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民丰十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大苏帝国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民丰十一年。
民丰十年,宋宁33岁。
一年中,东南、山南无战事。宋宁休养生息,大搞内政和基础设施建设。先后视察白、乐、东三郡,东南六郡以及山南和百越。期间,李薇薇、王妃分别为宋宁产下一女。
这一年,北方各诸侯远交近攻,相互博弈。周骥攻打燕南,由于吴霄见死不救,坐看燕南覆灭,周奚双方激战四个多月后,奚伯成兵败不敌,自刎而死。
最后周骥夺得燕南北部五郡之地。吴霄则趁机落井下石,夺得燕南南面三郡。周吴双方隔河对峙。
同年。公孙珣与白括在辽州大战不休。白括不敌公孙珣,后白括从山栾处借得铁骑两万,与公孙珣决战。十月,白括与山栾联军再败于公孙珣之手。之后白括被山栾所杀,辽州北部三郡惨遭山栾劫掠,死者数以万计。
这一年,朱项劝降徐阔,一统苏东。聂忍击败徐娘,一统胶东。叶胜剿灭周异龙,一统西州。郑卓杀死孟柱,一统荆襄。徐英消灭赵成,一统湖阳。
年底,柳若雪为宋宁生下一女,取名宋思雪,是为宋宁第三女。
和柳若雪等人心中失望不同,宋宁对她为自己生下女儿一事却感到十分高兴。在他看来,儿子女儿都一样。他安慰柳若雪道:“其实女儿也挺好的,长大了肯定像你一样漂亮,到时和公主一样,不知要迷死多少人。而且女儿温柔体贴,懂得照顾人,将来会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不像儿子,长大后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所以,你应该高兴才是。”
哄了半天柳若雪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宋宁只好使出杀手锏,直接把柳美人抱在怀里道:“别不开心了,你还这么年轻,想要儿子的话我们可以再生嘛!相公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你想生多少都可以。”
柳若雪倚靠在宋宁的怀里,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道:“那也要相公你以后多来我的房间才行啊!现在相公一个月都来不了我这里几回,雪儿就算想再怀上孩子也不可能啊。”
“之前不是雪儿你身子不方便吗?”宋宁尴尬道:“以后我肯定会常来你这里。不过,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把我推给秋月了。”
之前,柳若雪因为刚生产不久,身子有些虚,所以宋宁的确来得少了些。
柳若雪自己不方便服侍宋宁,便把自己的丫环秋月推给宋宁,反正后者想要跟着宋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多年的主仆,柳若雪岂能不成全她?
一开始宋宁并没有接受。后来有一天,他因为有事回来稍晚了些,等到柳若雪房间时才发现后者已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似乎睡着了。宋宁也未叫醒她,脱下外衣后掀开被子便也上了床。当时的天气还较为寒冷,宋宁直接从后面将柳若雪那软绵绵热乎乎的身子一把搂住。
只是下一秒他立刻就傻眼了。因为柳若雪生了孩子后,胸脯较之平时要丰满许多。可此时他怀中的女子,胸前却明显小了一号,便是比柳若雪未哺乳时还要略逊一筹。宋宁顿时察觉到不对,不由浑身一僵——竟然抱错人了。
女子此时也回过头来,宋宁定睛一看,只见后者满面娇羞,艳若桃李,面若红霞,却根本不是柳美人,而是后者的俏丫环秋月。
更重要的是,对方此时全身光溜溜的,竟是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宋宁吓得立刻松开了双手,当即就要起身,秋月下意识地将他一把抓住。只是,很快便又怯怯地松开了,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怨之色来:她都主动送到他怀里来了,难道宋宁还要拒绝她吗?
宋宁尴尬欲死:“秋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月此时也羞得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她羞怯万分地道:“我……奴婢,小姐让奴婢来给公子暖被窝。”说完,她已是不胜娇羞地低下头去。
这的确是柳若雪的意思。当然,秋月自己也是经过了一番剧烈的挣扎之后这才做出的决定。她不顾羞耻地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着宋宁。若宋宁仍不接受她,她以后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只是,看宋宁许久没有反应,似乎仍不愿接受自己。秋月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她脸上羞涩、紧张、期待的神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伤心、失落以及绝望:“公子既然回来,奴婢就先回去了。”
她掀开被子,抱起自己的衣服就准备黯然离去,只是无比的羞耻、伤心和难过却一起涌上心头,瞬间打湿了她的双眸。
是她痴心妄想了,宋宁如何会看得上她?如今终于梦醒,若还不走,难道还要继续留下来把自己的脸面丢尽么?
然而不等她离开却被宋宁一把拉住。秋月疑惑地望向宋宁,眼角的泪水却终于忍不住扑簌而下。
宋宁叹息一声,重新将她拉入被窝,然后一把将她抱住。
看着秋月离去时那伤心流泪的样子,宋宁知道自己伤了对方的心了。今日他若让秋月这样走了,后者只怕很难再有勇气活下去。所以,宋宁最后拉住了她。
当然,这也是因为秋月平时还算一个安分守己、没有太多歪心思的女子,而并非那种故意勾引主子,一心只想往上爬,为了达到目的机关算尽、毫不知耻的心机女。
秋月先是愕然,随后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起来:“公子,你别这样。”
宋宁有些无语。你脱得赤条条的躺在被窝里,现在又叫我把你放开,不觉得好笑吗?
