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以前怎么不觉得我烦呢?是不是男人都跟你这样,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
宴瑾溪被拂到一边。
恐怕她自己都没想到。
有一天,
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吵起架来,跟后宫皇帝的三千佳丽还要疯魔。
这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温柔大方的女人吗?
宴瑾溪陷入自我怀疑中。
不知说到裴淮哪一根脆弱神经。
裴淮直接把女人抵在墙壁上给壁咚了!
战火硝烟的两人骤时在这个吻中统统冷静下来。
“对不起,我可以发誓,真的,我真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嘭她们。”
他抓起女人的手掌放在心口:“你听听,这里都是为你的担惊受怕!”
“经历这么多,难道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够清楚吗?”
“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要跟我约法三章!”
裴淮气也消了。
抱得美人归的心情转好。
“只要你跟我回去,别说三章,三万章我都甘之如饴。”
“……死样儿,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我的嘴除了说好听的,还可以做其他的。”
那人眸色炙热。
“你……”
还好宴瑾溪这时出来打断。
“既然误会解除,你们快回去吧!以后断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大概是心结解开。
裴淮居然觉得这一刻的宴瑾溪看着还挺顺眼。
刚才的不悦也随之荡然无存。
“这是你买的?我可不可以尝一口?”
“请便!”
东西已经被打开。
他尝不尝都不重要。
裴淮拿起一块吃到嘴里:“噗噗噗,这根本不是西街买的,宴瑾溪,想不到你居然也作假!”
在他记忆里的宴瑾溪。
是世家公子温润如玉。
断不可做出这种虚假的行为。
裴淮还在为发现宴瑾溪的纰漏高兴。
然——
身旁的沈悦柠尝了口:“瑾溪哥哥,这是你做的吗?好好吃呢!虽然比不过西街,但味道绝对令人眼前一喜。”
女主绝对是个端水大师。
任何时候,都要一碗水端平。
不打击每一个脆弱小心灵。
适当给予鼓励。
让人觉得她像个黑暗之光中的救赎。
宴瑾溪珉起笑:“本来已经送你了,你喜欢我也很荣幸。”
两人之间仿若有一种无发言明的默契。
让裴淮有种插不进去的既视感。
“瑾溪哥哥,你真的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了?”沈悦柠才想起来问:“你疯了吗?那可是你辛辛苦苦挣的钱。就为了让我不被……”
她有点说不下去,流着感动泪花:“值得吗?”
“值得!”宴瑾溪想都没想地回。
若爱,便值得。
总要有人负重前行不是吗?
他的眼神传递只有沈悦柠才懂。
“我也可以啊,又不是只有他才舍得?”
裴淮不服输地说道:“要不是我的钱被我爹扣押了,我比他更舍得。”
宴瑾溪转移话题:“悦……沈小姐的婚事我会想办法。”
“我也在想办法啊!她是我女人,我自己可以保护她。”
“……”
“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悦柠我们走!”
揽着沈悦柠就要离去。
脚刚走到门口,两人就大惊失色地愣在原地。
“你,你,怎么是你?”
不妙!
宴瑾溪猝然回头。
湛蓝眼瞳一点点惊愕缩大。
“容,婳。”
“你说她是容,容婳,是,是公主?”沈悦柠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女扮男装的女人。
气场全开,霸气侧漏。
直接将她秒成渣。
沈悦柠第一次近距离地端容婳的脸。
用惊艳都不过分。
她简直美得气人。
皮肤白皙。
身姿高挑纤细。
最主要是人与生俱来的公主气场。
这是底层人员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容婳公主果然生来尊贵。
让人只能仰其鼻息的高傲。
沈悦柠不由得跟自己的脸身材胳膊腿……甚至精致到毛发和指甲盖都要对比。
她全输了!
这便是京城闻名遐迩的公主。
暴露,骄横,野蛮。
空有美貌,灵魂粗鄙。
比不过她的有趣灵魂。
想到她再好看也是个古人。
而她可是高人一等的现代灵魂。
顿觉,
她想要将她踩下去都是时间的问题。
她现在已经被黑的声名狼藉不是吗?
早晚,她会被黑的一无所有。
思及此。
沈悦柠内心瞬间平衡。
看她的眼睛都流露出一抹挑衅。
仗着有几分相似眉眼,抢她男人。
不要face。
纵使是公主又如何?
还不是得捡她的漏。
沈悦柠敛下与之对视的眼睛:“公主吉祥!”
容婳抱臂。
两个男人倏飞快站到容婳面前。
将小鸟依人的女主沈悦柠挡在身后。
仿若当容婳是要对女主动手的可怕恶魔。
容婳挑挑眉:“我的两位少爷,这是当起了护花使者?”
“……”两人笔挺站着,不让开。
后面的沈悦柠眯起沾沾自喜的目光。
“怎么,怕我吃了她?”
“还不让开!”
两个男人被容婳身后来的下属架住,拉开。
“你想做什么?我跟裴淮哥哥是真相爱的,和瑾溪哥哥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朋友,是知交,友情至上。请你不要误会。”
“哥哥哥哥,你是要下蛋吗?”
“……”
“要不要给你准备一个窝啊?”
“哦,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没听错好像是公主吧?”
“是……”
容婳冷笑一声:“知道是公主,还不跪下,谁给你的勇气让你站着跟我说话?”
“你……”沈悦柠怒道:“这里不是你的公主府,你穿便装,我跟你行礼已经够尊重了,还想让我给你下跪?我……”
容婳使了个眼色。
手下立马将这位故作清高的女主给踹跪下。
女主惊愕仰头盯着她。
“本公主想让你跪的时候,哪怕这里是屠宰场你也跟我哦照跪无疑。还敢顶嘴,信不信撕烂你的嘴?”
用最温柔的口气说最恶毒的话。
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凶残。
“有什么冲我来,公主,是我伤害了你,你别伤害悦柠。”
容婳慢条斯理转过身,眉眼扬起冷笑:“本公主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上赶着送上门来了!
裴淮,裴小少爷,你好大的狗胆,敢拿本公主当替身。是将军府给你的勇气?”
“对,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错,别动她。”
“当然是你错,难不成还是本公主的错不成?”
容婳却扭头望向白衣飘飘的宴瑾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