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不会答应,你们请回吧!”贺兰旌冷冷答道。
“兰儿,你这是何意?”谢绾绾不解地问。
“绾绾,谢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谢家犯不着为我如此破费!”她顿了顿,瞥了一眼司马佑道:“再说,我那三艘战舰,还有战舰背后的造船技艺,别说一万精兵,就算十万人也是抵得过的,大兴皇帝如此得寸进尺,很明显,亦是受了旁人地挑唆。”
谢绾绾一脸不解,倒是司马佑,颇有些做贼心虚地讲:“先圣说得对,这世间,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面向谢绾绾,“你我二人如此掏心掏肺费力周旋,换来的,竟是她的如此不屑与恶意揣度!”
“兰儿,”谢绾绾很是无奈,“无论如何,只要你能打回醴阳就是,其他的,你又何必多想?”
贺兰旌心头很是焦躁,她长叹一口气,最终以决绝之声道:“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说此事。”
“兰儿!”谢绾绾还想再劝,可身旁的司马佑早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而后道:“既然兰姑娘如此冥顽不灵,我们也不必在多费唇舌了。”
说罢,他便拽着谢绾绾,摔门而去。
贺兰旌伏在房间的矮几上,头疼欲裂,心乱如麻。
见状,元芷连忙上前,将她抱在怀中,一边轻拍她的背脊一边柔声劝道:“没事的,兰儿,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其他办法来解决眼下的危机。”
贺兰旌将头埋在元芷的胸口处,一时间不知为何,眼泪竟簌簌而落。
“我最近是怎么了?”她自嘲道。
……
傍晚时分,司马佑站在屋檐下,他望着那即将西沉的太阳,眼神不禁有些微微发愣。
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弘农读书台,想到了端坐庙堂之高的父皇斜眼看他时那倨傲的表情。他曾经一度自惭形秽,甚至想过要逃离皇宫,像个平头百姓那样,自由自在地生活,可是,幸好他坚持了下来,否则便不会有今日这份贵为太子的殊荣。
“殿下!”司马佑叹了口气,身旁却已多了一人。
“事情办得如何?”他沉声问道。
“属下特意从中原调来了最顶尖的刺客,他们的师门在荆州,剑法亦是保有浓厚的西楚特点!”
“非常好!”司马佑赞道。
“殿下,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司马佑伸手,感受着傍晚时分那越来越大的风势,良久,他方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殿下……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本王是说,如果今夜落雨,你便在夜深人寂之际去吧!记住,贺兰旌的身旁,可有一个武功了得之高手!”
“殿下放心,我们兵分两路,定可叫他们中计!”
“中计?”司马佑重复道:“这点小伎俩,还不足以迷惑贺兰旌,想让她中计,实在是难上加难呀!”
“殿下对属下没有信心?”
“不,本王很有信心,因为,你们所用的,不是计,而是情,”他下巴微抬,眼睛微眯,“情之一字,足可以乱了那人的阵脚,叫他闭目塞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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