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亲临,邢和平父亲虽说是组织部长,给陈天民不一般关系,他坐正中位置且能把持住自己,人不免战战兢兢,当然,也有自己左边是黄鹂,右边是黄老板的原因!
黄老板没招呼陈天民,转脸看着邢和平洋洋得意样子:“怎么样,我说陈县长要来,真来了,不是瞎吹的吧?”
黄鹂眼睛瞪着黄老板,陈天民看着黄鹂咳声嗽,黄鹂脸转向陈天民坐正身子。
黄老板土佬肥,许多习性与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坐一起就暴露无遗,旁人看不怎么入眼,他却没有一点也意识,人的素质就是这样比较出来的。
黄老板没觉察两人动作表情,仍看着邢和平卖弄说:“陈县长是什么人,许多人不知道,告诉你吧,按规矩县官是文曲星下凡的,因此,陈县长就是天上的文曲星!在岭东能够请动文曲星的只有齐书记少数几个人!人家说我钻洞子,穿山甲,我请得动文曲星,有这个面子!和平,不信访访看,还有几个请得动陈县长的!”
黄鹂见黄老板尽说些没头脑的话,生气道:“爸!人家是邢大队长,怎开口闭口叫名字!”
“闺女!这你就不懂了,叫名字亲情!”黄老板看着黄鹂呵呵一笑,转脸看着邢和平,“和平,你说是不是?”
邢和平满脸绯红,不好说不是,只能说是。
“爸!”黄鹂喝黄老板道,“陈县长坐那儿你不敬酒,尽说胡话,是不是喝醉了?”
“陈县长,失礼了,幸亏闺女提醒。”黄老板端杯敬陈天民,可他杯停在手上,“听说陈县长也喜欢和平这孩子,有眼力,我也喜欢,不知怎的,看到和平就高兴,有个说法叫什么来着,对,心花怒放,就是心花怒放,看到和平这孩子就心花怒放!”
“心花怒放,对极了!”陈天民回应,端起杯,“干杯!”
“爸!”黄鹂忽的站起身,“人家是邢大队长,谁是你孩子!”
“和平是小辈,叫他孩子有啥不可以?”黄老板来不及和陈天民碰杯喝酒,不解神色看着黄鹂,接着转脸看着邢和平认真表情,“和平,我叫你孩子生不生气?”
邢和平二十好几的人了,怎看不懂黄老板的意思,他知道黄老板把事情弄错了自己又不能解释,坐不是站不是走不是,面色尴尬得很,但见黄老板问,只得回答:“你老咋叫都行,我不生气。”
“坐下!”陈天民见黄鹂还站着眼睛瞪着黄老板,严肃表情,“你爸高兴,喜欢和平有什么不对,我在这儿还轮不着你瞪眼睛!”
黄鹂不服气样子坐下,犟着身体不理人。
到底是情人,黄鹂生气模样儿也撩人,陈天民心里直痒痒,不过仍正着干爹样子语重心长语气对黄鹂说:“把身子转过来,敬你爸的酒!知道吗,你爸为了你,什么都肯做,是了不起的父亲!”
黄鹂见陈天民神色严肃说话认真,端起杯,脸向一旁别别扭扭说:“爸,敬你一杯。”
“谁说养女儿没有用,我养的女儿在岭东是排得上号的官员,比养百个千个小子有出息!”黄老板接过敬酒,一饮而尽,呵呵一笑自豪表情,接着转脸邢和平,“和平,我说的是不是?”
邢和平一愣怔,马上笑着说:“伯父说的是!”
“爸,说些什么呀,羞死人了!”黄鹂眼睛瞪着黄老板,气不打一处来的表情。
黄老板不理睬黄鹂,转脸陈天民:“不是我吹陈县长的干女儿,岭东能找出几个像我闺女这样的花木兰、穆桂英?”
陈天民哈哈笑:“说的是,岭东有几个能像黄鹂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孩子!”
黄老板得意洋洋样子转脸黄鹂:“闺女,你爸错不了眼睛!”
“爸,你再不闭嘴我就要走了!”黄鹂突然站起身。
黄老板吃惊神色看着黄鹂:“走?和平、保爹在这里,爸能替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性,还不快敬保爹酒,没有保爹,你爹和你能有今天的地位!”
黄鹂愣下神,看眼陈天民,黄老板意思她哪懂不起,陈天民在场实在让人难为情,然而她还得掩饰过去,她端杯敬陈天民:“我爸他……保爹不要生气。”
陈天民当然看得懂黄鹂眼神,两人有肌肤之亲,心灵相通,一个动作、一种表情立即理解深意:“你爸高兴,由他去。”
黄老板乘黄鹂敬陈天民酒时,压低声音对邢和平说:“陈县长是闺女的保爹,有外人在不这么叫,你是自己人,不忌讳。”
黄老板声音虽小,但都听到了,黄鹂气不打一处来眼神告诉陈天民,能由爸去?陈天民心想这个黄老板真够狡猾聪明,他眼神知会对黄鹂,有什么好避讳的,由爸去。
黄老板见陈天民喝了敬酒,对黄鹂说:“敬和平一杯,年轻人走到一起是缘分。”
黄鹂见黄老板得寸进尺,绷着脸不敬邢和平酒,也不出声。
还不等黄老板求助,陈天民正着保爹相子:“你爸说得对,能在一起工作是缘分,你敬和平,和平也敬你,同敬一杯。”
黄老板说:“到底是县长,比我明事理,闺女、和平,你俩互敬一杯!”
两人显得措手不及,邢和平站起身:“黄局长,我敬你一杯。”
黄鹂见邢和平像工作上那样叫她黄局长,还说要敬她酒,忙站起身:“不要那样叫,挺别扭的,应该我敬你!”
两人座位挨一起,碰杯过后正要干杯,陈梅一步走进屋子:“哟,喝得好尽兴!”
邢和平见陈梅愣住了,黄鹂看到陈梅也怔怔的表情。陈梅几步走到陈天民身旁坐下,笑嘻嘻看着两人欣赏的表情。两人的酒愣在手里,满脸误会却又无法解释清楚的表情。
黄老板不认识陈梅,见个仙女般姑娘无所顾忌样子走去挨着陈天民坐下,询问表情看着陈天民。
陈天民见状指着陈梅对黄老板介绍:“我妹妹陈梅。”
“哦哟!”黄老板大惊小怪样子站起身,“原来是陈科长啊,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失敬失敬!”
“听黄局长说,她爸盛宴邢大队长,”陈梅看眼邢和平,“我不请自到,打扰了吧?”
“请都请不来,怎么打扰呢!”黄老板忙端起杯,“陈科长是管官的官,还怕闺女巴结不上呢,敬陈科长一杯!”
陈梅端杯站起身:“黄老板觉得邢大队长怎么样呢?”
呵呵,一出戏有的清楚有的糊涂,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为了促成好事,有意思,行路人感谢书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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