不过,宋宁到底是怜香惜玉之人,也明白此时秋月的心情极为复杂。之前她在柳若雪的鼓励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爬上床,被自己拒绝后心中自然又羞愧又难过,万念俱灰之下本想要离开,不曾想却又被自己抱住,此时正是她觉得最羞耻最难堪的时候,有此表现也就不奇怪了。
宋宁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紧紧地搂着她恐吓道:“别动!不然,可别怪我直接把你吃了。”
秋月果然吓得不敢动了。她不敢相信地望着宋宁,有些吃吃地道:“公子,你……不是不喜欢秋月么?”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宋宁笑道。
“你刚刚……”秋月疑惑地望着他。你刚刚不是拒绝我了么?她心中苦涩地想道。还有你以前……自己明里暗里都不知向你表示过多少次了,可你每次不是假装糊涂,就是故作没看见,若不是不喜欢秋月,又怎么会这样?
“你若喜欢秋月,为什么以前总是,总是……”
“总是什么?”
“总是拒绝我。”秋月鼓起勇气说完,却是羞涩不堪地低下头去,再不敢抬起头来。
宋宁心中苦笑,对于秋月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晓?只是郁达夫曾经有首诗写的好啊!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宋宁现在已经有十一个女人了,每个对他都一往情深,他对她们也同样情深意重、爱的极深。可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纵然他再博爱,也怕数量再多会辜负了美人啊!
所以,只要不是那种特别漂亮,让他特别心动的女人,他一般都不会再主动招惹的!公正来说,秋月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不过比红娘还是要差些的,宋宁怕耽误了她,所以才一直装聋作哑,对她的情意视而不见。
宋宁笑道:“可你也没有说过你喜欢我呀!”
秋月急了,噘着嘴十分委屈地道:“我……奴婢虽然没有说过,但家里就算是扫地的丫环、做饭的婆子都知道秋月的心思,秋月不信公子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
这下宋宁无法辩驳了,唉,都是聪明的姑娘啊!宋宁叹气一声道:“傻瓜,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而已。你是个好姑娘,以后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跟着我的话,却只能做个陪房丫环,连名分都不会有,不值得的。”
“不!”秋月摇头道:“公子你对小姐那么好,我宁愿一辈子都跟着你,就算只做个陪房丫环,没有名分我也无怨无悔。”
这还是她第一次勇敢地对宋宁说出自己的感情。宋宁还能说什么?若还虚伪地拒绝,可就真的要伤别人的心了。
“是雪儿让你这样做的?”宋宁目光紧紧地盯着秋月问道。
秋月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道:“不,小姐只是叫秋月来给公子暖床,是秋月自己克制不住对公子的感情留下来的。公子千万别怪小姐,一切都是秋月的错。”
宋宁对秋月的回答还算满意,若秋月将今日的事情全部推到柳若雪身上,他肯定不会接受对方。宋宁可不想将一个心思歹毒、忘恩负义的女子收入自己的后宫之中。所幸,秋月没有这样做。
所以,当天晚上,宋宁还是要了秋月的身子,把她收入了房中。
事后,宋宁狠狠地批评了柳若雪一顿。时至今日,宋宁对秋月、六乔以及百合郡主的丫环小荷等女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抗拒了,但不代表他喜欢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博取上位。要知道,如今他府上的丫环数量可不少,光是几位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就有十几个,若人人都学秋月这样投怀送抱,以后还得了?
宋宁承认自己好色。这世上,从古至今,有哪个男人是不好色的?没有,一个也没有!但宋宁对待自己的女人其实是很严苛的。纵观他现在拥有的十一个女人,每个都是和他有感情基础的。包括宋大乔、宋小乔在内,都是真心喜欢他宋宁才接纳的。
将来他若君临天下,后宫的争斗会更加激烈,宋宁可不希望像秋月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柳若雪听后吐了吐香舌。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真的只是想帮自己的丫环一把。秋月从小伺候她,当初又和她一起离家出走,两人的关系就如同张茹和红娘一般,名为主仆,实为姐妹。
秋月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了宋宁,心中一直想嫁给他作妾,柳若雪对于她的心思如何不知?之前也曾多次向宋宁说起,奈何宋宁一直顾左右而言它。没办法,柳若雪只好出此下策。
她抱着宋宁的胳膊,凑到宋宁耳边悄声道:“今晚相公要是来,我就和秋月一起服侍你。”
宋宁心中一跳。不得了不得了,柳若雪竟然也学会用这一招勾引他了。宋宁虽然大为心动,表面上却作出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柳若雪的翘臀,然后义正辞严地拒绝道:“你把相公当成什么人了,我只要雪儿一个人就好,才不要你和别人一起。”可见口是心非并非女人的专利,有时候男人也是如此。
“呸!”柳若雪轻捂着翘臀,一脸媚意地望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喜欢张姐姐和红娘一起伺候你了。每次你外出归来,张姐姐都会叫上红娘一起。张姐姐和红娘可以,我和秋月也可以。”
宋宁又是尴尬又是心动。其实,相对张茹和红娘,柳若雪和秋月,他更喜欢柳若雪和杨倩儿或者王妃和李薇薇这样的组合。当然,若是能三女甚至是四女一起,他会更喜欢。不过,宋宁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柳若雪等女能和自己的丫环一起服侍他已是极限,和其他姐妹的话她们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的。
关键是他喜欢大被同眠这件事情难道已经人尽皆知了吗?怎么柳若雪竟然知道得这般清楚?宋宁回想了一下,似乎百合郡主也有拉小荷一起上阵的架势,一方面是因为她一个人的话确实有些招架不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怀孕后身子有点不方便。
这让宋宁感到有点羞耻,有点懊恼还有点兴奋。男女之事和感情以及婚姻一样,也要不断寻找新鲜感,就像上次他带几女去春湖游泳,还有带百合郡主去海边一样,效果都十分的不错。
目前为止,他只和张茹、红娘,宋大乔、宋小乔一起大被同眠过。既然柳若雪和秋月也要加入,他没道理拒绝。
当晚,宋宁如约去了柳若雪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