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您是不是知道练兵的方法,如果可以,是不是能够传授一些。”侯亮有些激动的问道。
历史上的那些精英部队,无一不是用武将之间传袭的练兵之法,再经过无数战争血战,来催化出绝世的强兵。
三国这个练兵和战争为主流的时期,就诞生了无数让人敬畏的铁血精兵。
如曹孟德的虎豹骑,陶谦的丹阳兵,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刘备的白耳兵,高顺的陷阵营,诸葛亮的无当飞军,麴义的先登死士,马超的西凉铁骑。
这其中任何一只部队,都是经过了历史考验,如果让他们和这些个人英雄主义横行的前朝遗民对阵,输赢几乎是一目了然。
即便在大唐内部,盛名远播的十二卫是大唐顶级的精锐部队不假,可是他们并不是最有名的部队,最厉害的是李世民直属的玄甲军,之后是李绩率领的选锋军,当然,现在还有一支年轻气盛的虎贲军,与内战而闻名天下玄甲军、选锋军比较,成名于对外战争的虎贲军更受人欢迎与爱戴。
而目前的大唐,也只有这三支部队能够真正的代表大唐的部队之魂。
“练兵的方法,我倒是知道,也练出立下赫赫战功的虎贲军,只不过如果按照我的方法来训练,这支军队能够留下的人可不会太多。”秦风摇了摇头,这支军队可作战将士有五千余人,人数不是很多,但绝对都强兵中的强兵,他们是在近百万大隋将士里,经过优胜劣汰而活下来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已经是精锐中的精锐了。
秦风也承他们个人战力高,可不表示这些精兵的团队协作强,而沙场之争,最注重是的团队作战、默契十足的配合。
如果侯亮能够明白,兵不在多贵在精,博不如专的道理,秦风倒是不介意提点他两句。
虽然从来没有自诩为练兵大家,但千年后那些特种兵的训练方法,秦风还是知道一些的,而且通过练出虎贲军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秦风对于练兵之法更也多一些体会,而强兵的首要条件就是强身。
看似有用的步弓马练习,反倒是在他眼中最无用的,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如果去支持那些技术活,战斗可不是用嘴来说的。
不管是大隋这些遗民的训练法,还是大唐府兵的训练法,在秦风看来就好像是一个家长,在孩子还没有学会走之前,就让他去学习跑。
“大将军,待会我那几位长辈来了,您和他们详谈吧,缩减兵源可是在那几位面前最提不得的事情了。”侯亮缩了缩脖子,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楚怀忠、侯忠这个点还在自我修练之中,但侯亮现在想起他来,还是心有余悸,这怕老爹的后遗症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改过来的。
不过对于秦风心中藏着的练兵之法,侯亮是惦记上了,他老爹与老叔们虽然也会练兵,但练出来的也就是比普通士兵厉害上一些的士兵。
年轻人总是有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冲劲,侯亮等后一辈,无时不刻不将自己当做汉人,无时不刻不想着报仇,无时不刻不想建功立业。吐谷浑、吐蕃、象雄、高句丽、百济、新罗、倭奴都未灭,侯亮希望自己这些受苦受难的父老兄弟成为一支铁血之军,在将来的战斗中去证明自己,用铁血一样的功绩去洗刷这份耻辱,成就自己不凡的人生。
秦风理解楚怀忠等人的想法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里,数量往往代表着强大与否,在异国他乡里奋斗,没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去支撑,又如何能够生存下去?
点了点头,秦风不再这个话题上再纠结,反而是让侯亮带他去兵器库看看,怎么说待会也要战斗了,有件趁手的兵器在群战中倒是更容易抢得先机。楚怀忠可是说了,军队里有几个刺头兵,对于他这位空降而来大将军可是十分的不满,想要在演武场上打自己的脸呢。秦风对自己的武艺有信心,可自信与狂妄是有区别的,秦风不敢小看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知道天下之在,奇人异士多不胜数,若是因为一时半会的强大而小看天下人,那么,离死亡已是不远了。
......
上中下三盘,合对天地人三才,肩摧肘,肘摧手,腰摧胯,胯摧膝,膝摧足。
随意从武库里,挑选了一柄白蜡木的大枪,寻了个演武场空旷的地方,秦风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二十斤左右的长枪,在秦风手中形同草芥,他单手抓着柄尾,就让枪杆笔直不垂,其中臂力可见一般。
侯亮倒吸一口冷气,此时他眼中的秦风,犹如一尊不动的山岳,厚重的气势,压抑的人难以呼吸。
本打算用杨氏太极散枪来解决接下来的战斗,但想到以后可能经常出入军营,思量几许之后,秦风还是准备练一练许久不用的形意大枪。
相对于太极散枪的以巧击人,形意大枪无疑更加霸道,招式之间多是锐利的直攻,更容易在战斗上征服兵营中这些粗狂的兵汉子们。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大枪桩带来的那种浑然一体感,让秦风眸子猛的一睁。
左手一探,抓住枪杆中央,瞬间,那如同山岳般沉稳的气势,骤然变得波涛汹涌起来,长枪如出海蛟龙,化作道道虚影袭向四方。
形意大枪,很好的将形意拳的崩、钻、炮、横、劈融入了其中,最简单的招式中,蕴含着极其招招致命的杀机。
厉害!
