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有没有说什么陈琪不知道,但导演组联系她的时候倒是很隐晦地提过,这个剧本是清栀大神特意为鹿影后写的。
因为这层关系,导演组的人对陈琪说话特别客气,给足了她面子。
不过,就算慕少嘴上不说,心里那肯定也是向着鹿菁的。
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筹拍一部跟鹿影后渊源颇深的作品,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豪门阔少惯会玩的手段。
只是这慕少也忒能整人了,事先竟没透一点风声出来,冷不丁地给人放了颗杀伤力极强的雷子,吓坏了娱乐圈一大票的人。
昨个还有好些个不长眼的家伙,各种欺负鹿影后。
今天慕氏巨资筹拍《双姝》的消息爆出来后,那些人全特么装起了孙子,尤其是那个金爷,说好听点是房产大亨,其实就一粗鄙的暴发户,昨晚上还恬不知耻地逼鹿影后陪酒来着。
这些负面消息,娱记们都没敢爆出来,怕被慕爷削,对,那位真的是爷,京城没人敢撼动的存在,在人家面前,那个什么狗屁金爷就是一垃圾,连给人提鞋都不配的。
一想到这些,陈琪心里就一阵发怵,在这之前,她也是跟旁人一样,以为慕家的那位爷对鹿菁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早就不管她那档子破事了。
要不早在陪睡门丑闻曝出来的时候就替她摆平了,哪里还会任其发展到后来不可收拾的地步。
连身世都给挖了出来,那么多的黑料加身,但凡要点脸的人,都不敢在公众场合露面了。
可就在大家都以为一代影后就这么嗝屁了的时候,慕少却出手帮她打了众人狠狠一记耳光,这特么不是真爱,还能是什么?
管她鹿影后人设黑到天际还是怎的,只要有慕家那位爷罩着,她在京城就是横着走,都不敢有人说个什么。
陈琪向来识时务,能屈能伸是她的优点,一得了消息,她便立刻来给鹿菁伏低做小赔不是了,有慕少这么个大腿不抱,她又不是傻。
而且现在还多了个清栀大神,不出意外,以后肯定是要跟鹿菁捆绑在一起的,就像某天王巨星有专属的神级编曲一样,鹿影后以后也会有御用的鬼才编剧,只为她一个人写本子的那种。
“菁菁啊,咱们翻身的日子就要来了,相信我,你一定会比以前更加的大红大紫。”
陈琪眼中泛着精光,庆幸着自己当初没压错宝。
鹿菁不是顾家的千金又怎样?说不准以后人家就嫁进慕家了,那可是真正的贵族世家,怎么着她都要比林乐瑶那个蠢货有前途。
听她这般说,鹿菁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接她的话。
什么叫她们?等这页翻过去后,她一定要换掉这个吃里爬外,扒高踩低的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
慕屿的办事效率很高,两天之内就帮苏影找齐了她所需的药材。
不仅如此,他还请来了京城中医界最德高望重的,有圣手之称的徐老先生来帮忙配药。
其实说起这位徐老先生,苏影也是认得的,因为他的大孙子就是徐微然。
中医界的泰山北斗精心培养的中医院的继承人,最后却跑去学了西医,还修的神经科。
徐老提起他这个孙子就忍不住捶胸,气的肝疼。
眼下徐老爷子见了苏影,却是乐呵的白胡子都翘了起来,直夸她长得精致可爱,像年画娃娃,看着就喜人,言语中颇有点想诱拐她回徐家的意思。
看穿了他的企图心的苏老爷子哪能让他得逞,催促着他赶紧配完了药,就把人打发走了,饭都没留人吃一口。
徐老爷子走的时候,特意拉了苏影去一旁,问她那张药方是否是苏家的大小姐开的。
早些年,他与苏大小姐探讨过中医,从她那里得到过很多启发,对她那一手精湛绝伦的医术,极为佩服,如果她肯久住京城,绝对是中医院不可撼动的权威人物。
苏影也没瞒着徐老爷子,还跟他说了师父送她药的事情。
术业有专攻,师父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却独独不教她医术,中医方面,她也就比着旁人多认识了些草药,效用什么的,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徐老爷子听她描述之后,面上微微一动,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她把那些东西收好,以后可能会用的上。
苏影记下了他的话,老人家不愿明说,她也就不问了,反正师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一定是对她好的,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师父了。
徐老爷子走后,苏老爷子像个孩子一样的跟苏影打起了小报告,说当年那老头有幸见了她师父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非忽悠着人去中医院跟他混,结果在医学方面被大小姐给碾压了。
这老家伙肯定是觉得脸上没面儿,就记了这么多年,再加上他那个天赋异禀大孙子摒弃了他们徐家世代沿袭的中医,当了个精神病医生。
这不,好好的继承人飞了,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大小姐的宝贝徒弟身上,想把小影子拐去他的中医院。
只可惜啊,他家小影子啥都会,就是不会给人号脉,他还是死了那条心的好。
再说了,他苏家的锦绣坊以后还指着小影子给传承下去呢,怎么可能让他把人拐走!
徐老爷子把药材按药方上的用量配好,因为药性过强,怕病人体质不好,一时适应不了,便让她最初的一个月,每周泡一次药浴,之后三天一次,半年之后在做后续的治疗。
苏影把一包包的药装进带子里,表情有些沉重。
慕屿进来就看到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走过去,自身后将她圈进怀里,下颌枕着她柔软的发顶,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她一向警惕性很高的,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这次他人都近她身了,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苏影懒懒地靠进他怀里,手抚上了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背上,于心不忍地说:“我怕浅浅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