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符强完全失去斗志,陆婷这才抬头挺胸地走了。
符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总算是开了点窍儿,陆婷手上的资料,那是大哥的短板,一旦让政敌拿到手,整个符家将万劫不复,大哥怎么也得未雨绸缪,有个防备。
符强身体略好了些,便急忙给大哥打了电话,只说有重要事情,要和他面谈,符强很忙,好容易开完会,打发了来找自己的人,让司机送他去医院,却在医院,看到了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景象:小护士弄错了药剂,符强中毒,正在急救中。
颖颖没想到符强如此无能,竟然大剌剌在医院的公用电话亭给符东打电话,她也没想到,陆婷这样奸诈凶恶,敢指使护士给符强换药。
那个倒霉的小护士被医院开除,哭得一塌糊涂,却根本没想到,不是自己拿错了药,而是让人动了手脚。
符强没死,却昏迷不醒,最后,医院认为他大概再也醒不来了,赔了二十万,让符家人把符强接走。
陆婷哭哭啼啼的,装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心里却乐得开了花,符强成了这样,符家人更觉得亏欠自己,她陆家靠着符家这棵大树,小日子肯定过得更舒坦。
为了防患未然,陆婷还派人去把王丽收拾了,却没想到,王丽不见了。
没多久,符强住过的医院,一个小护士辞职,不声不响离开了京城,不久,她在深圳出现,花了二十万,在深南大道边上的一个小区,贷款买了两套四十几平方的小房子,一套出租,一套自住。
深圳打工和小企业很多,像这种交通便利、小区档次比较高的房子,很容易租出去,而且租金也相当可观,比一套房子每月的银行还款还要多,小护士没多久也去了一家保健品公司上班,穿上白大褂冒充医生,忽悠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买**口服液,赚的盆满钵满。
一个月薪只有一百多块的普通人,怎么就忽然有二十多万买房子?没人指点,她怎么能一击而中,应聘到那家企业?
颖颖让人调查这个护士有没有和陆婷有交集的地方,很快便有了结果,说起来很绕,这个护士,是于坤姨夫的侄女,以前家境特别贫困,还是有人资助,她才顺利读完护校。
颖颖不敢说陆婷这样有远见,早早便埋伏一个棋子等着符强,她只能猜测,符强经常在这里住院,陆婷早就有了害人之心,只是以前,没有下定决心。
时间在不经意间,飞快流逝,颖颖的牧场,在年关将至的时节,卖出了数千头猪和羊,在附近的老百姓间,引起很大反响,
老百姓看不到颖颖投了多少钱,只知道板着手指算账:一头猪挣一百,一千头就是十万块,一只羊能挣二百,一千头是二十万,兴旺公司,半年挣了好几十万,啧啧。
颖颖趁机大肆宣传,让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跟着公司一起养猪养羊,她的公司,春季里繁殖了大批的小猪仔,还有去年秋天,储藏的青饲料,到如今都是钱。
何况,养殖户也的确利润丰厚,有些四五十岁,在京城只能做苦力或者在菜市场卖菜的农民,过了年便没有再去打工,而是从公司赊出十几头猪,开始为自己打工。
兴旺公司负担小猪小羊的防疫、饲料,还回收养成的大猪,只要肯下力气,这似乎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颖颖这边,发展得越好,j县供电局对她的威胁就越大,她没法再耐心等下去了。
这天,符东给老婆说是要下去调研,两天不回来,其实,他就在郊区住着,这天返回时,发现后面有一辆小车,似乎有跟踪嫌疑,符东当时警铃大作,先是让司机想办法摆脱了,回去就调人去查,那辆白色皇冠车,到底是什么来路。
结果很快就送到他的手上,那辆车竟然是j县农牧局的。
符东想不通,一个小县城的农牧局,和自己能有什么冲突,为何要跟踪他?但这事儿,他却不敢掉以轻心,认为是碰巧了。他不会忘记,小弟的岳父一家就在j县,难道,那里有什么不妥吗?
还有,弟弟怎么就那么倒霉,护士会用错药了?要知道他住的是高干病房,护士都是千挑万选,绝不会是冒冒失失的小毛丫头。
符东的疑心病起了,就很难消下去,他不仅派人暗查医院的动静,还盯上了陆家。
就在这时,医院送来一个传呼机,原来是符强的,不知怎么回事,落在了床下,让清洁工给捡走了,那清洁工见事情过了两三多月,以为风平浪静,拿到二手市场上卖的时候,被抓了现行。
符东发现弟弟的传呼机上,频繁出现一个电话号码,让人调查,却是一个公用电话,那附近,有个宾馆,符强曾经多次留宿。
一个叫王丽的女人浮出水面,而且,王丽怀孕了,很有可能,是符强的孩子。
就在符强出事的第二天,王丽忽然辞职,躲到了乡下。
就在那以后,王丽父亲看守大门的单位外面,有几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来回逡巡,王丽的爸爸吓坏了,下了班都不敢出门,王丽的妈妈本来天天出去捡垃圾,这段时间也不再露头。
这一切,显然不是巧合,这个王丽,是个关键。
符东的人,很快就把王丽带到了符东面前。
原来,听说符强病了,王丽也去医院探望,没想到却碰上了陆婷去而复返,她以为陆婷也是来看符强的,心里酸涩难忍,却没想到陆婷并没有进病房,而是找到一个护士,在一起嘀咕了几句,然后,才离开。
王丽怕陆婷去而复返,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再去病房探望符强,在楼道里,她看到一个端着药品针剂的护士从符强病房走出来,王丽并没有怀疑什么,进了符强的病房,却看到符强脸色青紫,呼吸急促,她吓得尖叫起来,等医生护士都跑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那里不妥,便急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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