么久,除了魔界中人多,更重要的是他不曾真正的下了杀令。可是帝弑如今亲临他清月派土地之上,那么这约定也便毁了,他求之不得。
然而他的话听在帝弑耳中却如过耳清风,直接被无视了,好似仙魔大战是小事一般。帝弑轻轻的将容七舒的秀发捋起一些,放在鼻尖轻嗅。
“那誓言不是你先破的么…”他轻声说道,无形中一股风随着他的话而过,包括潇长老的众门派掌门在内,竟然感觉一阵强大的压力,发动内力想要抵抗,却按捺不住那股压力直接跪在地上,起不来了。就连身上的法器都难以拿起。
在场除了容七舒,帝均和清风三人,所有人皆跪在了地上,一副俯首称臣的模样,好不壮观。
看着那仍旧站着的帝均,帝弑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略微感兴趣的微微勾起嘴角。有意思,竟然不畏惧他的威慑。
“帝弑…我可没想过我们真的会成对立面。”
听着清风与帝弑的对话,容七舒早就心中澎湃了,有意思,这两人难不成还是好朋友?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对话,这个世界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为啥,觉得这帝弑与清风基情满满呢。
感受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流波动,容七舒有些慌的直接躲到了帝弑的身后,手有些紧张的抓着他的手。
他们两个对恃很久,却久久不曾动手。
几分钟过后,帝弑率先动了动被抓着有点酸的手,然后反客为主的将身后的容七舒直接抓到了跟前,紧接着在这么僵硬尴尬的时刻,他将手搭在容七舒的头上,像摸小狗狗似得揉捏着她的头发。
呱呱呱…一阵尴尬声响彻在整个空间中,那些被压住的掌门明明不削于帝弑的偷袭,正想看掌门清风如何虐他,却见到了如此和谐的一幕,心中的不平衡可想而知。
帝均看着那只手,心里一股烦躁涌上心头,随后他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表现的看着那抹红衣,他竟然…怎么可能动心呢。眸中的神色暗淡几分,转身不在看此时的事情,便走了,也无视了身后那些掌门与其清雪的呼唤。
感受到帝均的离开,帝弑眼中的柔情更深了几分,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状。
这些动作,这样的神情十分的动人,分明是暧昧不清的气氛,在容七舒看来却有几分的毛骨悚然。做什么?为啥这样做,这仙派不打那?竟然不打起来?!!
在容七舒的记忆中,仙魔不两立,方才她也以为会打起来,正准备看戏呢。
“别在我跟前秀恩爱。”清风一反常态的话再次让容七舒的三观崩塌。同时还有一堆吃瓜群众的三观崩塌。
“那我走了。”帝弑将手放下,手搂着容七舒的腰,轻笑的看着对面的清风。
清风轻轻吹拂过女子调皮的散发,黑如墨的秀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满园桃色都不及女子身上的红衣来的妖艳,她似乎极为享受的折了一朵桃花,轻放鼻尖轻嗅着。
桃香随风飘过,令人难免流连忘返。
这是一处人间仙境吧,至少容七舒是这样觉得的,没有过多的人烟,因为清晨,些许露珠还落在桃花上,恬静优雅,这儿的人们也淳朴的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如果可以选择,容七舒还真的挺想在这里留下来,只要…只要与心里那个人在一起。
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有些许被打破平静的怒气,容七舒侧首看着来人,又是一身的黑衣,只不过此时那黑衣上绣着红色线的龙,他仍旧带着银色的面具,不过容七舒也不是特别想看他的容貌,就算面具卸下,他里头的仍旧不是他的真正容颜。
一身红衣的容七舒立在原地,楞楞的看着帝弑离她越来越近的走着,一步一步踏在满地桃花之上,不知为何,容七舒竟然有种许久未见的故人,相逢的悲伤。
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已经先她之前替她轻轻的接住去那落下的泪滴。
“出去一趟,你倒是悲观了不少。”似是责怪似是惋惜的话,随之而来的是令容七舒有些出乎意料的叹息。
“你…”容七舒的所有疑问都禁声了,呆呆的抬头看着突然抱住她的帝弑,她不敢动,因为她根本打不过他,那日在清月派,那么多掌门都敌不过他一人,好吧,其实并没有打斗起来。
只是他的速度确实快的狠,就连武功也令人难以勘测。
当日,她分明还待在他的怀中,睁眼闭眼瞬间她便被带到了此处。
说不震撼是假的,这个人的武功修为竟然高深到了如此的地步,那么为何却甘于仅仅做一个魔头呢。分明,他若想,指不定可以统一整个天下,统一六界也不是不能。
而让容七舒更不懂的是帝弑对若言狐的感情,如果说他无情,近些日子在此处他又待她千般好万般好。若说他有情,却为何看着她死呢?
