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同意吗?”费思媛认真的问道。回忆前世是件极其痛苦的事情,为了找到与想见的共同点,费思媛坚持要听完自己和福临的那段历史,让世人迷糊的历史。
“同意,但条件苛刻。”罗心唤的痛苦压抑到了极点。
“福临的十四条罪状是他自己写的?还是太后的意思?”费思媛很怀疑十四条罪状完全是福临的意思。
“那十四条罪状是不是福临自己写的,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十四条罪状,福临是认可的。正是有了那十四条罪状,才让福临有去难回,彻底断了执政的念头。事实上那十四条罪状是皇太后吓唬儿子福临的,她不想苦心经营多年的大清江山旁落他人之手。她以为孝顺的儿子福临能认清形势,回心转意,专心江山社稷,不在迷恋佛经,想出家为僧。”
“照你这么说顺治皇帝的人生悲剧,母亲孝庄皇太后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哦!”
“在她看来她的儿子福临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的一切都需要她亲自精心调制,才不被人算计。就算儿子一时糊涂,也没关系,她有足够的能力和势力来稳定时局,保住儿子福临的皇位。可福临对她的政治观点和执政理念并不认可,母子之间的矛盾日渐突出,不可调和。
福临主张仁政,皇太后主张暴政,她的原则是对那些暴乱之徒,不应该心慈面软,应给予严厉的打击,否则,你今天放他一马,明天他就会提着屠刀来砍你的脑袋。她的保护意识特别强烈,可能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吧?她明白了做人的道理,明白了怎样维护国威,皇权,保证她儿孙们的生命安全,她一生都在致力于这方面的工作,而且乐此不疲。”
“是啊!从做家长的角度来考虑,孝庄皇太后好像也没错呀!她尽到了做家长的责任和义务,她是一个好母亲,好奶奶,一个有政治头脑的女强人,很了不起!很伟大的女性。”
“是的,现在看来母亲确实伟大,没有人能超越她对历史的贡献,她是个顾全大局的了不起的女性。但是,在那个年代,母亲太过强势,做儿子的就会失败,因为母亲的锋芒盖过了儿子的发展,这就是顺治皇帝的人生悲剧。”
“这跟强势没有关系?是当时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孝庄皇太后的成功。顺治皇帝的失败,是个人性情的事,不能全怪孝庄皇太后。”费思媛好像突然明白了母亲前世的生存环境和责任,她对母亲没有仇恨情绪,相反她对孝庄皇太后产生了崇敬之情。
“是的,当时福临年幼无知,任性。可能还理解不了母亲的伟大的胸怀。等他意识到没有资格怪罪伟大的母亲时,他选择了弃政,不想与母亲为仇,他把自己像放气球一样放飞了。”罗心唤深深地长叹一声,闭住眼睛休息一会,他的情绪太激动了。
“顺治皇帝真的南下了吗?一个人?还是带了许多清兵?”费思媛的呼吸急促,心神不安的问道。
“是的,那个心碎的情圣顺治真的南下了。他带着一百五十名精锐清兵,大内高手,御医,贴身太监,扮成盐商,秘密南下,找郑成功劝降去了。”
费思媛心里七上八下的直颠簸,默默的想:顺治皇帝真的南下了吗?
“一路上,福临一边欣赏着大自然的优美风光,一边体验着民不聊生的悲惨生活,福临的心彻底被震撼了。作为大清国的皇帝,他对黎民百姓都做了什么?减租,赈灾,发放救济粮。可大多数老百姓,还是贫困交加,饥饿缠身啊!不少地方官员私吞了朝廷发放的救济款,扩建自己的别院,莺歌燕舞,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没有地方官员体恤他们的疾苦。”
福临啊!福临,世外桃源,又一村,你在民间都看到了什么?
“他可以下旨惩办贪官污吏呀!他不是皇上吗?”
“停,我的小姐,顺治现在不是皇帝,他是得天花死了的人。死人是不能下旨的,他只能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如实的向朝廷禀报,向孝庄皇太后禀报,让她定夺。”
“啊!我忘了,顺治已经死了。哦!就是说当时福临已经没有发言权了?”
“也不是这样,是顺治自己还没有还朝的打算。第一,他还没有见到郑成功,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第二,他要去费古秀生活过的地方看看,费古秀生前,他答应过她要陪她一起回江南看外祖母的家人。是他们给了费古秀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让她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费古秀临终还惦记着回江南去呢!想在江南过几天无忧无虑,轻松自在的幸福日子。作为大清国的皇帝,费古秀的丈夫,顺治连爱人的最后的愿望都满足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妃抱憾而亡。”
费思媛的心随着罗心唤的停止讲述,突然从高空落在了地上沉沉的。好一会的沉思,罗心唤才恢复了气力,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
“顺治,哦!我还是叫他福临吧!这样更顺口些。他见到了费古秀的外祖母,老人家慈祥,和善,待人很好,两个舅舅在衙门做事,一帮聪明,可爱的表兄妹知书达理,勤奋好学。他们过着温馨的家庭生活,地道一个书香门第之家啊!”
“怎么听着像红楼梦里的章节呀?”费思媛喃喃的自言自语,脸上有了一丝苦笑。
“哼!没准曹雪芹就是以此素材写成的红楼梦呢?”罗心唤神秘的笑道。
“是吗?时间不对呀?曹雪芹是康熙年代的人,他出生时,顺治已经死了几十年了。”
“你是作家吗?难道你写小说,照搬生活原样?”罗心唤嬉笑道。
“没错,提醒的精辟,请继续讲,别中断,我正在兴头上呢?”费思媛强调道。
“福临担心朝廷有变会危及到他们的生命和安全,建议他们离开杭州去南京逃生,他为他们备足了银两,以便安家之用,便离开了。安葬费古秀的事情,你知道了,就不讲了。”
“可以,回避伤心细节。哪福临见到郑成功了吗?”费思媛急切的问道。这个问题是世人关注的焦点。没人给出正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