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东处理了陆家之后,让人在王丽孕检时,悄悄查过,王丽怀的的确是弟弟的孩子,便让他们成了亲。
王丽这些年受尽欺负,早就对男人厌恶至极,要的不过是一个安宁富足的生活,符强刚好附和条件,她没多久生下孩子,居然还是个儿子,加上前面的女儿,倒是凑出一个“好”来。
符强彻底瘫痪,家务事自然都由王丽搭理,符东交代一声,给王丽和父母都安排了合适的工作,为了防止王家人忘恩负义,他也让人和王丽的爸爸深谈了一次,无非是威胁加利诱。
王家和陆家不同,乃是最底层的小百姓,能吃饱喝足,衣食无忧,已经喜出望外,自然乖乖听话。
符东这才放下心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折腾,他对j县的官员,也算是了解深厚,俞曙光便入了眼帘。
其实符东比俞曙光也大不了多少,就是善于钻营,又心黑手很,这才仕途顺畅。
符东还想再进一步,自然就得多聚些人脉,俞曙光这个书呆子,有能力又有政绩,身后还站着几位隐身的政界高人,只是这个家伙一点也不知道有人在欣赏自己,没有将这些有利条件都利用起来。
符东便想拉拢俞曙光,刚好,他也喜欢做些理论研究,便借着下去视察工作,和俞曙光来了一次“偶遇”。
俞曙光却没有那么多心机,见有人能和自己说到一起,还特别高兴,带着符东,走遍j县的山山水水,符东也趁机利用权力,对j县经济稍加援手。
正是年关将至,俞曙光把自己这一年的工作总结拿给符东看,两人还好好推敲一番,把总结改了一遍,符东还趁机在这份总结上,挂了名字,然后,递交上去。
俞曙光本就是搞理论工作的,又加上符东最是会看时机和风头,于是,这份工作报告,得到上级的大力褒奖。
符东没想到的是,和他竞争副国级岗位的人太多,而俞曙光这样的年纪和经历,却还在厅局级徘徊,让上级不忍,结果,俞曙光进了一步,他却没有建树。
符东这还是头一回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心里非常憋屈,可俞曙光甘心被他算计,只是命运使然,才傻人有傻福,符东也没法发作他。
俞曙光结束挂职,更上一层楼,俞家上下喜气洋洋。
有了牧场,颖颖空间生产的鸡鸭鱼肉和新鲜蔬菜瓜果,也有了出处,极大丰富了俞家的餐桌,物质精神双丰收,愈发趁出俞家欢乐祥和。
不过,这些景象,落在张璨璨的眼里,却是心中酸涩。丈夫兄弟三个,就自己的男人没出息,即便评上个工程师,在外面说起来挺体面,可能得到的实惠实在太少:工资,也就比一般人多一二十块,分房,能多加两分,她们两口子四十多岁,这次单位集资建房,也没能换一个六十平方的,眼下,三口人住着四十四平方的小公寓,跟个鸽子笼一般。
俞和光单位也给了房子,是一百二十平方的,他却没有要,说是父母年纪大了,家里没人太冷清,他难道不会把房子让给哥哥?
俞曙光本来也是一百十二平方的大房子,这回,升了官儿,还能换个更大的,说不定还能给俞家老宅一样,是个四合院。
看到梅雨姗神气活现的模样,张璨璨的心,被嫉妒啃咬地痛苦难当。可这一切,她却不敢说出来,过年,家里蔬菜水果肉食,起码要花一千多块,她一文钱也没有出,俞妈妈还给她了一件两千多块的羊毛绒大衣,一身品牌西装,另外,俞胜光也有一身西装,一身休闲装,也是品质优良,价值不菲,只这一件事,张璨璨就不敢在婆婆面前,有丝毫不悦的情绪表露出来。
婆婆把手里的几百万,交给郭颖颖拿去投资,张璨璨一年多时间才听闻,牧场已经初具规模,开始盈利,她听说,现在成本已经回来一少半,两年以后,每年就等着拿净利润了。
婆婆已经七十多,身体又不是太好,老人百年之后,那些钱肯定会给三个儿子分了,以前,张璨璨总认为,肯定会平分,她甚至还希望能多拿一些,没想到,她和梅雨姗较劲,惹怒了老太太,连着两年,老太太的压岁钱都大大减少,而且,还瞒着大家,把钱交给郭颖颖打理,张璨璨有些害怕,唯恐老太太厌弃自己,到时候留个遗嘱,没了自己这份钱或者给少了。
张璨璨竭力奉承着老太太,又尽量不和梅雨姗照面,俞家就这么大点地方,她少不了总往颖颖跟前凑,话里话外,想套出老太太给了颖颖多少钱。
颖颖怎么可能给她说实话?老太太有多少钱,老太太愿意给儿子们知道,还要张璨璨来问?老太太既然不想让人知道,颖颖如何能说出去?颖颖觉得张璨璨实在是太闲闹的。
她自己带两个孩子,还得帮老太太处理家务,梅雨姗虽然现在对颖颖很友好,但和张璨璨一样,都是两手不沾阳春水,根本不做家务,一家人聚餐,光靠香婶儿,如何忙得过来?
张璨璨见颖颖这么忙,她有意拉进关系,不说帮颖颖抱抱思阳,或者,帮帮香婶儿,却一个劲儿打小算盘耽误时间,让颖颖十分无语。
大年三十,颖颖哄着女儿睡了,自己也觉得有些迷糊,拉了被子想躺会儿,张璨璨一掀门帘走进来,颖颖从床上起来:“二嫂有事吗?”
“哦,我就是看看,你在做什么?”
“想睡会儿。”颖颖下了逐客令,张璨璨的脸上,立刻涨得通红,找了个托词退了出去,张璨璨这一口气,憋到晚上也没能散发出去,年夜饭桌上,看谁都觉得不顺眼。
阳阳八岁了,筷子用得很好,饭桌上,也显得很优雅,比十六岁的俞朝阳,都有范儿。
梅雨姗举起筷子,刚想夹一只水晶虾饺,俞朝阳的筷子却后发先至,伸到梅雨姗前面,夹走了那只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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