“丫头…”帝弑目光未明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她分明是以往的模样,却多了几分的呆愣,以往的她可是清冷的狠。可是他不喜欢,反而比较喜欢现在她乖巧的待在他怀中的感觉。
以前的若言狐让他难以猜测,他让她去屠门,她去了。他让她自断武功心脉,她差点做了,所以他让她去清月派送死。却又不忍心的跟着她,她倒是好,将灵蛇直接收了,还不畏惧的不反抗。恐怕早就发现他了吧,等着他救?
当时的帝弑都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乐呵,以往的若言狐无论如何,就算魂飞魄散,就算被仙派抓住,也定不会求他一分,更不会让自己落于危险之地。
不知该说她变了,还是他更在意了几分。
此刻,看着她默默想事情,他却猜测不透的样子,他竟然忍不住的轻唤着她。
这个叫唤他之前从未叫过,虽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就想叫了,也知道她听一定会生气,不知不觉的将抱着她的手又加了点力。
可是怀中的女子却并没有挣脱,反而呆愣的看着他许久,许久…
容七舒本来低头沉思着,突然听到一声极为熟悉的呼唤,刹那间差点就泪流满面,惊喜的抬头看到的却是那一副银色的面具。
他…为何要唤自己丫头。容七舒心中有痛,有悲更有着期望。
难道会是他吗?韦智君,是你吗,会不会是你。
想着,她突然就很想看到他的模样,手自然的举起,直接将他的面具拿了下来。
帝弑正惊喜若言狐不抵抗他,正欢喜着,就看到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看到她的手的动作,帝弑第一反应就是躲闪,可是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任由她将他的面具摘下。
……
容七舒看到他的容颜心中的期待完全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上涌的怒气。
妈…为何知道肯定是易容了,她还是期待是韦智君!
“帝…弑。”咬牙切齿道,然后容七舒将鞭子凭空变出,直接朝着面前的帝弑挥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敢打之前自己害怕的狠的帝弑,魔界的主人。
!!
帝弑眼疾手快的躲闪着,遍地桃花随着两个人的打斗飞在半空之中。
几分钟之后,帝弑终于忍不住的直接一把抓住容七舒挥过来的鞭子,脸色有些黑的看着怒气很多的女人。
“你做什么。”
她生什么气,他还生气呢,她说喜欢桃花,他便寻了给她道歉,她要看他容貌,他也任由她摘了他的面具,他那面具还从来没有一个活人摸过呢。(摸过的都死了。)
“你管不着!”容七舒此刻也生气了,破了她的幻想不说,还将她带来这人烟稀少之地,鬼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此刻倒好,直接出不去了。这个地方她前几天早就探过路了,根本出不去,没有出口。
想着,手中的鞭子直接挣脱愣神的帝弑的手,再次挥下,这下倒好,直接挥在了…帝弑的脸上了。
一条明显的伤口,鲜血很快的流出,却因为人皮面具,只有一点点的猩红。
!!完蛋!看到帝弑的伤口,容七舒只道死定了,她…怎么就真打到了。
着急的跑到他的面前,拿着怀中的手绢就要替他擦去那一点点的猩红。
手在快要碰到他的脸蛋的时候,被帝弑直接抓住,于是她直接僵在原地,有些害怕的看着帝弑。
“若言狐,你很想看我的样子么?”帝弑眼里有些许的怒气,更多的却是柔情,他把容七舒这些怒气,动作都看成了想看他容颜的故意举动。
虽然…她确实挺想看的。
容七舒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她该怎么说…
“你不是…不愿意做我的魔后么…”看到容七舒不言语,帝弑眼眸微微低垂,有些许的暗淡,就连说出的语气也有几分的委屈。
“我…我没有。”容七舒一着急就说了,看着近如咫尺的容颜,他的瞳孔不知道何时变成了血色,却没有让人害怕的感觉,而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向往。
容七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他的双瞳中,两个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有先说话,就保持这个姿势许久,久到有一种暧昧的气氛默默地形成。
“丫头…我这般唤你可好?”他突然轻笑,抓着容七舒的手转而到她的腰间,将她直接搂住贴近了自己几分。
“为何要叫这个?”
