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的双眼扑闪着蝴蝶睫毛,带着恨意与怨恨的看着这制止自己的男人。可是,这血竟有些刺眼。
“滚!”
近乎怒吼的,雪苓举着手中的刀快速的自他手中抽出,血一瞬间流出,染红了地上的落花,举着锋利的刀锋怨恨的看着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慕容皓忍住手心传来的疼痛,看着雪苓如今的模样他的心疼上了十倍,他的脸色因为昨日的药效加上失血过多有了几分的苍白,却仍旧近乎哀求的想要制止面前的雪苓有更多的极端动作。
“雪苓……”
他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解释,他不知道昨日的自己怎么了,就像着了魔一般,竟然亵渎了自己心里最爱的雪苓。
“你别叫我!滚!”
发红了的眼,雪苓大哭了起来,这个男人,她根本不认识,为什么为什么昨夜的是他,为什么不是师父。
刀锋再次快速的挥下就要刺向自己,却一下子被人愤怒的握刀的手按下,下一秒脖颈便被人用力的掐住,窒息感突然而至,她更加怨恨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完全舍弃方才温柔的男子。
“禽兽!”
“呵。”
听着雪苓咬牙切齿的话,还有那倔强而怨恨极了的目光,他却不削的笑了起来,闪亮的让雪苓有那么一瞬间移不开目光。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雪苓更加恨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辈子的恨。
他说:“你不是爱你师父么,你若死了他身上的毒一辈子也解不了,你知道你师父为何要你嫁给我么,就因为……他中了蛊,我国特制的蛊毒,天下为施蛊者可解,如若不然,非死即一辈子成为一个废人!”
脖颈被他放开,雪苓的双眼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疯狂的狠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怎么可以对师父下蛊,怎么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威胁他!可是她不能赌,师父她也不想赌。
“慕容皓,你混蛋!你快给我母蛊,否则我绝对不放过你!”
“母蛊。想要母蛊,你来拿呀。”
“慕容皓!”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
锋利的刀尖被她指在他的胸口处,他却不怒反笑了起来,倔强的像个小孩说出的话却让人更加的怨恨“你知道的,你杀不死我,你也不会杀我。因为……施蛊者一死,中蛊者必死无疑。”
雪苓承认他的话确实让她犹豫了,他恨死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她杀不得他,也不能杀他。
“呵。怎么,决定好了么。做我的女人,你就可以救他。”
……
微风轻拂,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压抑的狠,只是雪苓落下的泪伴随着她的轻如风,极轻也极绝望的一句话“好。我答应你。”
她绝望的闭眼,便有一股压力压的她躺在了落花之上,不断落下的吻在她的唇边。
她紧握又松开又握紧又松开的刀最终还是没有刺向男人,恨。
鲜血的味道,恨的味道,眼泪里的绝望,都是他们之间未来自相残杀的命运的铺垫。
桃林处的一棵桃花树边,白影有些蹒跚的离去,他终究还是守不住她,“丫头,等着为师,为师去替你寻那最后两味药引。”
他知晓他保护不得她,那儿的人最近越来越嚣张了,没了那两位药引的丫头,恐再活不过三载。
药引……呵。那最后一味药引他本已寻到了,却心有不舍。
现实的医馆中,如狂风暴雨般越发多的妖孽,闻到了同心铃发出的香味皆极快速的撞击着在外界的结界那其中的几个人,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香与同心铃的香味让他们蠢蠢欲动,发红了的眼,眼下的功击越发的大。
“噗。”
“老头子。”妇人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眉头微邹似乎相遇了的男女,着急的跑到口吐鲜血的老伴身边,观察着越发有些不济的保护层,也坐了下来将法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其中。
他们夫妇守护了同心铃这么久,今日终于见到了雪家后人,必帮不可,就算付出这条老命也必须护他们周全。
床上的容七舒眼睫毛微微扑动,眉头紧邹而起。
他以王者之态慢慢的朝着客栈走来,医师夫妇满是恨意的双眼他看的见,可是他无所谓,他要的是那个女人天生的能力。
“黑狐!你伤不得他们的!”医师嘴角沾着鲜血,用手温柔的搂过身边一样重伤的妻子,他有把握救下他们,只是……
询问的看向身边的妻子,见她同样微笑着看着他,朝着他点头。
他方是绝然的笑道“黑狐,你可知虚空之境,想要杀小主,那便去你一生都无法到达的地方吧!”
