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的小黑马发出了一声嘶吼,显然已经不爽很久了。
顾槿有些焦急,忙奔到了小黑马身旁。
小黑马一脸傲娇的看着顾槿,仿佛在说—快哄我!不然不跟你好了!
而正在这个时候,外头钟楼上的吊钟响了十一下。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中午了。
顾槿也有些饥肠辘辘。
继母和那两个继妹定然是已经发现顾槿不在家中了,此刻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
顾槿皱起眉,她在小黑马额头蹭了一会儿,算是补偿小黑马的情绪,而后一把利落的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顾槿走之前还不忘对基特说道:“再见了,基特先生,有缘再见。”
基特看着顾槿翻身上马的表情已经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恐怕是真的已经迷上了这个姑娘。
看着顾槿绝美的背影,基特顿时觉得—自己父王所做下的、自己曾经极力反对的—让全国的妙龄女子都参加宴会,让他来选择王妃的行为是正确的。
基特坚信—她一定会进宫来的。
......
顾槿骑着小黑马,绕过森林,回到了庄子里。
她将小黑马牵到马厩中,而后将绳子绑在了柱子上,从旁边给小黑马捧了一捧粮草过来。
很快,她就上楼了。
令顾槿感到惊讶的是,继母和两个继妹们最喜欢待的大厅里竟然没有了她们的身影。
仅仅是想到这里,顾槿就感觉大事不妙。
尤其是当她看到继母三人站在阁楼之前的楼梯的台阶上,从楼梯的转角就能够看到凌乱不堪的阁楼的时候。
顾槿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听到顾槿的脚步声,继母三人脸上都是洋洋得意的神色。
顾槿站在阁楼门口,看着早上被收拾整洁的阁楼又像原先一般脏兮兮的,甚至比原先更脏。
顾槿的眸中满是冷厉之色。
顾槿转身,目光从继母三人脸上扫过,她一字一顿的问道:
“这是谁干的?”
两个继妹有些吓到了,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顾槿这么冰冷的眼神,简直让她们如置冰窟。
在她们的想象中,辛德瑞拉现在应该是一脸畏畏缩缩,看到这幅景象要上赶着给她们母女三人道歉的。
但是辛德瑞拉这眼神着实让她们有几分害怕。
“你们......”
顾槿看着继母和两个继妹,欲言又止。
魂祭忽而在系统空间中说道:「宿主,继母名为布兰切特,原主的两个继妹名为安娜塔莎和杜苏拉。」
顾槿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
“说不说?”顾槿的眸子微微眯起,空气中的杀意更甚一筹。
“布兰切特,你干的吗?”顾槿冷笑一声—擒贼还得先擒王,安娜塔莎和杜苏拉必然是听从布兰切特的命令的。
她得先把这个领头的继母给制服。
布兰切特看着辛德瑞拉这嗜血般的眼神,不知为何,竟有些胆怯。
但是,布兰切特反复告诉自己—自己是这个庄子的主人,是曾经的伯爵夫人,不能在一个还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面前唯唯诺诺的。
布兰切特抬眸,一脸不可一世,她冷笑一声,看向了顾槿:“辛德瑞拉,是我让塔莎和杜苏拉干的,你不配待在这么整洁的阁楼里。”
顾槿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恶毒傲慢的继母,不由得冷笑一声,但是继续听她说下去。
“辛德瑞拉,这回去皇宫,我的两个女儿说不定就要成了王子殿下的王妃了。至于你......还是那个脏兮兮的傻姑娘!”
布兰切特的声音极其的尖锐,她不怀好意的看着辛德瑞拉。
顾槿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王妃?倘若这王妃是你、我斗不过你们仨,那我前三个位面算是白混了!
“布兰切特。”顾槿打断了布兰切特极其尖酸刻薄的言语。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顾槿一字一顿道。
布兰切特听到顾槿这番话,她愣了愣。
“你说什么?”布兰切特咬牙切齿的盯着辛德瑞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当然有资格!我是你的母亲!!!!”
顾槿冷笑一声道:“母亲?只会拿继女当作仆人的母亲吗?这样的母亲,我宁可不要。”
顾槿的话极其决绝。
布兰切特被顾槿的话气得胸口起伏不止。
顾槿抬眸,一脸不屑:“布兰切特,我不会再忍了。”
“你......你!”布兰切特一把从角落里抽出一根木棍,就要朝着辛德瑞拉身上揍去。
顾槿一个侧身,拿出了怀里的尖刀,架在了布兰切特的脖颈上。
布兰切特见自己揍人不成,还被这个平时名不见经传的唯唯诺诺的继女掐住了命脉,脸色不由得一下子就变成了灰色。
她沮丧极了。
“妈妈!!!!”安娜塔莎和杜苏拉见母亲被辛德瑞拉威胁了,忙着急忙慌的呼唤着布兰切特。
而布兰切特却小心翼翼的抬手,示意两个女儿不要说话。
她咬牙切齿的看向了顾槿,问她:“辛德瑞拉,你煞费苦心的这么做,究竟想要干什么?”
顾槿听到布兰切特的疑问,轻笑一声,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的丑态,顺便......把父亲和母亲留给我的那些东西给拿回来。父亲和母亲的东西,可不能被几个外姓的人给抢走了。”
布兰切特自然知道辛德瑞拉指的外姓的人是谁—自然是她们母女三人。
布兰切特盯着辛德瑞拉那副好看又面善的面孔,恨恨道:“原来你以前都是装的吗?装出那么一副乖巧的模样。实际上......你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是吗?”
顾槿冷笑一声:“那倒也不是,只不过,现在的事情,和之前的事情,统统无关。”
只有原主那样善良到没有心眼的女孩儿才会被你们这般哄骗至过了如此悲惨的一生。
就连顾槿都为辛德瑞拉感到不值。
布兰切特虽然腿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但是她依然装作冷静:
“饶过我们,你的条件是什么?”
任何人都怕死,作恶多端的人更加怕死。
譬如是布兰切特、安娜塔莎和杜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