“不知道,只是喜欢。”他将头轻轻的埋在容七舒的脖子处,轻嗅着属于她的芬芳。
“那便唤吧,”容七舒有些尴尬的不敢动弹,那该死的心动,也不知道是原主的还是她的,容七舒只知道心跳快的就要跳出来了。
“好。”帝弑埋在她的脖颈处许久,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容七舒。
直至天近黄昏,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容七舒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身子,他怎么一点也不累的样子。她们这样站了一整天了。
“丫头。后天的月圆之夜,我便让你看我的真容颜如何?”帝弑看着远方,似乎在下着很重要的决定似得,嘴角微微的勾起。
“好。”容七舒坐在地上,看着他看的方向,夕阳?什么意思呢。不过,为何要在月圆之夜,现在不可以看么。容七舒虽然好奇,可是也知道不该多问。可是,若是问他韦智君的事情,指不定他可以帮忙?比如动用魔尊权利什么的。
“咳咳,你有事?”帝弑扭头看着直勾勾盯着他看的女人,轻咳几声打破僵局的问道,只是耳朵上爬上的红晕展现了他的不自在。
“你可以帮我找一个人吗?”犹豫半响,容七舒最后还是问了,凭她一个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韦智君。
“何人?”
“他叫韦智君。”
容七舒直接说道,却看到帝弑晃动了一下身子,随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容七舒看着,似乎在询问她为何找他,确定找他。
容七舒本来也只是要他帮忙,看到他的表现却心里多了几分的期待,这样的神情,莫不是他见过,亦或者就是他的兄弟什么的。
“你认识?”
“你为何找他。”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额…”容七舒有些哑口无言,她总不能她是他老婆,来救他。这个世界的韦智君估计都不认识她了,估计把她当神经病才对。
“大概…认识。”
看着容七舒低头有些许难过的模样,帝弑犹豫了一下,才回答着不确定的回答。
“大概?”
“呵。你找他作甚?喜欢他?”
“!!”他看出来了?容七舒心下一惊,并不知道自己如果说喜欢他还会不会帮她找,可是若是不喜欢,那么他又喜欢若言狐,到时候该怎么办。
“不能回答?还是不知道。”帝弑似乎没准备罢休,反而咄咄逼人。
“我喜欢他!喜欢韦智君,一直都…很喜欢他。”
他的眼中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反而多了几分的笑意,就那样看着容七舒许久,许久。
一直到容七舒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容七舒怕他生气,所以只能沉默的看着他,可是他看着她这么久,到底在想什么。
“丫头…我会帮你找到他。只是在那之前,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和他的事情么?”帝弑看到容七舒眼中的疑惑,温柔的轻笑着,手轻轻的揉着面前的女人的头,好不宠溺。
“你…”容七舒略微惊讶的抬头,他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别人,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淡了一些了。
“他可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也得知道来龙去脉,否则怎么帮你找他呢?”帝弑似乎看出了容七舒心中的疑惑,继而轻笑的回答她。
韦智君,他自然认识,他也确实不是一般人,至于丫头为何找他,他确实想知道,他知道丫头不会喜欢韦智君。如果面前的她喜欢韦智君,那么她也就不是以前的丫头了。
对于魔教之主来说,什么借尸还魂,什么重生,对于他来说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足够的荒唐,他自己的人生就足够的荒唐。
他的世界总是一片黑暗,无论是幼年或者是他知事后的千千世世,他的世界中只有杀戮,只有王权,只有血腥,只有数不尽的无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