“你们疯了。”黑狐终于有些不削的开口,虚空之境,那是神域之地,他是被下了诅咒的存在,自是去不得。可是,这两个人却是为了仅仅送他们,连他们能不能通过同心铃的考验都不知,而断送自己。
这两个元老级的人物,黑狐倒有些不舍的让他们就这样的消失了。不能好生折磨着实可惜。
“天地之缘,唯我命之。”
医师夫妇并没有面临生死的恐惧,而是双手贴合,指尖并拢最后竟是一起幻化出了一个虚洞的路口,那虚洞中强大的吸引力,似要将一切所有物都粉碎或是吸入它的空间之中。
白羽原在天上,却意外被一股吸引力吸了进去,他只看见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身后附着一抹黑气,似人形的模样,紧紧的缠绕在舒儿的身上,而在舒儿与韦智君之间的因同心铃而迁出红线却意外的生出了多余的一条,通过舒儿的心脏,直连着那抹黑气。
原可以出去的白羽,转念一想,他定不能放舒儿一人,遂自愿被吸了进去。
与此同时,在冰洞之中的明灯忽然闪烁,红衣一挥方将其又点燃了些许。
白弑影严肃的看了风云变幻的天空,暗道不妙。
在临出冰洞之前在洞口设下千万种结界,又唤小童在里看管方安心的去了。
只是在白弑影刚离开魔宫的瞬间,失去了巨大压力的一抹无形的黑气自魔宫某处生出,带着一股狂热而兴奋的,直直飞向那冰洞方向。
血瞬间染红了魔宫的天空,黑气所过之处竟一切植物都化为飞灰,那黑气中发出的雄厚略显苍老的声音“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
梦境之中,皇宫御花园处。
“哐当!”
热腾腾的汤水被一双白皙的手狠狠的打落,摔至地上碎了。
“太子妃,奴婢直到错了。求太子妃饶恕!”
面前羸弱的粉衣有些无助的慌忙跪下,雪苓虽气愤却有些莫名的看着她此番的举动。
方才还说要用砒霜杀了自己,如今却……
只是下一秒,雪苓便知晓了音素的诡计,她不知道慕容皓到了多久,可是从他生气的那几乎要杀人的气息都在告诉雪苓他一切都看到了!
“皓……”雪苓不怕音素,若是他看到了应该知晓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她的话还未出口,便被慕容皓关心的扶起地上的音素,还有那恶狠狠的对她的眼神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若本王不来,你是否要说音儿对你无礼你按理惩罚她!”
雪苓哑口无言,只是那双眼里分明有众多的委屈。
他不信她。
呵,是我错了。他本就不信任自己,只是自己因为近日他的温柔有些忘了。雪苓有些自嘲的笑。
一切表情都落在慕容皓的眼里,心里。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正想道歉不该对她那么自责。
怀中的音素却突的疼的弯下了身子,惨叫的使命捏着慕容皓的手心,将他最后一点的恻隐全部粉碎。
“音儿,怎么了,你怎么了。”他的眼里着急的狠,马上抱起了疼的直流眼泪的音素,直直的对着一旁的雪苓大声的道“快唤医师!”
看着他们急急离去的身影,雪苓有些支持不住的身体终于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红袖急忙的扶住,有些关心的道“小主,可别在动气或者伤心了,只怕会伤了这小祖宗了。”
“红袖,你说……他若知晓,可会开心。”她不舍的望着方才的路,她向来鼻子灵敏,只因为与师父在桃园待的久了,也学了一些。
这汤水中有红花,又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应该会恨不得杀了他把。”
“小主!”
“去唤医师把。”
“小主你要帮她?”
“不帮,又能如何。”“他刚刚露出了杀气,他之前就算再恨我,也不曾有过。是我败了,如今好好保护他便够了。”
这一年,慕容皓疯狂的折磨她,说给她她想要的,可是……
他又对她温柔的狠,就像初次见面一般,雪苓差点要分不清这是他的恩赐,还是他真的喜欢自己了。
“好。”
红袖将雪苓送回了房又嘱咐了几句,便急急出了门去唤了医师。
房中的丫鬟人心不测,她信不过,万一唤来了不靠谱的医师,总不能害了小主。
“阿。皓哥哥,好痛,好痛啊。”音素满头大汗的在床上用力的抓着两边的床单。
这种骨头碎裂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正在消失,正在从她身体里一点点的流失。
腿边的鲜血让她难受,她用力的抓着慕容皓担忧而伸过来的手。
“来了,来了。”
丫鬟急急的带了一个产婆还有一个医师过来。
“太子爷,请您先出去吧,这血见了不吉利的。”
慕容皓走出房门,着急的来回踱步。心里对雪苓的怨恨更深了一点,却又想到了什么。
“你,去看看她。她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
“诺。”
“算了,等等吧。等音儿没事了再去。”
藏在暗处的黑影暗卫眼眸暗淡了几分,他被主子吩咐看着音素姑娘,他在想近些日子看到的要不要和主上说。
