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高兴的事情总是令人高兴,高兴的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
这两天,名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为欢度新春佳节,二来嘛,
——云影快要出嫁了。
大年初三中午,雷火堂的闯二堂主闯东风和另外一名十万王,二人抬着一顶挂满红花的大花轿来到了名府。
“亲家母,我们来接亲了。”闯东风走进云生母亲所居住的小院,便跟雷火堂主闯东明一个德行,大声地喊叫起来。
“好!好!好!辛苦你们了。来!来!来!先喝点茶!”
云生母亲这两天忙得不可开交,为云影准备着各种嫁妆。但是见闯东风来到,内心却是高兴得不得了,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累。
就在这时,只听名府的前院之中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
“风起哥哥!”
“风起哥哥呢?”
“快告诉我,风起哥哥到哪儿去了?”
……
“你的风起哥哥正在山谷之中正修炼了!”名秀笑着对钰绮说道。
钰绮听后,连一声谢谢都没有,便向外跑去,直奔山谷深处冲去。
“欢迎寄宗主和夫人光临寒舍,请坐!”名秀招呼着飞剑宗宗主寄华堂和夫人。
寄华堂的夫人是雷火堂主闯东明的姐姐,也是十万王修为。
“怎么不见名二老爷?”寄华堂问道。
名秀道:“风起现在正处于冲刺十万王的关键时期,二叔放心不过,便一直在山谷之中陪伴着风起。”
寄华堂听后笑道:“真是想不到一生游戏红尘,看尽生死,尝遍冷暖,视他人生命如草芥的老叫花子竟然回心转意,大彻大悟,做起了你们名门小辈的保护神,真是令人钦佩啊!”
名秀叹道:“风起一生命运多舛,小时父亲战死疆场,为国捐躯。后来母亲又因伤心过度,相继离世。所以风起从小就缺少父爱与母爱,或许心魔较重。
所以,二叔这才放心不下,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
寄华堂点头,感慨地说道:“名门之人不仅有信有义,还有情有爱。国之军魂,真是当之无愧啊!”
就在这时,只见东北方向一道白气升起,约有两丈多宽,约有二十余丈高,气冲云霄,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之下,赤橙黄绿青蓝紫,半截彩虹悬挂空中,七彩霞光,绚烂无比。
寄华堂和夫人以及名秀三人同时大惊道:“长虹贯日!”
名秀喜道:“定然是名风起突破了万人侯!”
而名秀身边的寄华堂则直接傻了眼,喃喃地说道:“这么高的贯顶白气,到底是打通了多少经脉?”
名秀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二十四条!”
“二十四条?”寄华堂和夫人同时大惊道。
“不可能!江湖六大超级门派也仅仅是打通二十条!”寄华堂当场予以了否决。
“钰绮能打通二十六条经脉!”名秀淡淡地说道。
“什么,钰绮能打通二十六条经脉?”寄华堂和夫人二人再度大惊。
名秀点了点头,说道:“云生将他师传的功法赠予了名风起和钰绮二人。”
寄华堂和夫人二人相视一眼,感觉有些不敢相信。
名秀道:“此事华堂兄和嫂嫂回去之后,可以询问钰绮。同时,希望华堂兄和嫂嫂能够保密此事!”
寄华堂点头道:“这个自然,我寄华堂决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原来,名风起正在山谷之中修炼,周身雾气缭绕,正处于冲刺十万王的关键时刻。
就在这时,钰绮急急忙忙地跑来,一边奔跑,一边大喊道:“风起哥哥!”
修炼中的名风起听到钰绮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钰绮正向自己奔来。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名风起心中一喜,一时控制不住,突然气贯长虹,自行突破万人侯,向十万王晋升。
躺在一旁的老叫花子看到名风起长虹贯日,也是心中大喜。
名风起紧闭双眼,面目微笑,双臂张开,随着贯顶白气渐渐地升入空中。
名风起沐浴在白气之中,直觉真气浴身,经脉畅通,体内的真气如同泉涌,不断地向外奔涌。
此时的名风起就像浸泡在温泉之中一样,全身畅达,神清气爽。
真气一波波地在名风起的体内游走,带走全身的疲惫,名风起渐渐地睡着了。
在名风起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黄沙,黄沙接天连地,无边无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
在黄沙之上,只见万马奔腾,旌旗招展,黄沙漫天,遮空蔽日。
两路大军,身骑战马,手持刀枪,如黑色洪流一般向着对方涌去。
“嗖”“嗖”“嗖”……
双方互射,无数箭矢,密集如蝗。
最前方,一批批的骑兵中箭倒地,后方的骑兵视死如归,继续前冲。
过不多时,两股黑色的洪流相撞,激起巨大的浪花。
数十万人马挥刀挥枪,相战一起,相互砍杀,刀枪相交,金戈铮鸣。
一名名将士相继倒下,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将沙漠染成了一片红色。
“父亲,您在哪儿?”名风起小声地呼唤着。
慢慢地,名风起眼前的画风一变,出现了一座高山。
高山之上,树木苍郁,飞流瀑布,亭台楼阁,掩隐其中。
在一间房屋内,摆放着一张木床,木床之上躺着一名中年妇女,皮包骨头,瘦骨嶙峋,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妈妈——”一个两岁的小男孩紧紧地抓着妇女枯若干柴的左手,大声地哭泣着。
“乖,起儿,我们走,让妈妈好好睡觉啊!”一位老婆婆劝道。
“不,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小男孩大声地哭喊着,抓住母亲的左手,死死不放。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突然,名风起大喊起来,但却仍然紧闭双目。
一道道真气突然从名风起的体内窜出,四处奔涌。
上方的贯顶白气忽大忽小,忽粗忽细,飘忽不定,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摇摇晃晃,来回踉跄。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名风起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就像一个即将离开母亲的小孩一样。
“不好!走火入魔了!”躺在草地上的老叫花子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