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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副将被堵住了嘴说不了话,只能一边拼命呜咽着,一边狠狠去瞪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的陈捕头。

陈捕头心虚的移开眼睛不敢去与他冒火的眼眸对上。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被无数明晃晃的刀剑对着,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呀!

不过见往日趾气高扬的谢副将也有如此狼狈的的时候,他怎么觉得心中莫名的一阵畅快呢!

忽听“撕拉”一声闷响,凤五已经不客气的撕开谢副将的衣襟,露出他光裸的胸膛。

凤七忍笑上前,一本正经的伸出手指,指着谢副将左胸乳下方道:“主母请看,就是这个位置。你只消狠狠扎下去......”

感觉到凤七冰冷的手指在自己的皮肤上移动,谢副将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想起与这小子的旧怨,难保他不会趁机撺掇着那个疯女人取自己性命。

想到这里他就像濒死的鱼,挣扎的越发剧烈了,凤五都差点压制不住他。

好不容易用舌头将嘴里的抹布顶出来后,谢副将嘶吼道:“等等,不要急着动手,万事皆可商量,皆可商量。”

他急促了喘息了几下,继续道:“外面有数百精兵,他们若是不见我出去,一个时辰后就会闯进来,到时若是造成什么误会就不太好了。”

他的语气虽然软了些却依然隐隐带着威胁,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发狠。只要能脱困,他势必要将这座山庄夷为平地。

还有衙门这几个见死不救的狗东西,也与丹翠山庄一起毁灭吧!

他眸中强烈的恨意,自然逃不过花怜月与凤七的眼睛。俩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那这位谢副将还真不能轻易放了。

事情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此时,外面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不少人正急匆匆的向着花厅而来。

花怜月与凤七几乎同时长舒了一口气,花怜月随手将金簪放下,转身回到上首的花梨靠椅上坐好。

凤七则悄悄对凤五使了个眼色。凤五心领神会的松开依然在挣扎的谢副将与他那些亲随。

谢副将陡然脱困,忙一跃而起。他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恶狠狠的对亲随们道:“咱们走!”他率先大步往花厅的大门处走去

“等等!”花怜月笑吟吟的道:“谢副将方才不是说万事皆可商量嘛,这会子怎么又要走了?”

商量?商量个屁。谢副将眼角抽了抽,受了奇耻大辱的他此刻哪里还有耐烦心与花怜月打嘴皮官司,一心只想出去召集人马报仇。

他头也没回的继续大步往向走着,却听身后的花怜月忽然恭敬的唤了一声:“将军!”

将军?哼,现在叫祖宗都没用了。

谢副将正在暗暗腹诽,眼前忽然一花,门帘被人掀开,一个无比熟悉的瘦削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脚下一顿,他眸中的错愕转瞬即逝,随即不甘的抱拳行礼:“将军!”

穿着寻常栗色暗纹缎袍的翁老将军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微微颔首,算是回了一礼。

陪在他身边的张远扬忙道:“老将军里面请,咱们主母已经恭候多时。”

翁老将军哈哈一笑,在越过谢副将身侧时,他忽然停住脚步,伸手在他肩头一拍,道:“对了,皇上三番五次的训示,各方守军一律不得插手地方庶务。这里又是贤王别苑,惊扰了贵人终究不好。外面那些人,老朽已经让他们回营了。”

谢副将身子一僵,随即暗中捏紧了拳头。纵然心中不甘,还是恭敬了答了一声“是属下莽撞了。”他再看上不年纪老迈的翁老将军,却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违抗圣意。

花怜月已经站起身,她微笑着对突然造访的翁老将军屈了屈膝,恭敬的道:“侄女鲁莽,惊扰了老将军静养,还请老将军勿怪!请上座。”

翁老将军不客气的上前,在她身边坐定,随即颇为感触的笑道:“到底是嫁人了,记得上次见你时,还非要揪我那逐风的尾巴玩。现在却如此温婉有礼,可见是长大了,也懂事了。柳兄必定是老怀安慰。对了,还是叫翁伯伯,听着顺耳。”

花怜月听翁老将军提到旧事,忍不住垂眸浅笑。嗔道:“都怪那逐风傲着不肯让侄女骑,侄女一时气不过,才会去揪它尾巴,为此,还差点被它踢了一脚。”

随即,她又笑道:“只是许久未见,翁伯伯怎么清减的如此厉害,侄女方才差点没认出来。”

