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上前挽着他手:“从昨天到现在,驸马都没吃一口东西,肯定饿了吧?还是父皇体贴,驸马还不快快谢父皇?”
宴瑾溪侧眸斜了眼容婳。
容婳冲他巧笑倩兮。
却让宴瑾溪只感觉到满满的威胁。
男人侧过身:“谢父皇!”
皇帝龙颜大悦。
立刻让御膳房准备好吃地招待他的公主和驸马。
可以看得出。
公主深受皇帝的喜爱。
论在平时。
即便是后宫皇妃都鲜少有机会跟皇帝共进餐。
所以--
没有公主的首肯。
宴瑾溪想要逃离公主府,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吃饭的时候。
宴瑾溪更是感受到皇帝对公主的厚爱。
玉盘珍羞,天上地下海里……
满汉全席摆了一大桌子。
据说都是公主爱吃的。
皇帝言笑晏晏。
心情极好。
宴瑾溪不时还收到公主亲手为他夹的菜。
“驸马尝尝这虾,是本公主最喜欢吃的!”
她要他记住自己的喜好。
宴瑾溪何尝听不出。
“谢谢!”宴瑾溪礼貌地回。
手掌被握住,公主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你我夫妻一体,驸马再不用对我说谢谢!”
宴瑾溪注视着她眼睛。
姣姣天生月般的眼珠子。
美艳无比。
光芒耀眼。
可惜,偏就是个毒妇。
宴瑾溪差点就要被她骗过去。
垂下眼帘。
便是什么话都没说。
兀自把碗里的菜吃净。
老皇帝见他们父亲含情脉脉,心情也不由得大好。
用晚餐。
又名贴身太监送他们在御花园闲逛。
临走,皇帝还依依不舍。
让公主一定要多回来看他。
可是将慈父送女的不舍表演的极致。
“宝贝女儿啊,要是受了委屈可千万不要瞒着父皇,你告诉父皇,父皇为你做主!”
“儿臣知道了!”
“女儿,你……”
容婳觉得皇帝似乎还有话要说。
“父皇是不是有话要跟儿臣讲?”
皇帝点了点头。
视线扫了眼她身侧的宴瑾溪驸马。
容婳了然于心。
“驸马,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本公主了!”
宴瑾溪俯首作揖:“是!”
转身,往马车走去。
男人坐上轿子。
“回公主府!”
婢女犹豫道:“不等公主了吗?”
“回去等!”
“可是……”
“怎么,本驸马使唤不动你们了?”
“没!”婢女不敢得罪这位受宠的驸马,连忙吩咐马夫:“回公主府!”
马车轱辘轱辘往城外走。
路过城内一条喧哗的街道时。
一个人影猝不及防冲出来。
马儿受惊。
马夫赶忙将马车叫停。
外面的婢女大声呵斥:“哪儿来的疯子,竟敢拦公主府的马车!要是惊吓到驸马,你担待得起吗?”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来人可怜兮兮地下跪道歉。
是个穷酸乞丐。
穿得寒酸。
应该是不小心窜进来的。
里面传来一声咳嗽:“咳咳咳~”
婢女顿时大惊失色,哪里还顾得上这挡路的乞丐。
“驸马,您没受惊吧?”
这位可是公主目前的红人呐!
可万万不能受到一丁点儿惊吓。
“咳,有点不舒服,帮我找一家最近的医馆,我想去看看!”
婢女:“这……”
“怎么,是不能去吗?”
婢女:“能,自然是能去的。”
“你放心,本驸马不会跟公主说起刚刚的事情!”
“谢驸马!”
婢女激动地道谢。
找了个就近的医馆。
“驸马?”
“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自己去就好!”
“那……您快点,可千万不能赶在公主后面回府。公主知道了,不光会处罚奴婢,您也会跟着牵连。”
这也是在给宴瑾溪提醒儿。
“我知道了!”
宴瑾溪进入医馆。
婢女和一群人在外面候着。
“客官是来看病的吗?这里不方便操作,还请里面请!”
“有劳!”
宴瑾溪跟对方递了个眼色。
便拂开帘幕走了进去。
里面。
一见他来的桃色少女飞快扑过来。
“瑾溪哥哥,呜呜呜,你可算是来了!悦柠好想你!”
宴瑾溪抬臂,下意识想推开。
半刻。
伸手轻拍少女瘦弱的脊背。
“别哭,我没事!”
“你骗人!”沈悦柠哭得梨花带雨,都糊在他肩头:“都是我的错,害你娶了不喜欢的人,瑾溪哥哥,我对不起你!”
宴瑾溪为难地看了眼对面的裴淮:“这不怪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倒是你,不是让你跟裴淮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公主的脾气阴晴不定。
眼瞅着她转移注意力了!
万一啥时候又发起病,要来追究他们俩?
饶是宴瑾溪智多近妖也无能为力。
裴淮摆了摆手:“别看我,是悦柠说,要是得不到你的祝福,她也良心不安。”
“孩子气,就算你们回来了,又能做的了什么?”
他今天可是亲眼目睹了老皇帝对公主的宠爱。
恐怕是公主要天上的星星,老皇帝都愿意亲自给她摘下。
沈悦柠抽噎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公主不放过我们,即便是能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不如跟她好好讲道理,我相信公主姐姐会理解的。”
“是啊!”裴淮也迎合道:“我跟公主相处过一段时间,对她也算是有几分了解。
她除了脾气火爆,性格傲娇了一点,但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只要我们好好跟她谈,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宴瑾溪抬起指腹给沈悦柠擦拭眼角:“算了,既然都回来了,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裴淮盯着他手指,一把将沈悦柠拽出他怀抱:“喂,你别太过分啊?虽然是你救了我们,但……一码归一码,你也不能挟恩图报。”
那意思就差明着说。
沈悦柠是他的。
你丫休想染指。
“裴淮,你别这样说瑾溪哥哥,我和他只是朋友,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我们是知音。”
说到这里。
沈悦柠似乎想起什么。
她从兜里宝贝地摸出一份卷宗:“瑾溪哥哥,这是我给你填的词,你看喜不喜欢?”
明月几时有,水调歌头。
苏轼的。
无论是意境还是词都没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署名写的——沈悦柠。
宴瑾溪好琴。
前段时日刚做了一曲。
奈何词不达意。
便久久没填好。
如今配合着沈悦柠的歌词。
他顿时有种他相逢故音相见恨晚的既视感。
“这些都是你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