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大师一进门,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看见明媚整个人眼前一亮,虚弱又激动的叫着,“师父,救命!师父,徒弟我差点儿就挂了。”
江筠看着年近半百大言不惭喊自己老婆师父的林大师,有点儿怀疑人生。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林大师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颤声叫道:“师公!”
江筠:“哎!林大师也太可怜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这是得罪谁了?”
林大师:“……”
明媚:“……”
江筠挠头,回头要问爷爷多要点钱,他这么能干,一下子就把林大师从爷爷的平辈,变成了爷爷重孙子。
明媚默默的看着林大师,也看向他肩膀上的两个‘小鬼’。
两个‘小鬼’似乎察觉了明媚的目光,紧张的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依照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吞噬着林大师的气运。
明媚手指一抓,两只‘小鬼’从林大师的肩膀上被抓了下来,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急忙想要逃开,却根本无能为力,被一团光晕囚禁住,飞到明媚面前。
明媚看着眼前这两个牙尖嘴利,脸颊枯瘦如骷髅的东西,向粉团子问道:“这就是这个世界伪气运之子的金手指?”
“嗯嗯!是呢!这个东西家叫做鬼伢!伪气运之子用它可坑害了不少有钱人,这段时间富人圈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它害的。”
粉团子急忙将伪气运之子和鬼伢的资料传过去。
伪气运之子叫做臧澄。
臧澄出身贫寒,小时候靠着坑蒙拐骗长大,后来意外发现了自己的金手指,从此飞黄腾达,一跃建立了现在的澄海集团,成为身价数亿的豪门。
他获得的金手指就是可以在人的肩膀上种鬼伢。
鬼伢并不是鬼!
而是一种怨灵,它来自怨气深渊,由数亿万年怨气纠缠而成的一种生灵,本来无知无识飘荡在世间,到了一定寿命就会烟消云散。
臧澄发现了它们,并捕获它们,教授它们吞噬旁人气运,再将吞噬了气运的鬼伢收回。
收回之后,他会捏住鬼伢的脖子,硬生生将它们吞噬的气运逼出来,化做自己的,只留下一点点供鬼伢延长寿命。
鬼伢,就像帮助渔夫捕鱼的鸬鹚,吃下去再多,也注定没有自己享用的命。
传说,人肩膀有两团火焰,这两团火焰代表着人的精气神,火焰熄灭,人便衰竭而死。
这两团火焰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但臧澄能看见。
这个发现让臧澄很欣喜,对他来说,这些气运都是无主之物,他可以随意驱使鬼伢摘取,那种发现,就好像整个世界全部都是金银财宝,旁人视若无睹,他拿着篮子随便拾一点,就足够成为亿万富翁。
果然,利用这个金手指,他很快汇聚起了海量财富,他也用这个手段对付竞争对手。
凡是与澄海集团作对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这几乎成了业内共识,澄海集团如今已然是可以与江氏并驾齐驱的庞然大物。
这段时间,臧澄为了拿下一个政府工程,与许多公司共同竞标,如果是以往,这活肯定是臧澄的澄海集团的。
但此次正好领导换人,新领导新作风,打破常规,从前的很多规矩都变了,别的企业也蠢蠢欲动加入竞争。
澄海集团的人不太给力,前面的竞标环节做的并不到位,这次竞标有可能失败。
臧澄对这个项目志在必得,因此干脆利索的在那几个参与竞标的集团老总身上种了鬼伢。
那几个集团老总回去后都觉得肩膀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重的不得了,浑身不得劲。
去医院检查也差不出什么结果,众人只好去找林大师帮忙。
林大师被明媚治愈后,自觉法术高深,看出来那些人身上有污秽,他施展法术干掉了一个鬼伢,没想到那鬼伢也是个厉害的,临死前喷了一口毒气,林大师就中招了,后来他的肩膀上也多了两个鬼伢,还是两个鬼伢中的大将军。
这下可好,他不仅仅施展不了法术,被那两个鬼伢将军压制的连胳膊都抬不了。
林大师要面子,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丢脸。
撑了三天,想了无数办法,狗血,桃木,符纸,离魂剑,都没能除掉鬼伢,自己反而快要被鬼伢吸干了。
他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狼狈不堪的来找明媚。
这次,他是下定了决心,厚着脸皮一定要拜明媚为师,他觉得自己还有进步空间,他还能学很多很多东西……
两个鬼伢被明媚囚禁住,凄厉尖叫着。
林大师此时终于觉得肩膀轻了,再没有那种山岳压顶的感觉,他长出了一口气,狼狈不堪的从地上起来,二话不说,向着明媚磕头行礼。
明媚坦然受着。
等林大师磕完头,她才淡淡道:“我不会收你为徒,你承受不起。”
林大师心中一凛,目光有些惊惧的看着明媚,他觉得自己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那句承受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媚继续道:“不过,我可以传你一招,足够你用。”
她手指弹出一道微光,那光芒进入林大师的眉心,他脑海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待看清楚那些东西后,他整个人都激动的颤抖起来,他敢说,整个玄界除了明媚,他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他迫不及待的消化了那些东西,急忙又磕头,刚想说多谢师父,又急忙将到了嘴边的话缩回来,改成了一句:“谢谢韩小姐。”
明媚略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光晕中的鬼伢,又看向江筠。
她招了招手。“你来看看自己认不认得这个东西?”
江筠纳闷的走过去,他什么也看不见,但神奇的是,他能感觉到两个邪恶的能量体,那两个能量体带给他的感觉阴森冰冷,如同曾经那些霉运深渊带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他乖乖的走了过去。
明媚伸手在他的眼睛上一抹,江筠便看见了那两个丑陋无比的鬼伢,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