花厅内众人心中皆是愕然,不管是凤七凤五,还是谢副将,都没有想到花怜月与翁老将军居然如此熟稔。

凤七敛目浅笑,花怜月暗中让他派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将翁老将军请来时,他虽然照做了心中却根本不抱希望。

毕竟翁老将军是跟着先皇打过天下的老臣,他又常年镇守在边境,从来不与京城里的各位皇子来往,因为他效忠的只有当今圣上。

贤王初到丹翠山庄时,也去将军府拜访过他。不过老将军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称病避而不见,让刘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凤七万万没想到这次翁老将军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显然与花怜月关系匪浅,这可真是意外惊喜。

谢副将眸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寒芒,他这才明白,花怜月他们先前弄出的这场闹剧,不是为了吓唬自己也不是为了什么案件还原,而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候翁老将军前来相助。

形势似乎正在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谢副将索性也不急着走了,他慢慢踱回去,自个寻了张椅子坐下。

俩人热闹的寒暄着,被张家护卫抬到一旁长塌上的张姣也颤动着眼睫幽幽醒转。

她抚着额头慢慢坐起,水润的眼眸迷茫的四下环顾着,不知眼前这看似一团和气的模样又是在闹哪一出。

就在她茫然四顾的时候,谢副将借着上首俩人说话的空隙,终于插嘴了:“将军,就算您与月夫人是旧识,可是她杀了我这侄女却是事实。何况我这侄女先前一直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着,甚得娘娘的欢心。

后来因娘娘心疼太子妃身怀六甲,又没有可心人照顾,才将她赐过去。如今,她却莫名其妙的死在贤王别苑,我这个做族叔的想要弄清楚死因并为她讨回公道,也不能说是插手地方庶务吧!”

“侄女?”与花怜月聊得热闹的翁老将军,终于将视线移到地上那具渗人的女尸上。

他抚着下颌的胡须沉吟了半响,道:“既然死者是谢副将的侄女,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得意人,若是不管不顾倒是显得无情无义,也容易让世人诟病。

不过论查案衙门的人才是行家里手,你侄女的案子交给他们去查就好了。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与我一样坐在这里旁听。”

闹了这么半天,事情经过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所有人的视线重新回到缩在角落中,几乎快被所有人遗忘的陈捕头与顾师爷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俩人的脸已经苦的快要拧出汁了。都说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县太爷呀县太爷,您倒是病得快逃脱了一劫,小的们可就要遭殃了。

花怜月忙将手边的尸格递到他面前,道:“翁伯伯,这就是顾师爷填写的尸格,您可以看看。其他的,侄女再与你细说......”

翁将军不客气的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半响后,翁老将军才抬起眼眸望向顾师爷,饶有兴致的道:“你也认为,死者其实是中毒而亡?”

顾师爷苦着老脸,小心翼翼的道:“不错!老将军也应该知道,一根金簪再锋利,可它毕竟不是刀剑之类的凶器。若是没有扎在要害上,实在不能这么快取人性命。

而死者受伤的位置在下与仵作也仔细查看过,虽然凶险却并未刺中要害。若是平常人可能会流血,会疼上几天,却并不会毙命。除了中毒,在下真想不出别的解释。”

一旁沉寂多时的谢副将一声冷哼,道:“就算老将军怪罪,我也要多说一句。难道您见过或者听说过这种奇特的毒药?我认为这位顾师爷定然是拿了月夫人的好处,假借中毒的名头替她脱罪。”

“谢副将,东西可以乱吃,有些话却不能乱说。”还没等顾师爷喊冤,花怜月冷冷的开口了。

她侧头对翁老将军道:“侄女并不是无的放矢,翁伯伯,你可听说过四十多年前,那位白手起家,靠着一根扁担买卖粮食,结果富甲天下,人称东北粮仓的王百万?”

