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淡淡道:“我现在可以问你要一个秘密了,天帝宝库的秘钥在哪?”
风兽冷哼一声,并不想说。
明媚道:“啧啧,你在里面,没想到也变坏了。”
风兽怒目而视,一片雪白里的漆黑眸子,仿佛喷着黑色的火焰。
明媚放开了它,揪下了风兽的一根头发。
她掌心出现了一团火焰,那火焰呲溜的一些将风兽的头发烧成了灰烬。
风兽觉得头皮疼了一下。
她的形体无所不在,即便头发离开了身体,痛觉也依旧清晰无比的传了过来。
她退开一步,恨恨得瞪着明媚,说道:“在无量海。你渡不过去的。”
“我乐意试试。”明媚对她略点一点头,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看着跟手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师父,太师父,祖师,明明可以杀你,却为什么不杀吗?”
风兽狐疑道:“为什么?”
“因为你足够八卦,还因为你说真话。”明媚淡回过头,边走边道。“珍惜吧,若是有一天你不八卦了,说话也不算话,死期便到了。”
风兽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点黑。
那种感觉好像眼睛里的黑色流了出来。
“我不信。”
“你大可试试。天演之地的天机气息当年泄露出来的不止你这一缕,其他的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明媚口中说着,人已经去了很远。
风兽看着她的背影,恨恨的跺了跺脚,形体散开,又朝着树尖上去了。
刚刚跑开的绿色的草又重新回来,重新占据了这一块褐色的土地,让一切都变得绿油油的。
它们轻轻的欢呼道:“终于回家了。”
“他们不会再打了吧?”
“应该不会哦!”
“今年没有之前激烈哦。”
“之前风兽很厉害,现在女娲族人变强了。”
“她死过怎么会变强?”
“或许女娲族人死过才会变强吧。”
“真是奇怪的法术。”
“是的呢,她们一直都很奇怪。”
草们窃窃私语着,风兽眸色恨恨的瞪着明媚离开的方向,细细的思索着明媚说的话,然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另一处地方。
羿乾坤骑着一只火焰兽,也朝着无量海的方向赶去。
火焰兽驮着他到了一处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轻轻的放下了他,羿乾坤给了火焰兽一块极品纯净的火灵精。
火焰兽高兴的吞了下去,甩甩尾巴向着火焰山的方向去了。
一只鸟儿从远处飞来,落在了羿乾坤的身边,嘎嘎的叫了几下,它的叫声无比的难听,可是听在羿乾坤的耳中却无比的清晰。
羿乾坤微微蹙眉道:“她到了黯玉沼泽?好,继续盯着她,一旦她接近无量海,立刻来报。”
他口中说着,将一个灵兽的灵珠喂给了那只硕大无朋的鸟儿。
鸟儿吃了灵珠,无比的高兴,它飞快的飞上了天空,重新向着明媚的方向去了。
羿乾坤刚走了几步,便拍了拍黄色沙漠覆盖的戈壁滩,戈壁滩上立刻拱起了无数个巨大的土堆,仿佛有无数的凶兽在地底下行动。
许久,那土堆在接近羿乾坤的时候,一条巨大的四角蛇猛地从地底钻了出来,一股腥臭的毒液朝着羿乾坤喷了过来。
羿乾坤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屏障,那透明的屏障将羿乾坤全部遮挡了起来,一滴毒液都没有到他的身上。
紧接着。
他的前后左右都拱起了许多土堆,无数四角蛇争先恐后的出来,差不多有数万条之多。
羿乾坤干脆结了一个结界,将自己牢牢的罩在里面,每当蛇的毒液快要将结界服腐蚀完了之后,他便再加一层。
头蛇冷冷瞪着羿乾坤,它发出了一声嘶嘶声,其余的蛇停止了喷射毒液,反而争先恐后的向着头蛇涌去。
无数的蛇渐渐汇聚成了一个男人的形状。男人一身黑衣,面容冷肃,眼神阴冷的盯着羿乾坤。
他冷声道:“还是像以前一样卑鄙啊。”
羿乾坤哈哈笑了一下,似乎一点儿也不以为意,他撤了结界,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比不上你,对待老朋友依然是如此苛刻。”
男人不为所动,他青黑色的嘴唇吐出了一条长长的蛇信。“我们不是朋友,我杀你天经地义。”
“呵呵,还真是忘恩负义,我每次来的时候都给你好东西,你对我却从来都很吝啬。”羿乾坤的言语中满是感叹。
男人道:“要么打,要么用东西交换,废话少说。”
羿乾坤凉凉道:“还是这么焦急啊,化蛇,你这么多年还是不懂得隐忍功夫,所以依旧只能在这里占据这一方土地。”
他口中说着,却拿了一枚龙胆过来,递给了化蛇。
化蛇接过东西,捏爆了当即吃到自己的嘴里,龙胆是极烈极毒之物,可是在他的口中却仿佛是世间最美妙的物品,他静静的享受了一会儿,露出了舒爽的表情,陶醉在美食构成的幻境之中。
感受着一股磅礴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涌动,他需要迫不及待的赶紧将这力量消化了。
他俯身化作了一条巨大的四角蛇,爬在地上,对羿乾坤道:“过来吧,东西不错,我送你一程。”
“自然不错,已经是我多年的储存了,当年好不容易在神游森林降服了一条凶龙,这是我收获的战利品,你能够品尝到它的美味,何其有幸。”
羿乾坤回忆着当年。
化蛇并不理他,只是专心的赶路。
他的疆域无比大,驮着羿乾坤以雷霆般的速度行进了两刻钟后,化蛇才停了下来,将羿乾坤一放,便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羿乾坤道:“下次你需要什么交换?”
“凤凰胆。”化蛇的声音冷冷传来。
羿乾坤叹了口气,知道下一次相见就是你死我活的比拼了,再没有交换的可能。这世间的凤凰有许多种,但每一个都是瑞兽,并没有恶兽,他没有理由杀它们,自然弄不来凤凰胆。
他是有一些遗憾的,他继续朝着下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