又见他这般着急的模样,想说的话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估计,主子也不会信吧。”
听见了事情经过的慕容秀与明月也都着急的赶了过来,他们虽不喜欢音素,可是她怀的毕竟是太子的孩子,他们的孙子。还与雪苓有关,明月不来都不行。
“怎么样了?”明月着急的问着在门口的慕容皓。
她今日一时兴起唤他们进宫,不过是想念雪苓了。那丫头除了上次回门回了宫里,都没再回来过了。
偏谁知道,这音素也来了。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方忙的焦头烂额,在别院的雪苓,却若有所思的摸着肚子那微微凸起的部位,她真的好想知道他会不会开心,可是内心深处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他恨她,很恨很恨。
“宝宝啊,你说,母妃这样到底对不对呢。他……会不会信母妃,没有害音素呢。”
她希望他信她,可是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侍卫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与希望。
“太子爷说了,你祸害音侧妃,因你是他的正妃,只罚你到正庭宫之处跪上六个时辰,以示警戒!太子妃,请您跟奴才走一遭吧。”
“跪?不行!我要去和太子爷说说。事情不是那样的。”
雪苓着急的便要出去,却被两个侍卫拦在了门口。
“太子爷说了,他不想见到你。若太子妃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奴才不客气了。”
“他不信我?呵。”
窗外的雪瞬间纷纷扬扬的落下,一抹白衣的雪苓犹如人间仙子,走于白雪之中。寒冷让她有些瑟瑟发抖,却仍旧让人贪念与出尘。
他们不让她带斗篷,即使她求了,他们也不从,直到最后他们要打她的时候她方接受了。
“没事的,没事的。孩子。医师说你已经三个月了。你一定可以过这场风雪的对吧。”一滴泪无形的落于雪中,便刻便融为一体,无人看见。
正庭宫外的地极为大,这是皇宫中本就为极寒的地方,这便是那些妃子不受宠时派发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是人了。除了极为不受宠的妃子,常年生病的在房中,无人救治。哪里会有人通过。
可是,雪苓却无从逃脱,她有了孩子。若真打起来,恐怕胎儿不保。
“呵,慕容皓。你真的狠心。”
手上被锁链牢牢的锁住,身边的侍卫立着刀剑守在她身旁,深怕她不跪似得。
寒冷肆意的倾袭,风雪肆意而无情的刮着。
不知道跪了有多久,雪苓原想只要红袖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去明月阿姨。可是,她好像等不到了。
她无力的瘫倒在雪地之中,风雪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躺于地面上的雪苓,却仿佛看见了那十里的桃花,还有那一夜他为她特地制作的浪漫。
“慕容皓……我不怨你,只是,来生别再让我遇到你了。”
“喂,醒醒。”侍卫见雪苓倒下,用力的踢了几脚,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之后,方觉得晦气的谩骂了两声“冷死了!快走快走。”
“也不知道这音侧妃怎么想的。”
“嘘。你想死是吧!快走,走了。”
皑皑白雪之中,一点点的猩红落于雪中,染韵出一片血红。越来越多,诡异而可怕。
“吱呀。小主,那医师过去了。”红袖刚至房中,却见房中却一人皆没有。
“遭了!”
她快速的跑了出去,“小主,你一定要撑住,奴婢这就唤皇后来救你了。”
“红袖姑姑你这是去哪里?”路过的小太监好奇的询问。
奈何红袖着急的没办法理睬他,他只能无奈的挠挠头。
端着手中的饭菜,有些无奈的道“真不知道,为何这么倒霉,今日竟然轮到自己到冷宫送餐。那地方诡异死了。”
红袖跑了许久,最后到达的时候。音侧妃仍旧在难产中,可是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皇后……皇后娘娘。”
“红袖?”
“皇后娘娘,雪苓,雪苓姑娘不见了。”
“她不见便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有什么着急的。”慕容皓冷冷的道。
“皓儿!”
“太子爷……太子妃已经怀孕了三个月了你可知道?你就只管着音侧妃,你就从来对她狠的不行,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如今说这话不过分吗!”
红袖发红了眼,她以前总叫雪苓要忍,可是如今真的……
“你说什么?”慕容皓心里又惊又喜,最后快步的跑到红袖的身边,用力的抓着她的肩膀有些疯了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她怀孕了?”
