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磊找杨又歌说了些什么?杨又歌他为何不告而别?他去哪里了?
小山最担心杨又歌给杨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颖颖姐对他一家,恩情深厚,他愿意跟随她,不想被赶走。
杨红权比小山还焦急,他这才刚刚跳出杨家圪崂,难道,又得回去挨饿受穷吗?
小山掂量再三,和杨红权商量,他得守着苗圃,走不开,那么,去睿城找颖颖的事情,非杨红权莫属。
杨红权没怎么在外面走过,可这事儿太重要,太急迫,他再害怕也得去。
杨家圪崂来苗圃的人,每个月挣的钱,都送回了家里,杨红权也不例外,幸好小山手里有余钱,他拿了十块,让杨红权上了路。
杨红权只知道杨森在睿城黄河机械厂施工,在公交车站,他询问了一个好心的大爷,坐车去了那个方向,下了公交车,却看不到黄河机械厂在哪里。
没办法,杨红权只得再问路,他有个心眼儿,一般都找年纪大,长相厚道的人,最后,终于找到了地方。
杨红权虽然穿着颖颖发的衣服,在睿城也不显得贫气,只是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看人时又有些畏惧的模样,早让人给盯上了,他走进黄河机械厂家属区的门,就被保卫科的人带走。
保卫科的人问清楚他是来找建筑队的,而且和杨森是一个村,这才放了人。
但杨森不在工地,去哪里了,工地的人也不知道。
郭小伟不认识杨红权,听到他在打听颖颖,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不客气地把杨红权带到了工棚外面无人处:“你怎么认识郭颖颖的?”
“我和郭颖颖一个村的,不是,我们以前一个村的,我还和郭振先是同学。”
“你找她什么事?”
杨红权不能说啊,脸憋得通红,不过,他虽然没有见过世面,人却还算机灵,猜想郭小伟这样对他,是关心郭颖颖,便解释了一句:“苗圃那边出了大事,我得给她报信儿。”
郭小伟一听就急了:“什么大事?我这就带人过去。”
杨红权点头又摇头:“得先给颖颖姐说一声,她说带人就带人。”
郭小伟见杨红权对颖颖这样尊从,略略放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
小伟曾经跟着杨森,去过“黎明烩面馆”,他骑着自行车找到于而友,可惜,杨森已经走了。
“走了两三个小时了,他们一起在这里吃饭的,也有你说的那个漂亮女子,他开车送她去苗圃了。”
小伟算了一下时间,颖颖估计已经到了苗圃,他又返回叫上杨红权,让他赶紧回苗圃。
杨森把工地交给小伟,他不敢长时间离开,只能在工地上忐忑不安地等消息。
杨森把颖颖送到苗圃门口就返回去了,颖颖对杨森两个战友非常满意,不仅仅是他们的武力值,而且,这俩从更西部的省份过来,想在大西谋生,为人又是忠厚的性子,若是加以培养,或许能够长期跟随自己。
小山见颖颖终于回来了,急忙把杨又歌不见了的消息告诉了她。
颖颖的心猛地一沉,杨磊难道察觉自己把普通苹果苗,嫁接成富士了吗?
他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又会怎样呢?阴谋没法得逞,杨磊肯定很气,肯定会想起他办法害自己,他还能想什么办法呢?
这个颖颖真猜不出来。
既来之则安之,颖颖想不出来,反而不想了,她让小山安排人,在二道河巡逻,防止杨磊搞破坏,然后,让杨森的两个战友,住在自己的隔壁,以防万一。
杨森开着他“半截美”的客货两用车回到睿城,先去了工地,小伟告诉他一切正常,杨森又去了黄河机械厂的招待所,他送颖颖的时候,让黄玉屏和两个战友先回来,他以为黄玉屏会在工地等着自己,小伟却说没见人,他觉得有些奇怪。
杨森还没走到招待所,就看到自己的战友满头大汗地朝这边跑,他们看到杨森,脸上显出不安和歉意:“黄玉屏不见了。”
“怎么会?”杨磊只觉得心猛地沉了下去,难道他担心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她要上厕所,我们只能在外面等,可是却来了一群女人,我们只得离开得远了些,那群女人走了好半天,她还没出来,我们这才让人进去看,说是里面根本没人。”
杨森觉得自己的手都哆嗦起来:“她——,那群女人有什么不对劲的不?”
两个战友很是惭愧:“有两个比较高大,说不定是男人假扮的。”
杨森一阵晕眩,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慌,慌了,事情会更糟糕,他深呼吸了几下,冷静分析道:“他们劫持一个大活人,除非开车,不然没那么容易走远,小胡,你去门卫那里看,这段时间有没有汽车出去,小程,你从这个放向走,问路边的人有没看到那伙人,我从这个方向去问,半小时咱们这里集合。”
“是!”
三个人分头行动,半小时后,一无所获。
杨森听了小胡和小程的话,眨了眨眼:“没有车,也没人看见,说不定那伙人还在那栋大楼里。”
天就要黑了,杨森的心很紧张,夜幕掩护下,那伙人会怎样对玉屏呢?
“小程,你监视大门口,必要的话可以去跟踪,记得留下记号。”
“是!”
“小方,你去工地,把战友找来,主意分散隐蔽,不要引起怀疑。”
“是!”
杨森在部队是特务连的,大家都懂怎样跟踪和侦查。
夜幕徐徐降临,杨森的十几个战友都进了招待所,有人是从正门登记房间进来的,有人翻墙有人爬窗户,然后,大家便按照杨森的安排,开始对整栋楼房进行侦查。
特务连的战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比如小方,他能跟壁虎一般,双手抠着砖缝儿,双脚也踩在砖缝上,在招待所的外墙游移,从窗户上查看每个房间。
杨森还有个战友孙一凡,听力过人,他换上一身招待所工作人员的服装,在走廊上来回走动,倾听哪个房间有异动。
最后,大家聚集在三楼最西的那个房间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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