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此反反复复地发生,也在反反复复地折磨着白涵馨。
纵然上官凌浩等人都是生存在文明社会里信任科学的人,可是,隐隐之中,也觉得科学理论似乎已经无法解释白涵馨怪异的发病状态。
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像是发酵粉,一直在发酵、膨胀。
也许,要一直折磨到人心力交瘁!
果真宛如上次的那样,在上官凌浩远离之后,白涵馨虽然仍旧在疼痛,感受着那个夺命的过程,但是却没有那么激烈。
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地减缓了下来。
这样特殊的情况,不只是上官凌浩才想到了,而是白涵馨也注意到了。
为什么都是每每那个时候……才会发病?
除了第一次有点不一样。
但是,第一次感觉疼痛的时候,就好像只是一个初次的实验,并非那么疼痛。
两个小时之后,女佣下来跟上官汇报,“少奶奶已经不痛了。”
虽说不痛了,可是,经过了两个小时摧心刺骨的折磨——
好好的一个人,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少爷,您的手……来人,快来包扎一下。”女佣看着上官凌浩的手,连忙大叫了一声。
可是,在白涵馨感受着极度疼痛的时候,上官凌浩就是以这样的自残来抑制自己……
抑制自己不要冲上楼。
那只会让她更痛!
他更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死掉。
这样,她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了,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他拳头上的血肉模糊,血也已经渐渐地干枯了;任由让三号别墅的医生过来帮他包扎,沉着俊脸一声不吭。
之后,他起身回房间,根据上次的经验,应该就是她停止了疼痛之后,他就可以靠近了。
回房之后,只见她纤细的身子蜷缩在宽大的床上。
他一步步地走过去,撩开了她额前的湿发,拉开了被子,躺下了拥着她。
女佣已经给她换了一套睡衣,这一场疼痛煎熬下来,应该是流了一身忍痛而冒出来的冷汗吧。
他抱着她,将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
此时,白涵馨在经过了一场身体的鏖战之后,身心疲惫,早已沉沉入睡。
只是,心依旧在躁动凌乱着。
对于那样痛入骨髓的感觉心有余悸,梦里依然被梦魔所缠着,无法脱身,看似沉睡,实则一直在挣扎。
醒着感受疼痛,睡着感受恐惧。
整个人仿佛就被控制了一般,一切都由不得她。
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息都变得温暖,她似乎闻到了能够令自己心安的气息——
她沉沉了睡了一下。
直到——
直到胸口传来一片湿润感,她才挣扎着从睡眠里脱身,幽幽地醒过来。
他将脸深埋在她的胸前,而那片湿润——
“上官……”她微哑着声音唤了他一声,伸出手搂住了他,“不要这样……”
她轻轻地推着他,可是,他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
也许,男人的眼泪,即使掉落,但是仍旧不让人看见,即使是他深爱的女人。
“上官,你不要这样,我不痛了,真的已经不痛了。”白涵馨伸出手,紧紧地回抱着他。
夫妻两人,一个身体在承受疼痛,一个内心在备受煎熬。
相爱的两个人,一方受苦,两方受累。
*——大牌冷妻归来——*
美国一趟,必然会走一遭。
eric不带走。
上官凌浩带着白涵馨,搭了自家的专机,翌日飞往美国,到了那天半天,迎来了那边的夜晚。
再过明日,就可以接受r。t集团的精英团队的检查了。
上官boss专程带自家太太过来看病,所以,r。t的boss当晚硬是要招待他们。
这是白涵馨两次三番听起别人提起r。t的boss,然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个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似乎都不知道“笑”为何物的男人。
听说,他是打从骨子里的冷漠。
所以,这样的男人,就算拥有在俊美的表皮,女人也畏惧三分。
除非,有人愿意拿命出来为爱奋斗。
白涵馨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上官凌浩也没有告诉她,只玩笑地说道:“知道他的名字未必是好事,很少人提他的名字,一般都说他的名号,只是,那个我以后再告诉你。”
所以,在接受热情招待的这一晚里,白涵馨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根据苏树,唯一能够判断的是,如果那个男人有中文名的话,肯定姓苏——
如果说上官凌浩是俊美妖孽。
那么,那个男人就是冰山撒旦。
一整晚,他以英文跟上官凌浩正常的交流,偶尔也会用标准的中文跟白涵馨说两三句。
可是,至始至终从未露出过任何一个与“笑容”有关系的表情。
白涵馨十分严重的怀疑……这个男人有感情吗?
太冷了!
“尊夫人今晚需要好好地休息,明天一早我就派精英团队到达医院等候你们大驾。”他用标准的中文,咬文嚼字地说道。
发音——
绝对的标准!
上官凌浩和白涵馨回到了在美国的老宅住,所以,生活起居什么的都有人照顾着,十分的方便,饮食起居十分的安心。
正逢东尼也在老宅“养老”(其实还是当着管家,只是任务没有以前那么沉重了,有个职务而已,他很少做事了)。
东尼一生为上官家劳心劳力,上官家其实就是他的家。
他孤寡一生,一生追随着上官风彦,之后又一直跟着上官凌浩。
如今,多日不见上官凌浩,此时能见,十分的欢喜。
只是,东尼得知白涵馨的情况之后,欢喜之余又是忧愁呀!
人生只是不能十全十美,少爷什么都好,也什么都有,唯独爱情的路坎坎坷坷,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
“少爷,我听这情况,总觉得有些熟悉呀!”东尼低头深思,“不过,我还是等你们明天检查结果了再说吧。”
毕竟,这个科学社会,有时候真的容不下那些荒谬的事情。
那些东西,都是无法用科学理论解释的通的,更无法用科学知识来解决。
“东尼,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也觉得涵馨这个病很奇怪,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上官凌浩微眯着眸,追问着东尼,“现在情况特殊,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