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他硬碰硬?可这是军营,有二十多万大军愿为他慷慨赴死,而自己呢?难道带着那爱哭鬼青衣去迎敌么?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们吧?
软的也不行,硬的也不行,莫非天要亡我??
太医应该还在为夏侯傲桀包扎,按理说处理完伤口就该派人来请她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焦急,无技可施时,再次瞪大眼,宾果,怎么把另外一条生路给忘了?没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偌大地球,她就不信逃不出那变态的五指山,大不了漂洋过海去非洲,或者撒哈拉沙漠,就不信他还能紧咬不放。
可她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打了个响指,拿过一件外套,将梳妆台里那些首饰胡乱包起,甩上肩头,贼头贼脑地掀开门帘,嘴角一抽,该死的,外面怎么那么多人把守。
几乎都能感觉到那变态龙颜大怒的模样,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天无绝人之路,一道寒风自床底传来,柳南湘学士兵趴伏在地,好嘛,床后有一道裂缝,堂堂一皇后的营帐,居然还被偷工减料,深吸一口气,学董存瑞炸碉堡时抱着包袱快速向突破口滑动。
‘嘶啦!’
大力将裂缝撕开,当看到外面一片昏暗,顿时兴奋异常,蹦跳起拍拍屁股仰头无声的感叹,自由的味道真好。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某女就这么穿过一座又一座营帐,专往无人把守的地方逃窜,不是她窝囊,人啊,就得识时务,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别以为现代人就是万能牌。
现代来的怎么了?不照样是凡胎**?怎么和二十多万大军单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朦胧的月亮正如扶着花白胡子的老翁,慢悠悠露脸,散出银色清辉,为万籁俱寂的大地送上光明。
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唯独繁星下的伟岸军营还日以继夜的不眠不休,近万将士在操场随着头领挥舞兵器,随处可见的巡逻兵精神抖擞,苍蝇都不允入营。
人流涌动的主帅营前,百号将领们跪地请罪,一国之君居然在军营遇刺,实属戒备不严,可凶手是谁?怎么进来刺伤陛下的?至今无人知晓。
帐内,十来个太医在旁打下手,龙体由太医院院使催问主治,小小伤口,愣是处理了一个下午,可见天子之躯多么高贵。
夏侯傲桀始终保持着闭目养神状态,任由太医细心包扎,三千青丝不束不扎,额前一条雪白缎带紧扎,右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虽显夸张,但他却无阻止之意,待处理完毕,睁开眼作势要下地。
‘噗通!’
“陛下且莫要走动,保重龙体,十日内不可下地。”太医与宫女太监们默契十足地齐齐跪地劝导。
男人嘴角微动,一意孤行:“更衣,朕倒要看看她向谁借了胆。”
“陛下请三思!”连催问都跟着作揖。
夏侯傲桀置若罔闻,阴着俊脸下地,张开双手。
宫女们吞吞口水,不得不上前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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