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瑜看着那份地图,唇角涌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被挑衅了,可他一点儿都不生气。
粉团子斜眼看他:“……”
被宿主开过挂的挂逼,真的惹不起啊!
嘤嘤嘤!
它也想让宿主开个挂……
柏瑜:“两位不远千里而来,我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一杯水酒敬两位。在此,还有一句疑问,两位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魔教教主?我虽然是修炼废柴,但却是前任教主之子,能叫我贤侄的只有一位,不知是范护法有资格叫我贤侄,还是刘堂主能叫我贤侄?总不能什么阿猫阿狗叫我贤侄,我都要应一句,两位说对不对?”
范悦和刘喜之互相瞪视一眼。
范悦开口道:“刘堂主,你我恩怨改日再算,今日先合力将这黄口小儿之事解决了如何?”
“呵呵!范护法此言正合我意,咱们今日先解决了他,来日再解决你我恩怨。”刘喜之也干脆利索的答应了。
两人达成共识,看向柏瑜,开始兴师问罪。
“柏贤侄,你身在我千魔宗,却与临仙门的人狼狈为奸,你可还记得你的出身,可还记得你父亲当年是如何创建千魔宗?”
“不错!当年你父亲辛辛苦苦创下了这样的基业,那是灭了无数宗门换来的,你今日却做出背弃你父亲的事,贪恋美色,一蹶不振,你这样欺师灭祖之人,为我千魔宗不容,我代你父亲,将你开革出宗门,不许你以千魔宗少主的身份自称,你可有话说?”
“哈哈哈!”范悦冷笑。“他还有什么话说,当年他还是幼童之时,看起来尚且懂得些道理,如今,为了美色,却是连宗族基业也不要了,真是可耻!别说他是个修炼废柴,就算他不是修炼废柴,我千魔宗也不会让这样的人当少主。”
柏瑜眸中怒气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倒是不知道,两位有这样颠倒是非的好本事。”
当初两人生怕他被人拥立为宗主,急急忙忙将他囚禁。
囚禁后,又互相推诿责任不敢杀他。
如今,却敢说他为色所迷,不要宗门……
好吧,就算他的确是为色所迷……
可耗费宗门基业,背弃父亲的人明明是他们。
感受到柏瑜身上浓重到粘稠的肃杀之气,明媚手指微微点过他脉搏。
柏瑜浮躁的心瞬间寂静下来。
明媚:“心浮气躁该多看看书。”
柏瑜愣了一下,将目光投注到那本黑暗功法上。
她,是在暗示他看功法?
柏瑜不明所以,却乖乖拿起书,那一层缠绕在书本上的黑气,倏忽之间,如流水一般的全部涌进了他的身体。
柏瑜只觉得身体一阵沁凉,那功法进入他的身体后,很快就被黑暗灵根吸收殆尽。
被明媚符文压制住的黑暗灵根得了这黑气之后,立刻疯狂的转动起来,上面的符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符文和黑气之间此消彼长,互相纠缠……
柏瑜一动也不能动。
明媚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点着柏郁的脉搏,缓缓调整着黑气和符文之间的力量。
在符文的禁锢下,灵根缓缓将那股黑气吸收净化,最后完全内化成自己的力量,不会对柏瑜的身体,造成任何一点点损害,这才放开了符文的禁锢。
一股全新纯粹的黑暗能量被释放开,缓缓的和柏瑜体内的光明灵根并列而立。
黑暗与光明两种力量交相辉映,此消彼长,竞争着也相互扶持着。
此时的柏瑜虽然也是金丹境,却已经是双灵根的金丹境。
范悦听了柏瑜的话,冷笑道:“柏贤侄说这样的话,就是不知好歹了,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给你三分薄面,你可别不识抬举。”
“哈哈!”刘喜之嘲讽道:“范护法倒是想给人家面子,可惜人家不要,我看你也不必枉做好人了,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从此后,他便不是我千魔宗的人了,还与他多废话作甚。”
“哼!柏瑜,今日能来参加你的婚仪,已经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从今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你可别说我这做叔叔的绝情,实在是你太没用!”
柏瑜眉头微蹙,他体内此时两股力量交织,他忙着习惯这两种截然相反,互相排斥,却又相辅相成的力量,根本就没空管那两人,便暂且任由他们说着。
粉团子好气好气。
气运之子虽然是挂逼,但是只有宿主能欺负。
什么时候轮到这些阿猫阿狗欺负了。
它气呼呼道:“宿主,您不管管吗?气运之子被欺负的实在太可怜了。”
明媚平静道:“这是他的事情,只能他自己解决。”
她可以将魔教灭了。
可是灭了之后呢?
柏瑜却永远只能在她身边当一只金丝雀了。
可他,明明不是!
他有翱翔九天的能力,只是需要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如今,这就是机会。
不过,她可以不管,这些正道仙门不管的话,实在是想灭门!!
明媚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
正道仙门众人一个机灵,想起那被弹飞的几十个人,急忙出言呵斥。
“哈哈哈哈,范悦你好不要脸,当年若不是柏青云柏宗主救你一命,你恐怕早就被付红叶给处决了,还轮得到今天对着柏少主耀武扬威,你不过是柏宗主的一条狗,什么时候狗也可以爬到主人的头上自称叔叔?”
范悦被人接了老底,老脸含怒。“嘿嘿,我倒是不知道柏瑜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多的正道仙门好友,老夫说他勾结正道,败坏门风有什么错处?”
“哈哈哈,这说明你所作所为让人看不下去,我们这才打抱不平,你受着柏宗主的恩情不说,享着人家打下的江山,还要将人家的儿子赶尽杀绝,若柏宗主有朝一日归来,怕是第一个要杀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范悦怒容满面,却无法反驳。“你管的未免太多,我魔教中事,与你何干。”
“跟我没关系,可是跟我们道帝的夫君有关系,就是我要管的。再说说刘喜之,你更加不要脸,也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