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蛊在水泥森林里来回穿梭。
明媚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追踪蛊看到的东西。
它飞过许多模样相似的大楼,来到了一栋极其现代化的高楼里,然后,一头朝着下面飞去。
在一扇科技感十足的门前,追踪蛊停了下来。
明媚睁开眼眸,对粉团子道:“走吧!”
“宿主,找到了?”
“嗯!”
“在哪儿呢?”
“电视塔下!”
粉团子:“……噗!”
怪不得它们找不到呢。
它们总觉得信号屏蔽做的如此好的地方,应该非常偏远,没想到就在电视塔下,还真是最危险的地方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电视塔底层。
明媚骤然间出现,伸手收回了追踪蛊。
外面大门打开,几个人边说话边匆匆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相当优雅精致的女人,五十多岁,梳着精干利落的短发,眉宇间几分阴郁,神色中有些兴奋期待。
“姫神真的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是的!容教授!”
“我要看录像,还有她所有的数据。”
“好的,容教授!我马上让人准备,您到办公室就可以看到。不过,她怎么突然就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我们见到她本人就知道了,本来以为她已经成了废品,没想到竟然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
容教授说着,手上快速的进行着一系列繁复的操作,然后,打开了大门。
明媚眸光犀利的看着这个叫做容教授的女人,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容明媚的痕迹。
粉团子恍然大悟:“嗷嗷嗷,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变态科学教授把自己的孩子用来做实验。”
明媚若有所思,也进了实验室,她穿过层层阻隔,先众人一步来到了容明媚的身体前,然后,看到了容明媚的真身。
那是一个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小女孩儿,穿着一件白色防护服,身上接了无数管子,泡在泛着隐隐蓝光的液体里,她纤长的眼睫毛随着液体的起伏在微微晃动。
明媚再次沉默了。
她知道人类有一种几近于神的技术,叫做克隆!
不过因为各种复杂的原因,克隆并不被允许,而眼前这个苍白到极致的小女孩儿,并不是那个容教授的女儿,而是她的克隆体。
容教授一行已经走了过来,众人围着容明媚惊叹不已,并查看着各项数据,试图找出容明媚的异常。
容教授站在容明媚面前,目光复杂又贪婪。
她伸出手对准了水箱中容明媚的手,“你要苏醒了吗?我的宝贝!你真是给了我惊喜,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失败品,没想到竟然会是我最杰出的作品,如果你真的有能力,那么苏醒过来,证明给我看!”
水箱中。
容明媚的身体微微晃动。
容教授惊讶的瞪大眼睛,招了招手,一队保镖全副武装的过来,举起手枪对准了水箱中的容明媚。
容教授柔声吩咐道:“只打四肢,不要杀了她,我还有用处。”
她的声音很柔,很柔,她的目光却很疯,很疯。
容明媚慢慢的浮到了水箱上方。
“射击!”命令是容教授下的,来的路上,她就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姫神真的在游戏里获取了某种超乎常人的能力,从而大杀四方,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姫神会把这种能力带回到自己的身体上。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她原本的试验虽然不成功,但在另一层意义上却是成功的。
这个论证,光是想想,就让她兴奋异常。
如果成功的话,她会成为载入史册的人,会得到数不清的支持赞助,会成为一个新的领域的奠基人。
子弹伴随着她的野心飞向了容明媚,容教授的脸色兴奋到狰狞,继而又惊讶到狰狞。
子弹在空中停住了。
仿佛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墙壁,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更令人恐惧的是,子弹慢慢的调转了方向,指向了射击的人。
而水箱中,容明媚的身体正离开水箱,升到空中,她身上原有的各种仪器线头纷纷掉落,潮湿的头发渐渐变干,面容变得澄净清润到仿佛镀了一层光。
她睁开眼睛,眼眸中有光芒倾泻溢出,天真苍白的脸庞上带着看透世俗的疏离淡漠,眼眸中是死一般的平静。
众人惊呆了。
这是一种他们完全没了解过的能量,而且热武器在这力量面前也失效了。
有人悄悄往后退,容教授却依然一脸疯狂的看着明媚,面容呈现出一种神经质般的病态。
“咔咔!”
是弹夹脱落的声音。
无数保镖惊讶的看着他们手中的枪,弹夹自动脱落,里面的子弹也漂浮在空中,并且以极高的速度运转着指向了那些试图逃跑的人,让人丝毫不敢怀疑,如果他们敢轻举妄动,子弹就会毫不犹豫的扎爆他们的心脏。
明媚漫不经心道:“你要证明什么?”
容教授目光痴迷复杂,她最了解自己制作的作品,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容明媚和方才水箱里那个死气沉沉的容明媚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你想杀了他们?干什么不杀呢?是做不到,还是你心慈手软了不想杀?杀吧!没关系的,这里很安全,就算杀了人也没人知道的,外面的密码锁只有我能打开,你放心吧,就像在游戏里那样,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来。”容教授的声音带了三分宠溺娇纵,剩下七分便是癫狂。
粉团子惊的目瞪狗呆,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教授,临阵倒戈了?
明媚眸光深深:“……”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众人紧张极了,他们被……卖了?
“容教授,您在胡说什么?”
“容教授,您有办法控制她的对不对?”
“容心,你给劳资来真的?劳资不是来给你卖命的,你想想清楚,这是个克隆人,没了她我们还可以再造无数个克隆人出来,你如果少了我们,还有谁愿意跟着你一块儿干,你一个人可干不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