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好杀成性的表情,目光冰冷也证明其人性已失,还有周身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
那人不是人,也许正是他们要找的凶手。
我微闭双眼,转身准备向那人靠近,不过才走出一脚我就停止了身子。
四周那么多围观的人群,我现在去岂不是让着家伙发狂,杀更多的人?
我不动声色,留意那人一举一动,包括他的眼神看向谁我也在留意。很有可能这些被他看上的人就是下一个目标。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的他是不会指定人的,毕竟“身不由己”,不过为了防止出大事故我还是在意了所有的细节。细节决定成败,这一点很重要。
“老东把自己婆娘杀了这事我做梦都没想过,你说他平时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把东嫂给杀了?”在我身边有几个人讨论起来,脸上带着怜惜。
“我也想不到会这样的,老东昨天还帮我家扛煤气呢,平时看到我稍微提一点重的东西都会抢着来帮我提。你知道我这腰骨增生做不了重活,可有时候又不想麻烦家人所以总是自己偷偷出去忙事。要说没有老东,我估计也早就躺床上了。”
一中年妇女也遗憾出声,说完摇头,遗憾的模样。
“你说老东家是不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我听人说几十年前镇子上的老关家就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把全家人都杀了,最后警察来了也没办法,然后是请来道士做了法才消停的……”
两人交谈说到后面的时候也压低了声音,不时还张望四周,仿佛怕被人发现什么秘密一样。
我理解他们的做法,完全是因为有些话说不得,心里知道就好。就说鬼,我肯定那个叫老东的人是被鬼附身才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哎,你是?”就在此时,范冰出现了,来到青年警察面前的时候被拦了下来,对方询问她的身份。
范冰穿的是制服,不过要想进入不属于自己管辖的地方还是得沟通一番才行的。
这不,范冰和他交涉后两人握手,继而聊案件的发展和已经掌握的线索什么的。只不过旁边的法医表情让原本很和谐的一幕变的并不那么协调起来。
“对了,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朋友,他肯定对案子有帮助。”范冰说到这里开始张望起来,当她看到我就在她旁边后她也是呆了。
她瞪眼看着我,好久后才道:“王虎,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呀。”我笑道,看向法医,只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当然,刚刚他这样诋毁范冰已经是不对了,现在发现她居然还有我这个同伙就在他旁边,听到了他说的话,脸色能好看吗?
“法医先生你好,我就是那个没用警察的搭档哦。”我戏虐道。
法医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吃了一样。
范冰不傻,见我先向法医打招呼而不是身边的警察,立马就察觉到了什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法医,看的法医避让,眼睛闪烁。
“没、没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法医瞪了我一眼,随即道。
说完他就走了,走的仓促而狼狈。
“法医先生,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走的好,不然你肯定会后悔。”联想到之前那一幕,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鬼怕人多,因为人气旺。所以暂时不会轻举妄动。可是法医离开代表落单,这可是下手的好时候呀。
“我想走就走,难道还需要经过你同意?”法医怒了。
我双手一摊表示很无奈,事实上我是在挽救他的性命,不过他不领情,接下来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活该的。
自作孽和天作孽,这就是区别。
法医气冲冲走了,范冰和那名青年警察看着我,接着范冰和他说了什么,青年警察也去忙事去了。
“怎么了?”范冰道。
我想这也是她支开其他人的原因,她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只不过要听我亲口说而已。
“那个人……”我指向人群,突然哑言。刚刚那个有问题的人不见了,明明上一秒还在,可如今确实没有他的踪影。
“怎么了?”范冰扭头看人群,迷茫道。
“坏了!那该死的法医真的要死了。”我说完招呼范冰跟上,向法医离开的地方追去。
我肯定自己没有猜测错,当时那人看法医的表情是那么的诡异,如今法医走,他也不见了,还能证明什么?
范冰没有我跑的快,倒是一直在人群外休息的三郎跟上了我。
三郎体型大又凶猛,所以我进现场的时候把它留在外头,为的就是不至于那这些善良的村民全部吓跑。
按理说法医刚离开不久不可能跑的没影,问题是现在我追上来居然找不到他?