“王百万?何止听说过,二十多年前我还与他有过一面之交。他……不愧是一代传奇人物。难怪他的本名已经没人记得,世人记得的,只有他的外号王百万”

翁老将军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可惜,听说他家后人得了怪病,均没有活过三十。王百万闯下的偌大基业没人打理,后来渐渐没落了。”

翁老将军说的比较委婉,关于王家的没落,世间还流传着许多说法。

其中被流传最多的版本,是说王百万当初以黑吃黑,杀了与他一同进货的生意伙伴,掠夺了人家的家产,才会迅速发家。他的后代得了怪病,其实是上苍对他家的降罪,是报应。

也有人说,因为王家储存的粮食太多,被当今皇上惦记上了。所以暗中抄了他全家,将所有粮食都充了国库。王百万的后代因为反抗被皇上下令暗杀了。

当然,不管是什么版本,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王百万的后代全部早夭,没有一个活过三十岁。

花怜月冷冷一笑,道:“翁伯父有所不知,那王百万的后人并不是被上天降罪,也不是什么报应,更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中了与画秋姑娘一样可以融化骨血的南疆奇毒‘千红酥’”

“千红酥?怎么听着像是糕点的名字,该不是月夫人你杜撰的吧!”谢副将冷冷的插嘴道。

花怜月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她起身几步来到尸体面前,扯开尸体的领口,指着尸体肌肤上大片新旧叠加的淤紫痕迹道:“翁伯伯请看,这些淤伤就是中了此毒的最好证明。因为此毒的毒性非常奇特,它并不会让人立即毙命而是慢慢腐蚀中毒者的骨血。

时间长了,中毒者的骨血会变得非常脆弱。到了后期,可能只是被绣花针扎一下,就会流血不止。一些对平常人来说算不上什么的伤口,就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王百万的传奇人生,许多人都听说过。没想到东北粮仓的落败居然是因为这种奇特的南疆毒药。

在座之人都是第一次听说,于是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就连翁老将军也迅速起身,快步走过来,蹲在画秋的尸体旁,仔细查看起来。

花怜月让到一旁,让感兴趣的众人围过来查看尸体。同时她也暗暗庆幸,如果她不是一代神医的女儿,还真没法将事情解释清楚。

因为中毒者初期除了身上会多些青紫淤伤外,根本看不出一丝旁的异样。到了后期,中毒者全身的骨血就会变得十分脆弱,若是不小心伤到了血脉,伤口处的血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中毒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流干。

花怜月还记得自己九岁那年,那位传奇人物王百万带着小孙子历经艰苦寻到了百花谷,苦苦哀求柳义良救命。

据他自己絮絮叨叨的描述,他原本后代兴旺有三子一女七孙,结果除了女儿外,其余子孙却全得了一种怪病。不管如何保护,他们身上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多出许多淤伤,若是不小心受了外伤就会出血不止。

区区十年,他的子孙因为各种小意外而基本死绝,只剩下最后这个年仅五岁的小孙子。

花怜月至今还记得,那个大热天却被棉衣棉裤包裹的严严实实,尽管仆从前呼后拥,却不敢擅自乱动的可怜孩子。

他迟钝的挪动着手脚,就像受人摆弄的木偶娃娃。成日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孩子原本该天真稚嫩的眼眸中只剩下麻木与冷漠。

那位曾经一掷千金眉头都不眨一下的传奇人物,在无数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下,也是身心俱疲满心绝望。

花怜月相信,若是那个木偶般的小娃娃也因为同样的意外而去了,这位已经被悲伤压垮了脊背的老者立刻就会追随他而去。

柳义良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病症,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致。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十天十夜,翻遍了所有收藏的医药典籍,最后赤红着双目将一本破烂的南疆毒经丢到王百万的面前。

原来他的子孙并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中了南疆奇毒‘千红酥’,才会痛苦的血尽而亡。

可惜因为时间久远,花怜月已经记不清那个孩子的模样,她却隐隐记得父亲提过一嘴,王百万待小孙子身上的毒解了后,回去就提剑将跟了他一辈子的老管事一家全部杀了。

因为那名老管事年轻时跟随他走南闯北的买卖粮食,还在南疆娶回了一位擅长使用草药的妻子。而王百万以为自家子孙皆有顽疾,于是也不敢将唯一的女儿外嫁,于是招了老管家的儿子做女婿。

后面不用说,必定是那老管家眼红王家偌大的家业,生了灭人满门夺人家产的恶毒心思。

“千红酥,哼!除非你将这种奇毒放在我面前,否则我还是不信。”谢副将依然不肯认输。

“你不信,我信!”面色异常凝重的翁老将军慢慢站起身,他浑浊的双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死死盯着谢副将,他一字一顿的道:“我不但信,还能将你要的证据拿出来。”

话音一落,他抓住自己的衣襟猛地一撕,露出他那满是淤痕的瘦弱胸膛,他语带嘲讽的道:“我还以为自己是得了怪病,没想到却是中了奇毒。谢副将,这个证据,你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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