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也是无语了:“你就没有当过什么官儿,非要说自己是大官,现在还问我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你是发癔症,发得太过了。”
杨磊依然一头雾水的模样,显然对自己不是副书记的现实难以接受,这还罢了,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杨森,颖颖怎么不来看我?”
杨森都快跳起来了:“颖颖为何要来看你?当年,你就是个活脱脱的陈世美。两家人,说好等你大学毕业就成亲,你却忽然变卦,娶了姜水仙……”
“姜水仙?”杨磊似乎吓了一跳,还四下张望了一番,才否认道:“我哪里认识什么姜水仙!”
杨森差点惊倒在地:“你和姜水仙结婚三年又离婚,现在居然说自己不认识,你不认识谁认识?咱妈都被你气死了。”
“你确认我和姜水仙结婚了?那个又老又土的乡下婆娘?”
杨森都没法说下去了,他也不想再扯皮:“杨磊,你冷静冷静,别在这里胡扯,你知道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整个神经搭错了顺序——”
杨磊气得一拍沿:“杨森,你敢骂我是神经病!”
“医生现在就在等你头上的伤口长好,就让我给你转到精神科去呢,杨磊,你好好睡会儿,等明天再看,是不是药物影响,让你出现幻觉了。”
杨磊气得脸色发青:“我我,你,你还真以为我神经病?你,杨森,你连哥都不叫了,反了你了,你去,把颖颖给我叫来!”
杨森终于忍无可忍:“你叫颖颖过来干什么?看见你呕吐一场吗?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多恶心,为了不劳而获,和六十岁老太太结婚,就为了跑到美国,呿,说起来我都觉得会脏了嘴!”
杨森掉头出去,在医院给杨磊雇了一个陪护,叮咛护工,看好杨磊别跑到医生那里胡闹,便离开了医院,他还有大把事要处理,没时间和杨磊泡蘑菇,他到医院来,只因为医生不停地打电话,他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拗不过医生的一再要求。
杨森回到家,给老婆说起杨磊,还气咻咻的。
黄玉屏只是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断感慨:“他这癔症,还真会发啊,副厅级的大干部,他怎么不想象自己是******总理呀?呵呵!”
看老婆笑得轻松,杨森也长出一口气,杨磊作祟,不过小事一桩,公司现在一切顺利,他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杨森,我明天和颖颖一起午餐,俞和光这些天也在京城,不如,咱两家人聚一聚?”
杨森知道老婆对自己见颖颖,有些戒备,便淡淡地应了一声:“你安排就好,我无所谓!”
“哼!说的好听。”黄玉屏白了杨森一眼,“听到能够见颖颖,你心里还不像大暑天吃冰镇西瓜一般的爽?还在我面前装!”
杨森有苦难言:“我,我,玉屏,我心里,现在装得可都是你!颖颖于我,不过是姐妹一般的存在,谁要我是吃冯阿姨的长大呢?真的,我早就没了对颖颖的那份心思。”
“哼!”
“唉,玉屏,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谁会漠视知冷知,关怀备至的老婆,整天想着一个不自己的女人?”
“哼!你们男人,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切!”杨森又无奈又恼火,“我承认有男人这样神经,杨磊就是。可我不是,玉屏,没有你,就没有我杨森眼下的一切,你就说我上长的,血管里流的血,我怎么会不你,去别人的老婆?”
黄玉屏高兴了,伸手捏着杨森小臂结实的腱子:“我真是你上的?”
“可不是?玉屏,咱俩成婚二十载,你见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还有,我是不懂义的人吗?你当年折腰下嫁,这恩,我几辈子都还不完的。”
“还几辈子呢?这辈子肯对我好就不错了。”
杨森急忙环住黄玉屏的肩,他知道,老婆最喜欢自己和她亲。
“玉屏,我从不许小虎顶撞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们杨家,欠你的,这笔债,不光是我要换,杨小虎也得帮着我还!”
黄玉屏在杨森宽厚的怀抱里,眉开眼笑,果然不提郭颖颖了。
第二天的聚会,黄玉屏自然也邀请了胡赟兰夫妇,张启瑞两天前回国,刚好也算是为他接风。黄玉屏选择京郊一家饭店,三家人先是去了附近农庄,采摘游玩了一圈,然后才去吃饭。也不知道是体累了,肚子空了,还是这家饭店的菜品,果然胜人一筹,反正,大家都吃得很高兴。
平时,颖颖虽然笑容恬静,不是很张扬,但很少有忧郁之色流露,黄玉屏却敏感地觉察,她似乎有什么心事。
“颖颖,明天你有事吗?”
“嗯,没有。”
“那,我们三个人,”黄玉屏指了指自己和胡赟兰,“去j县泡温泉,如何?”
“好啊!”颖颖答应道,“老俞明天要下去视察,思阳要去参加作文大赛,中午不回家,我正一个人觉得无聊呢。”
只有胡赟兰,略略有些舍不得,还是张启瑞劝她接受黄玉屏的邀请:“我明天要赔厂家代表,大概会忙得很晚,你出去散散心也好,思思住校,你这段时间也太孤单了。”
听丈夫这么说,胡赟兰乖顺地点头,心里还暗暗叹气。丈夫每次招待顾客,得从洗浴、按摩开始,到陪酒唱歌结束,一条龙服务下来,回到家大概都凌晨了,真的十分疲累,令她心疼不已。
颖颖也没想到,自己会流露出郁闷的神色,说实话,她还真觉得冤枉,她只不过在空间睡着了,竟然会做那样的梦。
就在前一天,颖颖送走胡赟兰,回到家里便进了空间,本来是想再用山药大枣等配点滋补品,谁知忽然觉得十分疲累,她便在空间小屋里,打算小睡一会儿,没想到,却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竟然没有去读农校,而是和杨磊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