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发现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因为现在他眼前的这只手,有一种及其不真实的感觉。
没错,梦中的艾德又长出一只手,一只由魔力构成的魔法手,犹如某个戴草帽的热血少年的手臂一般,可以随意的拉伸。
甚至,只要他想,这只手可以脱离艾德的身体,去厨房给艾德自己倒一杯水。
“要是真的有这样一只手就好了。”艾德忽然想起自己在接电线时的场景,如果自己有这样一只魔法手臂,就可以直接用手接,而不是费极大的精力用使用魔法。
用手臂给自己挠着后背的痒痒:“嗯~舒服,可惜这只是一个梦,再睡会儿,醒了就没有了。”
“喂!渣男,你怎么又长出来一只手?”
“哦?楠婉啊。”艾德眼睛挣开一条缝,看到楠婉忽然飞进来,站在窗口上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很是诡异地用第三只手挠着痒痒。
怎么楠婉跑到我梦里来了?不过,在梦中,我是不是可以做一些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艾德的想法逐渐大胆起来,反正是在梦里,也不用负责任的。
随后,就看到艾德的魔法手臂将楠婉拽过来,双手在她的狗头上疯狂蹂躏。
果然,就是这个触感!不仅仅长得比福克斯好看,触感也胜过福克斯一头。虽然接触的是羽毛,但是犹如丝绸般顺滑,同时还带着温热,依旧羽毛下软软的肉感,解压神器!
顺便再揪几根羽毛,翅膀,脖颈,腋下,尾部的都要研究一下,嗯……好像在梦中没有这么多细节吧。
“渣男!!!!老娘草拟奶奶!”情绪激动的楠婉喷出一句国骂,从笔记本大小,瞬间变回原形,一只体型和小汽车大小的凤凰出现在艾德床上。
“吱吱——”艾德的床不堪重负,发出木材断裂的吱呀声。
“厄(⊙o⊙)…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看着鼻子里喷火,眼睛里冒烟的楠婉,尽管是在梦中,艾德还是情不自禁的吞咽口水,滚动了一下喉结。
然后,又用自己的魔法手摸摸楠婉硕大的狗头。
“欺人太甚!!”
楠婉翅膀一张,无形的热浪铺开,艾德下意识的张开双手,使用无杖魔法铁甲咒,“盔甲护身!”,一道白色的犹如气体一般的护盾出现在艾德面前。同时,一直藏在艾德衣服里的银光瓢虫也爬到艾德肩膀,散发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蓝色护盾,帮助艾德抵御楠婉散发出来的冲击波。
可惜的是,这是徒劳,在面对一只凤凰的暴怒,单纯的铁甲咒是无法应对的,稍微抵抗了不到两秒后,护盾消失,离楠婉最近的艾德飞出去撞在墙上,眉毛和头发瞬间被烧光。
银光瓢虫在见到护盾要消失之前,就急忙爬到艾德后背,躲过了一劫。
挂在屋顶上的吊灯落地,玻璃被震碎,整个二楼几乎所有的物品都收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楼底下,奥格登感受到屋子晃动,然后刚准备说话,突然脚下地面猛然摇晃起来,奥格登连忙扶助身前的桌子稳定身体。
那震动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墙灰和碎石哗啦啦掉了所有人一头,隐约只听楼上传来惊天动地的撞击和爆炸声,随后屋顶上又开始落下灰尘和细沙:“这个,楼上是发生什么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等到奥格登回头看格瑞的时候,却发现刚刚还在眼前的家养小精灵已经不见踪迹。
奥格登连忙抓起摆在桌子上的双面镜,然后夹起自己的皮包往二楼赶。
“这这这!!不是梦?!”
“艾德,我一直以为你只对人类有兴趣,没想到你兴趣挺广泛啊!”
“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
“承认自己不是只喜欢人类了?!我说你怎么对那些神奇动物有如此大的兴趣!一没事,就往禁林里跑。”
艾德听到楠婉的话都快气笑了:“我……我……这是一个误会!我以为是在梦里!”
“梦里?!在梦里就想着对我做这些下流的举动,要是这真的是梦中,你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藏在艾德手臂下的魔杖弹出,抓在手里,艾德双腿弓步,做出施法准备的姿势,连忙解释:“只是摸摸你的头而已,就像我摸牙牙的头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你干什么!!疯了!你要拆了这里吗!!”
尽管艾德语速极快的解释,但是依旧阻止不了楠婉积蓄力量,原本羽毛周围的气流开始紊乱。接着,像是一滩汽油遇到火星,眨眼之间楠婉全身被火焰覆盖。
被撞在鱼缸里的三只天空生物开始不安的扭动,如果楠婉再不收回自己的神通,恐怕就要多出一缸鱼汤。
“楠婉小姐,小主人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在西方,大多数神奇动物并没有演化出高级灵智,更没有建立过文明。所以,对你们的文化并不了解!”
格瑞也拿出自己的魔杖,居然是他经常用来打苍蝇的苍蝇拍:“凤首是和主人有协议的,艾德小主人在其中的作用,至关重要。”
听到格瑞的话,楠婉显然一怔,头扭过去不看艾德,然后收起身上的火焰,重新变化回原来的体型,飞出了窗外。
看到楠婉飞出去,格瑞还有艾德,以及奥格登都是长出一口气。
“修复如初!”格瑞的魔杖一挥,将屋子里散落的物品以及碎掉的玻璃通通复原。
想要询问格瑞那只鸟类神奇动物的奥格登,也被格瑞这手魔法吸引,主要是格瑞手中的魔杖看:“格瑞,我记得,家养小精灵是禁止拥有魔杖的!”
“所以我拿着的是一个苍蝇拍!”格瑞看着艾德的书架恢复原样后,扭头对奥格登说:“先生,你还是拿着双面镜等我主人的回话吧,毕竟,那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我不建议奥格登先生体会一下被人赶出门的感觉。”
格瑞说话的语调,让奥格登想起他邻居家的泡芙阿姨,语气中总是带着几分恶臭的威胁。
他没说一句话,负气转身,手中拿着双面镜,怒气冲冲的走下楼去。
“格瑞,你们在干什么?他是谁?”
格瑞没有回答艾德的话,只是双手一摊,给艾德露出一笑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