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阿箬拉着司马笠的胳臂,“你说那人要带我们去哪儿?”
司马笠摇摇头,“不知道!”
阿箬心头咯噔一声,“谢宅之中竟还有连你也不知道的地方?”
“谢氏族规——未经族长允许,一应子弟不得出入竹林!”
搞了半天,他也是头一次?
终于,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阿箬终于看见前方不远处似乎隐隐约约有座庭院。庭院里没有掌灯,黑漆漆一片,让人不寒而栗。
“殿下,那人不见了!”
“应是进了屋子里!”司马笠轻轻道。
“那……那咱们可是要进去?”阿箬胆怯道。
司马笠轻咳一声,“当然!”
阿箬长舒一口气,将手放置于胸口,那胸口处有她上次在劲松禅院求的护身符。
司马笠倒是个胆大的,只见他径直推开庭院木栅,而后穿过一片不知种了何物的空地,面前便只剩下一道木门。
还没带阿箬反应过来,司马笠便已一把推开木门,伴随着木门的吱哑声,阿箬闻到了一股扬尘的味道,她鼻腔敏感,竟下意识打了个结实的喷嚏。
看来,这房子,应当许久无人居住了。
“殿下,”阿箬拉住抬脚往前的司马笠,提醒道:“小心些!”
司马笠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
阿箬嗯了一声,而后跟着他一道进了屋子。这个房间,前后都有门可以通行,不过屋中杂乱无比,阿箬也猜不出来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司马笠拉着她,推开后边的房门,进到第二个庭院中,这个庭院空间很小,倒更像是一个走廊。
他们穿过走廊,进了第二个房间,这个房间没有刺鼻的灰尘味,似乎干净许多。
“没想到这个小院竟有如此规模?”阿箬惊叹道:“不过,它为什么会成为谢家的禁地呢?”
然而,还没等司马笠开口回答,屋内便想起了第三人的声音,“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叫阿箬吓得一颤,她不自觉地便躲到了司马笠身后。
然而随后,屋中便瞬间有了光亮,光亮不大,显然不是火把一类。
但借着光亮,阿箬才看清了,原来自己的面前竟立着一块巨大的屏风,屏风上隐隐绣着凤凰图案,似乎是谢家的标志。
还没等阿箬深入细思,屏风后便走出个手持火折子的高大人影。阿箬一见此人,心下当即松了口气,原来方才自己胆战心惊一路,到底竟是个熟人。
“与安兄,别来无恙?”司马笠笑道。
那引路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谢家长公子,谢与安。自那日书院一别,阿箬再没见过他。她原本以为,谢与安会留在帝都准备科考,或谋个差事,不料,他竟然回了会稽。
“殿下,元兄!”谢与安微微颔首。
司马笠有些情急,“你为何会去林中接我,还有,舅父呢?”
谢与安道:“殿下稍安勿躁,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且先带您过去见过父亲,再由他向您交代始末。”
这自然是最好不过!于是,阿箬和司马笠便跟着谢与安往第三进院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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