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媚被舍弃后,代孕中心把她和其他的弃婴一起送到了孤儿院,能否活下来全看天。
这时,生了韩明媚的代孕妈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把孩子抱回了家自己抚养。
那代孕妈妈叫做韩小枝。
韩小枝之所以做代孕妈妈是因为来钱快,可以改善丈夫和儿子的生活,丈夫也很支持她做代孕。
韩小枝这一单虽然赚了钱,但生产双胞胎的时候伤了身体,又带回了一个病恹恹的弃婴,总的来说,是亏的。
丈夫很想扔了弃婴,但韩小枝初次代孕对孩子有感情,死活留下了。
只是,丈夫不允许这弃婴跟他姓,韩小枝只好让韩明媚跟了自己姓,并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明媚。
韩明媚磕磕绊绊的长大了,养父虽然不待见她,韩小枝待她却不错。
中途,韩小枝发现韩明媚并没有向医生预言的那样有隐性疾病,便联系了方慧茹想让她把孩子带回去养。
但方慧茹看见了脏脏丑丑的韩明媚并没有母爱泛滥,而是厌恶的切断了和韩小枝的一切联系。
韩小枝心寒了,便将韩明媚抚养长大。
韩明媚并不傻,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来历,对韩小枝很孝顺。
她本没有认亲的打算,直到韩小枝病了,病的很重,家里没钱。
养父让她去找方慧茹要钱,说她的双胞胎姐姐,如今已经是明星,明星都要脸,只要她出现,方慧茹就要给钱。
为了养母,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方慧茹,从此走上了给郝安心当替身,陪酒,陪睡,陪打,最后绝望自杀的绝路。
方慧茹对长得和大女儿一模一样的韩明媚并没有什么好感,韩明媚出身贫穷,做事缩手缩脚,眼神都不敢和人对视,一张口一股土包子气,乍看一样的脸,细看却经不起推敲。
在她眼中,郝安心是明珠,韩明媚则是鱼目。
她心里隐隐怪韩小枝多事,非要让这个该死的留下来,如今给她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郝安心表面劝着方慧茹,暗地里却已经盘算好怎么不让韩明媚碍事,还能帮自己事业更上一层楼。
她装可怜在方慧茹跟前抱怨了几次有人想潜规则她的事情,又假装无意中提到,要是有人能帮帮她多好。
方慧茹便将算盘打到了韩明媚身上,用钱说服了韩明媚,让她去跟着郝安心去见投资商。吃完饭,郝安心走了,不知所措的韩明媚被强留下来……
韩明媚自此被方慧茹和郝安心控制,陪酒,陪睡成了家常便饭,有时还去片场帮郝安心做替身。
她之所以活着,全靠给韩小枝治病的信念支撑着。
然而有一天,有人给她听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韩小枝想让韩明媚回来,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没必要让女儿再去卖。
韩明媚的养父则说,儿子娶媳妇的钱还没有,再让韩明媚卖一阵子,等儿子有了房,车,媳妇,这件事就结束了,到时候他认韩明媚做亲女儿。
韩明媚如遭五雷轰顶,原来养母的病早就好了,养母养父早就知道她的钱是怎么来的,就她一个人还傻傻的不敢告诉他们,生怕他们知道了心疼她,原来根本没有人心疼她,始终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是她。
韩明媚的世界完全塌了,
她厌恶自己,厌恶世界,想要手刃仇人,但她被压抑久了,极度自卑,习惯了服从,根本没有勇气下手,也没有勇气活下去,只好从郝家跳了下去,结束了自己压抑灰暗从未绽放过光彩的一生。
……
粉团子小声补充道:“给韩明媚听录音的人,就是郝安心,因为韩明媚一直给郝安心当替身,韩明媚老实本分,又很有天分,得到了一个老影帝的认可,那个老影帝想提携韩明媚,郝安心不可能允许韩明媚出头,便想从根本上摧毁韩明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郝安心喜欢的一个男明星,也对韩明媚有点动心……”
明媚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走出来的地方。
有的人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就已经烂透了。
她可以很轻易的让方慧茹和郝安心得到惩罚。
但死亡并不是最好的报仇方法,最好的方法是让对方身败名裂,万人唾骂,狼狈一生。
明媚此时过来的时间节点,正是韩明媚刚刚来找方慧茹的时候。
身在异地,一无所有,韩明媚这几天都是在路边度过的。
明媚摸了摸自己干枯的发质,邋遢的穿着,除了小脸干干净净的,浑身上下都挺有味儿。
这样灰头土脸的韩明媚,走进郝家那样金碧辉煌的家庭,对她来说,压力一定很大,可是为了养母,她却还是进去了。
只可惜,她身边都是豺狼虎豹,每一个都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没有一个配的上她的良善!
明媚缓缓用神力滋养着这具身躯,干枯的头发重新变得润泽,乌黑亮丽透着光泽,垂直顺滑,让人很有伸手穿过黑发的冲动。
干涩掉皮的肌肤变得莹白如玉,隐隐散发着光辉,在黑发衬托下,更显得滑腻如瓷,肌理细腻,纤弱的身躯渐渐变的丰盈了一些,体态匀称,纤秾合度,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矜贵典雅,一看便出身不凡。
此时的明媚已经脱胎换骨,谁也不能把她和刚才缩手缩脚几乎无地自容的韩明媚联系在一起,哪怕披个麻袋也有天皇巨星的风范。
明媚手指一挥,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她空间里备着的都是古装,这一身古装上身,衣袂翩翩,洒脱不羁,挥挥衣袖恍若飞仙临世,走路姿态翩然若惊鸿游龙,美不胜收。
明媚朝着门口走去时,保安一眼不错的看着她,几乎将她认成了郝安心,等到明媚走进了,才终于发现她和郝安心不一样,眼前的人更有气势,看起来就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郝安心却不一样,有一点骄矜俗气,还总用鼻孔看人。
明媚离开这里,看向粉团子道:“他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