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酒店门口来了许多鬼鬼祟祟的人,人人都是从网上看到消息,赶来明媚入住的酒店打卡,希望能够遇上狐仙小姐姐。
这个流量为王的浮躁年代,能够吸引观众注意力的人,很快就会吸引来一大批网红流量主。
明媚下楼,顿时引起一片惊叹。
人人蜂拥而来,想要和她合影。
却被明媚一个淡漠的眼神阻止,再也不能前进半步,直到明媚走出酒店,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去看自己的手机,没有合影没关系,有照片也可以,再加上刚才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足够忽悠来一波猎奇的流量了。
然而,众人翻照片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上空空如也。
“咦?怎么没有?我刚才不是拍了很多照片?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呢?你们手机上的照片还有么?”
“没了,我手机上的照片也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握草!不会那个女孩子真的是狐仙吧?”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觉得心头凉凉……
这悲惨的时刻,却又有一个人幽幽道:“说不定是鬼呢……”
“我……特么的,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死人。”
“走了走了,这地方怎么感觉瘆得慌……”
众人很快纷纷溜走了,只留下一脸慌张的前台小姐,紧紧抱住自己,莫名觉得好像是有一些冷呢……
车上。
粉团子很委屈。
那些人拍照一时爽,害它删照片删到手软。
“宿主,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先去找他,再去叶明媚的沉睡之地。”
“他?您是说气运之子么?可是他现在正在国外治病,暂时还回不来呢。”
明媚:“……”
粉团子小声道:“我发誓,气运之子很好的,没什么大灾大难的,他就是有点儿体虚……”
“呵!就是有点儿?”明媚唇似笑非笑的看着粉团子。
粉团子急忙将气运之子的资料传过去,它发誓,下次坚决不会再用就是有点儿这个词。
车子飞驰而去。
明媚闭眸凝思,仔细查看着气运之子的生平。
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叫做桑若瑾。
出生在考古世家,父母是考古界名人,他耳濡目染,长大后对考古也颇有研究,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考古界的一颗新星。
他在考古一道上极其有天赋,曾经参与过世界着名的成羊王墓的挖掘,也曾经在一堆地摊货中,成功的找到了数千年前的古文物。
他还喜欢着书立说,很乐意将自己发掘的知识点总结成书传授出去,他的大学公开课,将晦涩难懂的考古知识,用风趣幽默的故事说出来,让人记忆犹新,甚至在网络上还掀起了一股考古热。
不过,人无完人。
桑若瑾的身体拖累了他的大脑。
他每参与一次考古,回来后身体就会大病一场,几次下来,众人都说,他或许体质特殊,从考古的地方带回来了什么脏东西。
桑若瑾的父母很担忧他,将他送到国外治病。
桑若瑾和父母几次谈判之后,终于说服父母,他每年只参与一次考古,考古项目他自己定,但考古完毕后,就一定在国外接受治疗。
其实,对于桑父桑母来说,在国内治病他们更高兴,只是害怕桑若瑾说话不算话,偷偷跑去考古,只好把他送到国外,让他绝了念想。
前段时间,桑若瑾刚刚参与了一次文物鉴定和修复,忙碌了小半年后之后,又大病一场,被父母连夜送到国外的休养院修养。
……
明媚睁眸,看向窗外,唇角不自禁的扬起一丝笑容。
还真是身娇体弱的美人……
暂时在国外也好,等她料理了叶明媚的事情之后,再去与他相见,那时候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帮他收回气运。
……
国外。
疗养院。
桑若瑾的男子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他眉眼清隽,剑眉微蹙,看起来仿佛有心事,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他的内心世界,解决他的心事,好博他展颜一笑。
电视上播放的是一个鉴宝节目,他看的很认真,只是越看眉眼越深沉,甚至露出深深的迷惑和一丝难掩的厌恶。
他的好友窦烨正削苹果,看一眼他,又看一眼电视,问道:“这节目有什么问题么?我看你盯着看了好几期,上面的东西好像赝品很多。”
桑若瑾唇角紧抿。
这节目自然有问题,只不过他说出来,未必会有人信。
他在节目上看见了一个珍品鎏金熏炉,在他看来,那个熏炉是一个难得的保存极其完好的皇室珍品,品相一流,做工上乘,雕刻精美,在节目里,却被贬做了赝品。
上节目的学者他都认识,在古董界的名声还可以,只有一个叫易天呈的青年他不太熟悉。
看了几期节目后,他渐渐发现一个规律,凡是其他专家鉴定为珍品,易天呈鉴定为赝品的,几位专家再次鉴定也会认定是赝品,而且那被鉴定的物品也会失了原本的颜色,少了一缕瑞气,仿佛明珠蒙尘,失了神气。
旁人看不见这种股瑞气的消失,但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有些怀疑易天呈或许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背地里,或许还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出身考古世家,见过的东西不计其数,渐渐发现自己似乎能够看到古董身上留下来的一些时光沉淀的气息。
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眼睛有毛病,但后来验证才发现,这是真的,他真的能看见古物身上留下来的气。
那气息也分三六九等,有瑞气,凶气之分。
沾染了皇室气息的一般会隐隐散发出紫气,这紫气大多数都是瑞气,但也有少数紫中带黑的,则又转变成了凶气,若是不小心沾染上,日积月累下来,就容易生病。
还有一些是圣人使用过的物件,或者圣人居住之地,则会有丝丝缕缕的银光透出来,这种对身体很有益处,不过,这样的地方很少,他只在一个大诗人的居所里见过,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