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紫竹院和广艾湖隔的也不算太远,御医来的也及时,一阵施针,灌药,催吐,顺气后明黎也回过了神,一副死里逃生模样的躺在了床上。
见明黎回过神了阮西颂也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吓得云德公公差点没晕过去:“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啊?御医,快点给皇上看看啊。”
被云德公公叫的心慌,阮西颂定了定神皱着眉道:“朕无碍,只是有些累着了,别吵到丞相休息,都出去。”
听阮西颂说自己没事,云德公公哆嗦着腿犹犹豫豫的出了明黎的寝殿和一众宫人一起守在了门外。
屋里没了其他人,阮西颂吐了口气坐到了明黎的床边用湿手帕替明黎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汗水。
感受到一阵清凉,明黎有些无力又有些委屈的睁开了眼,许是泪意未消,眼里还有着一些泪水,看起来刹是惹人心疼。
“还难受吗?是朕鲁莽了,不该给你倒那么多酒的。”
明黎张开了嘴本来是想和阮西颂说话的,但嗓子的那种刺痛让他忍不住又飙了些眼泪出来。
从父母双双为玄国战亡后明黎就很少这么脆弱过,往往都是要么自己挺过去,要么就躲得远远的不让自己受伤,阮西颂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让他有些害怕,害怕这只是南柯一梦。
先帝对他确实很好,但是那种好只是因为惜才,而阮西颂对他的好,虽然很奇怪,但是偏偏让他觉得总是期待着些什么。
所以他该期待些什么呢?君是君臣是臣,除了该尽的本分,他该离这个年轻帝王远些才对啊。
见明黎闭着眼表情越来越痛苦,阮西颂有些心慌的传了御医。
御医本就在门口守着等待皇上传召,听到阮西颂的声音便连忙赶了进来。
见丞相闭着眼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淌,御医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出了啥意外。
皇上对丞相的看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不知皇上先前为何要处处针对丞相,但起码目前丞相着实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千万是不能有事儿的。
替明黎重新把了脉,明黎脉象并无太大异常,只是呼吸受阻心跳快了些,一时探不出明黎为何会如此痛苦,御医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都说当朝帝王性格懦弱人人可欺,但毕竟帝王就是帝王,身份就摆在那,再瘦的狮子也是会咬人的,若是不高兴了,一个旨令下来他的脑袋可能就保不住了。
斟酌了许久,见阮西颂似乎有些急了御医才跪在一边道:“启禀皇上,丞相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自小身子便不太好,此番波折受了些损伤,少说话走动,躺在床上静养几日服几副药调理调理即可。”
听了御医的话,阮西颂悬着的心落了一半,替明黎擦了擦脸,见宫女把药端上来了便让其他人退下自己端着药吹了起来。
“再喝些药缓缓,这次确实是朕害苦了你。”
听了阮西颂这自责的话,明黎张开嘴想要解释却被阮西颂阻止了:“御医说了要你少说话,还是听御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