这才是自己向往的战场杀招!
观看秦风动静之间的辗转腾挪,侯亮直感觉胸腔中的一股热血在随着秦风的动作不断翻腾。
必须要将这么厉害的招式学过来,侯亮此时心中只有这么一个热切的想法,月夜带来的颓废一扫而空。
“呼!”
活动开了筋骨,气如白练,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持续了半米远左右,秦风这才是收起了长枪。
“大将军,这...这就是你要教给我们的绝技吗?咱们快点开始学习吧,还有你那口气吐的实在太厉害了,这个一定要教我。”
早已挑选了一把趁手的长枪,侯亮搓着手中心,带着一丝恳切的看着秦枫风。
“你再看着前方的那棵松树!”
侯亮定眼一看,一颗禁不住狂跳了起来,那棵数人合抱的大树的树干之上,有近百个枪眼,如果星盘棋布,以巧妙的方式组合成两个大字“形意”。
侯亮忽的跪了下来,道:“大将军,你教我武功吧!”
秦风惊愕的呆了呆,半强迫的威胁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流血流泪不低头,我最讨厌你下跪这种没骨气的举动。起来说话,你不起来,我可要走了!”
侯亮唯有站起,长叹了声道:“大将军,你教教我吧,让我也学学。”他眼中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我的武艺你学不了。”秦风也有心助他,只是侯亮要学的是战场杀敌之术,杀敌之术简单,只为杀敌而生,天赋过人者,只需练上年余便可成为一名悍将,可侯亮不是这方面不是走猛将之路的料子。
至于江湖之技,重在内功修为,若想成事,非十数年之功不可。需知内功练习,再是凶险不过,侯亮心性飞扬跳脱,根本不适合学。
“你?算了吧。”秦风诡异一笑,随意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抛到了武器架上:“学习武艺?还是等到你将心浮气躁的脾气改了再说吧,我的武艺十分霸道,重在一个‘悟’字,这悟道的过程极度凶险,稍微有所差错,可真是会要了你的小命。”
内功练的几乎是极限之术,如果身体状态不是全盛,真的会有xing命之忧,秦风所说的这些话可不是什么恐吓之言。当然,如果学到了双修之术,以阴阳相济的方式来中合掉练功时产生的燥气还是可以的,但是双修之术绝对不能胡乱传出来,要是落到心术不正之徒的手中,那就是害人的邪恶之术了,“我今ri的首要目的,可不是向你传授这形意大枪的,咱们来还有别的目的,”
“别的目的?”侯亮见秦风的态度没有坚定,大喜异常。他很明智没有多作纠缠。
“是啊。我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秦风顿了顿,眼中带上了一丝凛冽的战意,“挑!场!子!”
话语声不算洪亮,但话语中的份量着实将侯亮震的不轻。
“大将军,你和我们是否有旧怨?”
“没有。”
“那么我们是否有什么做的不足的地方?”
“也没有。”
“难道是我蛮哥,做了什么得罪您的事情,才让你火气这么大。”
“还是没有。”
苦笑一下,侯亮有些无奈的再度问道,“那么大将军,既然你心中没有任何怨气,又为什么要来我挑场子。”
拍了拍侯亮的肩膀,秦风不不慢的说道,“在官场、军队都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说法,也有给上司下马威的说法,我年不过二十,在你们这些劫后余生的将士眼中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如果不能让这些刺头兵心服口服,我怎么传授他们特种战的技巧?即便是给我面子学了,可他们会真的用心去学吗?你要记住,在军队中最能令兵卒信服的不是智慧,不是统率力,更不是亲和力,而是拥有绝对的实力。尤其是在好战敢战的军队中,力量更是最令人信服的关键。强者在军队里永远受到尊敬。这些将士都是大浪淘沙,在无数次死亡的威胁中活下来的百战老兵,拥有着非凡的实力傲气。说白了就是一群兵痞,让他们打仗,那是杠杠的,但是让一个不能令他们信服的人来统帅他们,阳奉阴违起来,那比(流)氓还(流)氓。处理不慎,还有闹个兵变的可能。我要让我这一套训练法很好的执行,就必须把他们打服。这也是我与楚将军、你爹的约定,记住了,你要认真的看待会的战斗,能记多少就记多少,此时多学一些,否则战场上流血的只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