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突起,司马策也有些发懵,他只能下意识挥剑抵挡,索性他前后均有武功高强的偏将,故而未受根本性的伤害。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声喝止,是暴怒不歇,然则细看去时,那个带路的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司马策心中暗呼不好,知道自己已然落入圈套,不久又听得前方火光明亮之处,有人呼喊:“司马策,你已被我重重包围,还不束手就擒。”
虽则昔日未曾多说话语,但是这个声音,司马策却是再熟悉不过,可他没有开口说话,这种时候,还是不暴露自己的具体位置为妙。
又是一阵箭雨袭来,司马策听得前方之人已经下令进行进一步围堵。
“殿下,眼下天色晦暗,前方之人尚不明确我军情势,不如我们趁此突围,也好过坐以待毙!”司马策身旁一偏将建议道。
司马策本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这会儿就算一座金山摆在面前,也是不愿再看一眼,故而他十分爽快便答应了。所幸,一场偷袭后,军队建制未散,所以司马策一旦下达撤退之令,所有人便迅速掉转方向,后队变前队,顺着来时之路撤将出去。
一路上司马策头也不回地纵马狂奔,但追兵在后,一路上他们还是经过了艰难的对抗,死伤不可谓不惨重。
西楚军队追了他们足足二十里,直到快要接近小路北侧出口时,追兵才渐渐退去。
司马策虽骑在马上,但一路穿山越林,已然狼狈至极,待知道追兵退却之际,他才敢暂时歇下来松上一口气。
“果真最毒妇人心,元青箬这个女人居然想出了如此阴毒的招数,害我损失惨重。”司马策骂骂咧咧,心中很是不满。
“启禀殿下,方才末将约略清点了一番,此次偷袭,我军损失战力将近八千。”身旁偏将禀奏道,从他语气便知,如此大规模地折损,对于兵多将广的凉州军来说,也是极其痛心的。
“可恶!”司马策恨恨道,“这笔账,我迟早要向那个女人讨回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些出谷。”
偏将答了句是,却听得司马策又问:“后队如今还有多少人?”
那偏将皱了皱眉头,却已在心中估算清楚,“如今调整过后的前队还有兵将九千,保存完好,除却中军帐的两千骑兵,现在的后队只剩千人不到了。”
司马策吃了一惊,心道:“后队只剩这样一点兵力,何以保证本王的人身安全。”
想及此处,他清了清嗓,道:“既要稳固建制,中军帐当向前移。”
“按现下兵力,前队当留下五千人。”
“不,前方只是出谷,当不会遇上西楚追兵,倒是后队,需以大量兵力保证绝对的安全,依本王看,留下一千前队即可。”
偏将脸色不好,只觉司马策这样做未免有些信口开河,但他是卓启忠旧部,早已被调教得忠心耿耿,以主帅之令马首是瞻,所以,他并不敢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就只得勉强答了句是。
于是乎,这支刚受过西楚穷追猛打的军队便迅速调整队形,而后启程往峡谷东北出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