我的速度不算超级快但绝对不会慢,追上那个走路都小气的法医根本不在话下。
我和三郎都停了下来,三郎对着地面嗅起来,我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就是一条大街道,石头路,老房屋。这看起来并没什么复杂的,要藏人除非藏到屋子里头,但谁的速度有那么快?还是法医预料到我要会追来所以走出没几步就自己藏起来?
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除非是那个被附身的人同时行动了。那个人应该就是之前旁边人口里的老东,将自己老婆杀死的人。
“人呢?”范冰追上来了,喘气。
“分开找,我想应该就在附近。”说完我已经离开,三郎没有,三郎要和范冰在一起。
这个家伙的危险程度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范冰肯定要保护好的,有三郎在,一般阴灵鬼魅也别想占便宜。
三郎天生就是战斗的家伙,专门用来克制和对付这些阴灵的。
走了几步我发现一个问题,这镇子虽古朴,但也许多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的巷子。
各种巷子,纵横交错的。
如果说法医突然消失不见,不是会隐身和飞天,那么这些巷子是最好的解释。
我随意好了条巷子进去,侧身过去后出来已经是房屋的另一头巷子尾。在这里有空地和街道,当然还有其他的巷子。
这该怎么找?
我看着左手右手加起来起七天巷子也是为难了,就算我讨厌那法医自大,可不至于见死不救。
“吼!”
就在此时,天空中响起三郎的吼叫声,我循声看去,最后看向右手边四条巷子。没有犹豫,我随意选了一条。
声音既然是从那个方位传出来的也就证明他们就在那里,所以不需要想,只需要去找。
巷子错的,并没有直达三郎打斗的地方,不过也很近了。在我快速奔跑两个来回后终于在一处房屋后看到了举枪的范冰和正在博弈的三郎。
他在撕咬一个人的手,那条手臂有一半被三郎咬住了,可是对方没知觉一般继续挣扎和摇晃,试图把三郎甩开。
我冲过去,三郎也被对方甩了出去,甩他的人正是老东,在老东身后浑身是血半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法医还能有谁。
他还没死,胸口微微起伏着,估计是重伤一类的。再看身上全是血,只怕再不救治也别想活下去了。
“三郎,小心。”被甩出去的三郎再次扑了过去,老东躲避,身子一滚将地面上的菜刀捡起,哇的一声举起对着范冰冲了过去。
范冰也不惧怕,手枪对准奔跑过来的老东准备开枪。
她应该是在等待,等到对方真正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时候才开枪。
我冲了过去,半路拦截老东,硬生生逼停他。
“对付一个女的多没意思,不如和我玩玩?”我把勾践剑拿在手,笑了。
老东原本呆滞的眼睛已经死死盯向勾践剑,继而大惊失色。
“这、这剑是……”他一边说一边后退,双目瞪大的就像要掉出来一般吓人。
“没错!勾践剑!”我这叫一剑在手,天下我有。并且我已经见识到勾践剑的厉害,那种杀敌不费吹灰之力的感觉带给我前所没有的舒服感。
上一次杀活养尸的时候我只是没讲出来,其实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内心已经不止一次想使用勾践剑继续把阴灵鬼魅统统杀光。
这就像一种冲动,又像犯瘾一样的不断在我脑海有声音回响。
最痛苦的是有那么一两次在路上见到阴灵我差点就拔剑把他们杀了,即便他们只是一般的阴灵鬼魅,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可是也因为这样,我对这勾践剑又多了几分惧意。
路上的阴灵鬼魅就和路边的普通市民一样无辜,他们什么坏事也没做,只是路过而已。可那个时候我却想把他们全杀了……
在我制止那股冲动后我背后冷汗直冒,心道好险。
也因为这样,此时拿着勾践剑的我突然收敛了笑意,想把已经拿在手的勾践剑放回去。可是手不听使唤了,就像我内心曾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拿出勾践剑的想法一样,此时却毫不犹豫的把剑拿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