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琴哎哟惊叫,急忙扶起陈天民,着急问,摔着没有,怎么这样不小心?
陈天民从地上爬起身傻笑道:“自不小心,吓着秦主任!”
秦雪琴见陈天民没事,嗔怪道:“不好好坐在凳子上,摔了吧,自找苦吃!”
“读书时习惯蹲在凳子上写字,咋也改不掉这个坏毛病。”
“我在你身后站半天了,蚊子叮咬苍蝇骚扰也不分神,好感动人!”
陈天民忙把条凳推过去:“让秦主任久站了,对不起!”
秦雪琴手捏一份卷成筒的报纸笑盈盈看着陈天民,模样没有村姑的拘谨,没有靓妹的矫情,人好似天空飞翔的鸽子,很容易引起人畅想和愉悦的激情。
秦雪琴目光媚着陈天民:“你叫我坐,新闻任务完不成,齐书记要批评人!”
陈天民很有把握表情说:“不瞒秦主任,要发的新闻写好了,下篇材料在日记本里,齐书记想批评人也找不着事。”
“那好啊,你有时间,我要请教问题。”
“不敢当,怕是回答不上秦主任。”
秦雪琴脸一沉:“过于谦虚就是骄傲,是不是不愿意?”
“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笨,不会说话,得罪秦主任,请秦主任……”
“秦主任!秦主任!烦死了!我不是来听你叫秦主任的,尽惹人家生气,叫人家不开心!”
陈天民看着秦雪琴,笑得傻傻的,面相挺招女孩子垂青。
秦雪琴刁顽小姐模样用脚踢踢条凳,命令口吻说坐下,我请教,你是老师!
陈天民只得坐上条凳,双手按住大腿,腰板抻得笔直。
秦雪琴见了忍俊不禁:“你呀,哪像老师!”
陈天民抻直的身子往下坠了坠,做出个滑稽相看着秦雪琴,好像在问,摆出怎样的姿势才符合老师标准?
“平时看你不声不响,没想到还……”秦雪琴目光迷离,脸上泛起红晕。
陈天民见秦雪琴神情心中不由暗喜。
“我也悄悄写新闻,写来写去,怎么就写不出精彩故事呢?”
陈天民知道这个问题三言两语说不清,不过还是想在姑娘面前卖弄几句:“要想写好新闻,除了自身知识积累外,对新闻对象的观察,体验,感悟也是很重要的……”
“什么叫观察、体验、感悟呀?你说重要,能不能仔细讲给我听。”
“所谓观察,是对新闻对象从不同角度了解分析新闻发生、发展、结束的全过程,并对新闻作出基本的价值判断;体验是深入到新闻中去,直接参加新闻事件活动……”
“你没参加人家养大白鹅,咋把人家养大白鹅写得那么动人?”
陈天民被问个大红脸,是啊,咋把秦雪琴养大白鹅的情形写得那样动人呢,说穿了内心有秦雪琴呗!他不觉心跳怦怦,脸倏忽红到耳根子。
陈天民如醉如痴目光向着秦雪琴。
秦雪琴形似神似潘长江音乐小品《过河》里的阎淑萍,爱情故事像花儿一样浪漫、似春风一样抒情!戏里有世上有,秦雪琴来到小屋子,陈天民沉醉在猝不及防的漫妙和飘逸里!
“养大白鹅的,美也美不到哪里去,值得你去写?”
“你很美,不仅仅形象美,劳动也美,你手里报纸上的新闻,是我对你经过观察、体验和感悟用心写成的,你的形象美、劳动美开启了我的心扉,点燃了我赞美火热生活的激情,给予我观察美好事物的慧眼……”
秦雪琴脸一变,冷冷说:“玩弄笔杆子!”
“有美的震撼,我才能写出锦绣文字。”
“你写的好新闻,了不起,才华横溢年轻有为!”
听到秦雪琴夸奖,陈天民内心充满甜蜜,人感觉轻飘飘的:“你的美,让我永远有写不完的新闻!”
秦雪琴陡变脸色,把手里的报纸展开扔在陈天民面前:“你自己看,有这样写人家的吗?”
姑娘的脸,夏季的天,说变就变,这是陈天民万万没有想到的。
陈天民大气不敢出,弯腰捡起秦雪琴扔在他面前的报纸,直起身小心翼翼看。
“这样写好比给村姑烫发、秀内衣,给尼姑穿高跟鞋、超短裙、黑丝袜,咋看咋剌眼睛!”
陈天民偷眼秦雪琴,见她在抿嘴笑,原来是逗他玩哩!他不动声色,边看报纸边郑重其事说:“这次我没把你写好,不要生气,今后一定从外表到内心把你写得更美丽,雪琴!”
“你是在讽刺人家,夸大其辞,人家被你羞死了,还好意思叫雪琴!”
陈天民心里有底,他装着仔细看报纸,看着看着脸色严肃起来,惊惊诧诧道:“雪琴,经你这么一说,的确看出了大问题!”
秦雪琴不安神色靠过去,贴着陈天民身体偏着头瞧报纸。
“你看这段话,”陈天民手指报纸,“秦雪琴别看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在岭东算得上家喻户晓了,她一米六八的个子,留着一对乌黑发亮的大辫子,一张红扑扑的脸永远充满青春活力,小嘴巴甜甜的,笑盈盈眼睛好似天上闪闪发亮的星星……看到了吗,你的美丽在新闻里仅仅勾勒出粗泛的轮廓,真实的你给我笔下的轮廓相比,不知要亮丽多少倍……”
“接着往下念呀,鹅宝宝好似一群幸福无边茁壮成长的小孩子……不辞辛劳抚育鹅宝宝……好似勤劳勇敢伟大无私的母亲!”秦雪琴气不打一处来的表情,“我给你说啊陈天民,想做大白鹅爸爸你做去,我可不做大白鹅母亲!”
秦雪琴话出口觉出不对味,怎么可以说陈天民做父亲她做母亲呢?她转脸陈天民,四目一对,虽说做爸爸妈妈人间正道,仍然羞红了脸,房间静寂,隐约可听对方的心跳声。
陈天民得意表情说:“我是用比喻、拟人的手法写你工作时的情形,雪琴,你真的很美丽!”
“儿女都一大群的妈妈了,美在哪里?”
“怦怦怦!”小房间传来粗野的敲门声,陈天民、秦雪琴大吃一惊。
“谁呀!”陈天民问。
“有事找你!大白天关着门,不像话,开门!”
蔡秘书声音,陈天民求救似的目光看着秦雪琴,给大祸临头似的。秦雪琴神色冷静,示意陈天民开门。
陈天民开了门,身体堵住门。
蔡秘书目光避开陈天民身体瞅屋内,满脸狐疑:“没开电灯,怎么写新闻?”
陈天民开门时关了电灯,屋外屋内光线明暗形成强烈对比,尽管蔡秘书的头偏来偏去搜寻,也没看见屋内的秦雪琴。
“怪了,刚才还听到里面有动静,咋回事?”
“蔡秘书耳朵听岔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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