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淮简直要惊呆了。
等反应过来时,他忙道:“去,我去开车!”
明媚略点点头,等在路口。
很快一辆黑色的豪车开到了明媚的面前,谷淮打开了车门,绅士的邀请明媚上车。
他在前面开车,目光通过后视镜发现明媚在闭目养神,他心里小鹿一样的乱撞,总觉得这一天如在梦里。
而车上,明媚神识将谷淮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她唇角微勾起,对此不以为然。
粉团子急忙将谷淮的所有信息,都发给了明媚。
明媚脑中迅速整理着相关片段,对眼前的谷淮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
谷淮。
本市知名的收藏家。
他的家中几乎都是各个时期的收藏,听闻,他有几个专门的私人展馆用来收藏自己的藏品,而各个地区的博物馆若是想要办一场像模像样的博览会,有时候还需要向谷淮来借展品。
谷淮为人大度,并不轻易得罪人,基本上能借出去的展品,他都借出去过。
唯一没有借出去的只有那个玉镯,他曾经说,玉镯只能展示给有缘人看,这世上除了谷家人,并没有真正的有缘人,故而镯子不外借。
他将那个玉镯宝贝得不得了,因此突然捐出来的时候让众人都吓了一跳。
关于,那个玉镯还有一个不靠谱的说法,说那个玉镯其实被人诅咒了,谷淮就算想将玉镯取下来也不可能。
关于玉镯,有一个相当古老传说。
传说那是一只相当邪性的玉镯,它的每一任主人都不能善终。
它最出名的主人,就是他的它的第一代主人,殷国国君。
这个玉镯的打造耗费了许多时间,殷国国君从送玉料到拿到成品,过去了三年时光。
当他拿到成品那一刻,便正是成了玉镯的主人,其后,他将玉镯送给了当时的殷国皇后,也是他最爱的女人。
殷国皇后很喜欢这一只玉镯,她时常将玉镯戴在手腕上,然而没过多久,她却突然生了重病,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皇帝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自然心痛至极。
不过,他埋葬了女人,留下了玉镯当做念想。
他本以为这是一个意外,然而,后来,整个皇宫仿佛遭受了诅咒一般,不停的有人死去,尤其是和皇帝有关系的女人,几乎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去死。
死因也各异。
有人坠入井中,有人跌落悬崖,还有人走着走着,一头栽在地上就闭过气去,更多的人则是在睡梦中悄然逝去。
仿佛一夜之间,整个皇宫染上了瘟疫,成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存在。
尸体一具具的从皇宫中抬出去,整个皇宫都是白色,到处都是哀音。
今日还鲜艳明媚的人,可能明天就是一具尸体,人人自危,还查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后来,有人总结出来经验,死的都是皇帝的妃子,越是被皇帝宠爱次数多的人,越是死的快,没有被宠信的人反而捡了一条性命。
皇帝自己也察觉了。
他发现自己明明坐拥五湖四海,活的却如同一个孤家寡人,身边没有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
后来,皇帝没有再娶皇后纳妃子,真正的和所有的女人都断了关系。
皇帝驾崩后,他在临死之前,将玉镯子赐给了自己当时最厌憎的一个人,那人就是他的一个皇妹。
他的皇妹虽是女子,却野心勃勃,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很害怕自己死后,皇妹造反,故而,干脆祸水东引,将东西赐给了皇妹。
事实上,皇帝自己似乎也早就隐隐悦悦的察觉出来了那玉镯子是有一些邪门的。
比如,他明明很爱自己的皇后,应该将皇后最心爱的镯子陪葬给皇后才对,可是,他却舍不得,对一个镯子,比对皇后还舍不得。
还有就是,宫里每多死一个人,镯子身上的绿色便越发的鲜明,他即便再迟钝也明白这个镯子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甚至可能不是正途得来的。
他将玉镯子赐给自己的皇妹后,便安心的去死了。
而他的皇妹得了镯子,也和他一样对玉镯子爱不释手。
然后,有一天,她的驸马骑马外出游玩时,不小心从马上掉了下来,好端端的一个人,就那样突兀的折断了脖子死了……
再后来,皇妹的面首也开始一个一个的死去……
历史的车轮在不停前进,玉镯又落到了谁的手中不得而知,只知道后来落到了谷姓人的手中,一代代发生着诡异的事情,又一代代的传承下去,江山都破碎了几次,这玉镯依旧毫无瑕疵磨损。
不仅如此,玉镯反而越发的颜色鲜亮,仿佛囚禁着无数的幽魂,那些幽魂为它增加了更多的魔力。
再后来,玉镯落到了谷淮的手中。
谷淮也和镯子的前任主人一样,对镯子宝贝得不得了,不同的是,谷淮很聪明。
他在研读历史时,早就已经清楚这个玉镯的不凡之处,关于它的种种传闻让人心惊胆颤。
他起了戒心,便有了及时收身而退的能力。
故而,在觉得自己即将被镯子困住,很可能也成了一个悲剧时,他立刻将镯子捐赠了出去。
捐赠出去后,他本以为自己应该已经没事了。
可事实上,他在不停地消瘦,身体素质也越来越差劲。
而这一切变化的源头都指向了那个经历坎坷,已经成了传奇的玉镯。
……
明媚整理完资料,目光扫过谷淮,又看向外面的风景。
她问道:“你通过哪些事情判断出来那个镯子有问题呢?”
这个问题谷淮喜欢回答。
他笑道:“我亲眼看见的,我的父亲,爷爷都算是这个镯子的主人,不过,他们的结局都不算好,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很敏感。”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是我在瞎想,自己吓自己。”
明媚略点点头。
粉团子道:“爸爸的父亲是个穷鬼哦,爸爸的这一切东西都是他自己拼搏来的,和他父亲一点儿关系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