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飞河生怕林莨衣反悔一般,毫不犹豫的聚起一团法术,向着林莨衣打去。
林莨衣只觉得心中冰冷,她以前只觉得这男子卑鄙,不过没想到被逼的这样急功近利,真是令人不耻至极。
她不慌不忙的起身反击,两人很快,斗在一起。
而风照渊这里,他也厌了看无戒上人的招数,使出一记杀招,就要杀了无戒上人。
无戒上人急忙道:“风宗主饶命!”
风照渊身体微顿,无戒上人面带羞耻道:“风宗主,今日我为了那不成器的师侄出手,成了你手下败将,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不过,今日我知道自己错了,这种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便是你不杀,我也要杀了他,你今日杀我,我并无怨言,可我实在不想落一个为了那种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出头被杀的名声,还望风宗主饶我一命,他日和风宗主相遇,不等风宗主自己动手,我拧下自己的脑袋给你送来。”
风照渊目色冷冷的看着他,无戒上人忙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一些,再真诚一些。
风照渊缓缓收回手,无戒上人悄悄松了一口气,风照渊却突然手中一团光毫不犹豫的打向无戒上人。
无戒上人眼睁睁看着那团光进入自己的腹部,他猛地吐出一口献血,不可思议的看着风照渊。
风照渊淡淡道:“若是旁人如此说,我或许会留他一命,可我和你动过手,你用了三百多式下流招式,这些招式若是用在技不如你的人身上,只怕那人会羞愤的当场自尽,你用这些招式的时候,就没想过给别人留活路,当你遇到功力比你高的人时,对方也不会给你留活路,今日我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打不过我,若是你打的过我,你会用什么招数手段在我身上?你扪心自问,你可会给我留活路?”
无戒上人面色惨然,发出几声嗬嗬冷笑,颓然的摔倒在地上,目光恶毒愤恨的盯着风照渊。
他若赢了,他若赢了,自然会好好的折辱风照渊一番,让他半月宗在人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可惜啊,可惜!
无戒上人死了。
众人一阵唏嘘,看向风照渊的眼神带了几分敬重,戒备。
方才两人的比试,众人看的清清楚楚,对于风照渊能除了这样的败类,众人忍不住额手称庆。
风照渊走到明媚面前,见她眉眼含笑,自己的心里竟然无比舒畅,他低声道:“让你久等了。”
明媚道:“无碍。”
风照渊环视一眼四周,悄无声息的伸手拉住了明媚的手。
四周响起了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私下里议论纷纷,众人纷纷感慨,不仅仅是明媚喜欢上了风照渊,原来风照渊也喜欢上了明媚啊。
不然一向谦谦君子,冷静克制的风照渊怎么会做出来在人前拉女子手这样的事情。
总之,女人很羡慕嫉妒明媚,男人很羡慕嫉妒风照渊。
场中比斗的方飞河和林莨衣两人却不好受。
林莨衣尚且好一些,早已知道明媚和风照渊眉来眼去,气已经饱了,只是杀向方飞河的招数更凶狠一些。
方飞河却方寸大乱,忌恨无比。他忍不住出口骂道:“风照渊,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子起邪念,你,你年龄这么大,你要不要脸。”
风照渊寒了脸,这是他心中至痛,他的确比明媚的年龄大。
明媚想想自己的真实年龄,觉得老牛吃嫩草的人是自己。
她安抚风照渊道:“别多想,我喜欢嫩的。”
风照渊很欣慰,但是,想着,想着,这话好像不对。
他悟了一般的看向明媚。
明媚笑吟吟得看着他,默认了。
风照渊:“……”原来他才是那个嫩的。
方飞河见自己的话丝毫没有撼动明媚和风照渊,心中生气,也恶狠狠的杀向林莨衣,好出一出心中恶气。
他通过和林莨衣的比试,已经确认孙问道的话是真的,他的身体无碍,这许多年不能动用法术,并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被风照渊吓破了胆,只要他还能修炼,他总能有超过风照渊报仇雪恨的一天。
今日,就先杀了风照渊的弟子当做自己崛起的第一滴血。
他招招狠辣,林莨衣面色肃寒,步步后退,一时不察,手臂上被剑划过,鲜血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众人一声惊呼,都为林莨衣捏了一把汗。
风照渊和明媚却不动声色,只是平静的看着。
粉团子急的飞上飞下,在一旁替林莨衣呐喊加油,还暗搓搓的想给方飞河的眼睛里来一点儿辣椒面。
幸亏被主系统制止了。
主系统叹道:“团子什么时候长大啊,林莨衣对自己那么狠的人,能在外面活下来,怎么可能的让自己轻易输,别着急,再看看。”
方飞河和林莨衣。
一个是温室里的花朵,自从受伤后,就一直活在师父的庇佑下,即便失去了下人掌门的位置,可姜无痕并没有放弃他,天财地宝紧着他用,用整个飞虹宗的力量养着一个废物。
而林莨衣不同,她有着强烈的自尊心,这自尊心并没有让她自暴自弃,而是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历练提升,哪怕受尽辛苦折磨也在所不惜。
两个人的境界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输赢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主系统在这里谆谆教导着粉团子,明媚却伸手将粉团子揽入怀中,淡淡道:“它和你不同,它不需要长大。”
主系统觉得自己不存在的心口一痛,很是扎心,疼的它都快乱码了。
它悄无声息的撤退了,决定很长时间都不出现。
粉团子没了家长管教,情绪很是愉悦。
直到场上林莨衣被打飞出去,粉团子急的睁大了眼睛,“主系统骗人。”
主系统:“……”
林莨衣重重的摔倒在地,方飞河急忙一剑刺向林莨衣,准备血祭自己的第一战。
但很快,他的身形停在半空之中,心窝处扎了一剑,将他的身体扎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