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笺臻醒了以后余麦上仙就没怎么出现过,阮西颂难得能遇上余麦上仙还是在长眠宫门口。
本以为余麦上仙将笺臻重塑后多少也会报复一番笺臻,不曾想竟反倒被折腾的连人都不敢见。
没有余麦上仙在那闹腾,三界也逐渐安定了下来。
闲着没事的时候阮西颂喜欢去书韵宫找南芃,南芃虽对阮西颂不是很欢迎,但也从来没将阮西颂拒之门外过。
天界虽逍遥自在,但奈何时间太长,闲着也是无聊。
每天带着佳酿到书韵宫品酒也成了阮西颂的习惯。
酒香最是容易散开,梅花树下,南芃摊开宣纸做着画,阮西颂在边上烫着酒。
梅花飘香,酒香回绕,研墨声和倒酒声时不时地传来,阮西颂惬意的长舒了口气。
“今日天气甚好,言席陪我去游玩可好?”
早已习惯了阮西颂时不时的就会讲两句话,南芃蘸了蘸墨轻声开口道:“若是闲书韵宫无趣那你自己离开游玩便是,隔壁带上我呢。”
见南芃画的是雪景图,阮西颂搬着桌子坐到南芃边上到了一阵子才道:“这雪景缺了些许生气。”
说完阮西颂也没见外,拿起边上空闲的毛笔便开始画了起来。
虽说阮西颂平日里很是不正经,但认真起来确实是无人能及的。
看着雪地里举杯共饮的两个小人,南芃嘴角也稍稍勾起了一个弧度:“为何偏是一大一小?”
见南芃笑了,阮西颂拿起朱砂在树梢点了几笔道:“这大的是言席,小的是我,寄居他人篱下自然是得小些。”
南芃又怎么会听不出来阮西颂是在埋怨自己不陪他去游玩,沉默了片刻才拿起毛笔接着画着石头道:“你若不愿寄人篱下那又何必日日来书韵宫。”
“天上地下都没有我的宫殿府邸,好不容易占了祈愿山还被余麦上仙给占去了,若不是言席心善,我怕是得流落在外,日日端坐于帝席之上。”
被送了好人卡,南芃勾了勾嘴角没有再开口,要说玩套路他又怎么能比得上阮西颂,言多必失。
“言席可见过九天雪狐?”
知道阮西颂是想诓自己出去游玩,虽然有些无语但还是很配合的回道:“在凡界话本上听说过,只是没亲眼见过。”
听南芃这么一说,阮西颂瞬间来了兴致,拉着南芃的手便站起了身:“我前些日子还听说北天门出了九天雪狐,正好带你去瞧瞧。”
和阮西颂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南芃也不想扰了阮西颂的兴致,反正也是闲着,陪着阮西颂出去看看也是好的。
“你每日都在书韵宫,又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将南芃又拉得近了些,阮西颂勾了勾嘴角道:“三界之内就没有什么消息是我打探不到的,灵力一探,什么都能打探得到。”
一想到阮西颂每天就坐在自己面前探灵四处打探八卦,南芃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若是闲不住你自己去三界晃悠就行,我也没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