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抿抿嘴,原本不打算再问,岂料离忧竟再一次抓住她的胳臂,沉声道:“阿箬,我劝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阿箬盯着他,良久方才回过神来,“离忧……你如果实在消不了气,那你便骂我出出气吧,否则你一直如此阴阳怪气的,到叫我心里瘆得慌!”
闻言,离忧的脸上终于露出略略轻松的表情,他手掌下移,最后轻轻握住了阿箬的手,“阿箬,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我即便再生气,也定不会没出息到将气撒在你身上,毕竟……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不知为何,离忧这一副看似柔情蜜意的表白,却让阿箬打心底里打了个冷颤,她赶紧扯开笑颜道:“既然如此,便不要生气,可好?”
离忧叹了口气,而后将阿箬一把拉入怀中,双手极为温柔地搂着她,“你说你,好好的帝都你不呆,非得跟着司马笠来此趟这一趟浑水,如今好了,我做事还得投鼠忌器,全然放不开手脚,生怕一着不慎伤着了你……”
阿箬眉头一皱,她本想追问离忧究竟要做些什么,可最终,她还是一咬牙闭了嘴,因为她知道,即便自己说破嘴皮,离忧不打算说的,还是不会说。
许久过后,离忧终是放开手,对她轻轻道:“回去吧!”
而当阿箬一转身,身后那人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慢慢踱步回了军营,直到合衣躺在榻上时,她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方才离忧那阴阳怪气的一番话,她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司马笠,可是,她又十分担忧司马笠会追根溯源,不依不挠地问下去。尴尬地处境让她此刻极度多思,以至于辗转反侧整夜难眠。
……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日,营区的号角刚一响起,阿箬便翻身而起,她用冷水擦了擦脸,那春日早晨依旧冰冷的水,瞬间便将她唤醒,她整整衣襟,号角还没完全落下,便已踏出自己的营帐。
司马笠的营帐与她的相隔不算太远,阿箬步伐又快,三两下便走到了他的帐前。
帐前是士兵是清晨的第一班轮值,带队的将领与阿箬十分相熟,他拱拱手,道:“元大人今日真是来得早!”
阿箬笑了笑,问道:“殿下可起身了?”
“殿下十分勤勉,行军打仗总是坚持早起,想必这会儿正在帐中看军报呢!”
阿箬点点头,觉得司马笠习惯理应如此,于是她十分客气地说道:“既如此,烦请将军为我通报一声,就说元青有要事必须当面禀奏殿下!”
“元大人有所不知,殿下曾下令,凡事您来,根本不用通报,直接进去就可!”
阿箬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竟得了司马笠这般特殊对到。于是,她赶紧朝那将领作了个揖,便独自打帘进去了。
虽是行军临时营帐,但司马笠的营帐依然保持着该有的规格,营帐除了东边的兵器架西边的地图沙盘之外,当中还有一张几案,军队虽只驻扎一日,可是几案上依然堆放着许多卷轴。
几案之后有一屏风,屏风之上绘着猛虎出山,屏风之后,便是司马笠的卧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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