“是。”
“她什么时候消失的。”慕容皓快步的走了出去,未等到红袖的回答,便有数十个的暗卫飞快的飞了下来,静等候命。
“找遍皇宫每个角落。本太子的女人你们要是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这一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多,冰冷而刺骨。
雪苓坐在窗边,呆呆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她昏迷了三天三夜,听红袖言,那音素的孩儿也是没了。同时失去两个孩子的慕容皓沧桑了不少,慕容皓来过了几次,雪苓都是闭门不见。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见他,自然也没有听他的任何解释。
微风又将一片雪花自树上吹落,雪苓倒有些想回到十里桃林了,那儿的冬比这美上好几倍了,悠哉悠哉,似人间的乐土。
“小主。快些回床上去吧,这风雪在落下病根也就不好了。”
红袖端着手中的暖壶,细心的为雪苓准备着这一整房间的温暖。又将手中的披风为她系上了。
她看的懂雪苓眼里的死寂,孩子还未降世便早早的离开了,任哪个母亲也会舍不得。可是,她原就虚弱的身体如今越发的不如从前了。
红袖方想着,雪苓便急急的咳嗽了起来。“咳咳。”
吓得她急忙掏出了手帕给她用着。
“咳咳。”她咳的有些猛,红袖又自桌边甄着水想等她稍微好些了给她备着。
皑皑白雪,微风轻拂,沾满手帕中的点点猩红让雪苓眼眸一暗,却轻拭了去,除她之外无人察觉。
红袖端着的茶水雪苓接过轻饮了口,又轻咳了几下,方才摆了摆手让她落下。
说不恨是假的,她的孩儿没了,因为那个女人。可是……她也失去了孩儿,貌似也两平了。
“慕容皓啊,慕容皓。你在心里会不会有点为我们的孩子伤心呢。”
看着雪花无助的落下,雪苓静静的哭了,落下的眼泪被虚拟透明的一只手轻轻的接住。
“舒儿……”
白羽那日跟了来,却发现这根本是一个抵抗外力的地方。他渐渐地变得透明,刚开始模模糊糊到现在的几乎要融进这个梦境。
他不知道,若是那日自己不到,舒儿到底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而灰飞烟灭。
“舒儿……”
一声声的轻唤如风片刻消散,他好心疼,看着她的眼泪。
“吱呀。”大门被人打开,一身墨绿色的慕容皓自外走了进来。看着坐在窗边的女子,眼里的怒火不少。
“因为恨我,所以你便这么作践自己么!”
雪苓无力的被他用力的扯的站了起来,却不服输的瞪着面色的男人。
若她还对他有情,如今……只怕恨意更多了。
雪苓的身体虚弱无比,因为慕容皓的拉扯差点便要摔下。勉强稳住,却让面前的慕容皓见了心里更心疼了不少。
天知道,他看到雪地里的她,心里有多痛,所有的记忆突的崩提,他好不容易承受住了,摇摇晃晃的把她抱回了房,自己便倒了下去。
现实与虚拟的记忆突的全部到来,他第二天方醒,疯了一样待在她床边两天两夜,可是她为何连解释都不肯给机会。
“你放开我。”雪苓已无力反抗,只能倔强的哭喊着。
“放开?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
雪苓越发的挣扎,都最后慕容皓干脆将她拦腰抱起。
“你最好别挣扎,这摔下去可不轻。”
“……”雪苓听了倒安分了不少。
察觉到怀中人的安分,慕容皓嘴角微勾,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又温柔的替她掖了掖被角。
头上传来她有些冷漠的询问声“你到底要作什么。”
慕容皓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上她满是悲伤的眼,方温柔的道“我要你,做我慕容皓的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何?”
“……什么?”雪苓诧异的抬起双眸看着他,“你疯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以前她信,如今,他致音素与何地?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把你忘记了,疯了才会娶其他的人,疯了。才会让我们现在成了这般的模样。”
看着面前与舒儿长得一模一样的雪苓,他只想快点打碎这个该死的梦境。莫名其妙,虚实混乱的。
微风将外的雪花吹起,察觉到波动的韦智君眼神锐利的朝着窗外的空地看了出去。
“你出去。”
死命的拽着被子,雪苓冷冷的道,别过头再不看慕容皓一眼。
“好。那你好好休息。”
慕容皓起身又替她盖了盖被子,对着后面的红袖吩咐道“好好照顾她。”
那窗外的波动不像是这个梦境的能量,他要出去看看。
“诺。”
慕容皓又不舍的回头的看着那床上的人儿,见她似乎无恙方才走了出去。只是在慕容皓刚离开的瞬间,强撑许久的雪苓一口鲜血便流出,吓得红袖着急的跑到她的身边“小主,你怎么了,我这就去唤医师。”
刚要起身走开便被雪苓一把抓住了手,“别……别去,他会知道的。”
雪苓觉得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那场流产让她身体损耗太大了,她本来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意愿,如今他却想起来了一切。
“咳咳,咳咳。”
“小主……你这要如何是好。”红袖几欲哭,看着瞬间苍白无比的雪苓,她更担心了。
“没事。”
一袭白衣渐渐地浮现,看着慕容皓靠在树干上冷眼看着他,白羽也不恼,轻笑道“记起来了?”
“是你做的?”慕容皓(韦智君)不答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