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从司马策的问话之中,大约推测出了事情的经过,他应是中毒回京,而后幸得淑妃娘娘出手,才捡回一条性命。”
闻言,阿箬和司马笠皆是一惊,司马策在会稽遭遇了什么,他们二人是最清楚不过的,明明他只是中了一剑,怎么又变成了中毒?
正阿箬提出质疑之际,元芷朗声道:“老夫敢以性命担保,我的剑上从不染毒!”
阿箬点点头,亦是疑惑地说:“说来奇怪,淑妃娘娘手中既有解药,当初我离开帝都之时,她为何又只予我毒药,而分毫不提解药之事?”
另外三人皆是皱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容隐之道:“此事需待查证,但我相信,这绝不是陛下下旨的原因。”
司马笠点点头,“父皇虽生性多疑,可是,他对我还是有几分宠爱的,单凭司马策的一面之词,他绝不会武断下令!”
“说得不错,按照他的脾性,首先怀疑的当是高密的那个人。”
容隐之嗯了一声,又道:“我也这样以为,所以,我旁敲侧击地套了司马策的话,才隐隐约约听他说——你们诛杀朝廷命官,却只字未向朝廷禀奏!”
司马笠一愣,“我连夜手书奏报,天还没亮便派人出发送往帝都,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阿箬咬着嘴唇,心中猜想:“难道是被人半路拦截了,谁会去做这样的事?”
容隐之摇摇头,沉声道:“奏报没送到,可能是发生了意外情况,真正让陛下下定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阿箬和司马笠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容隐之瞥了一眼元芷,而后道:“司马策说——我们勾结西楚余孽!”
“西楚余孽?”司马笠不可置信地反问一句,而阿箬虽一脸惊愕,却半晌没有开口。
“哪里来的西楚余孽?”司马笠茫然问询。
阿箬的手捏成拳头,她在想此刻的自己究竟该不该答话。
然而,静默的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咳之声,阿箬抬起头,只见元芷淡然道:“笠儿,不必猜了,他们说的那个西楚余孽便是我!”
“师父!”司马笠质问道:“你怎么……”
元芷看着司马笠,语气和缓道:“笠儿,你不必惊诧,我的确是他们口中的西楚余孽,只是,这些年来,我早已远离那个身份,却不料,怎么又被人挖了出来。”
“师父,您既是西楚之人,又为何会来大兴皇宫教我武功?”
元芷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我迟早须得向你坦白,只是,我亦没料到这个时间会来得如此之快。”
司马笠盯着他,迫切想要听到后文。
“我会来教你,皆是受你母亲所托!”元芷答道。
“我娘!”司马笠眉头紧蹙,“这事跟我娘有什么关系?”
元芷波澜不惊,“或者,我应该说得更直白一些!我——就是当年潜入大兴皇宫的西楚剑客,旁人口中的那个刺客!”
这一回,司马笠的惊诧已不可压制,他下意识地弹了起来,而后质问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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