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颂站在石屏后盯着明黎看了许久,一直到看清了明黎的脸才轻叹了口气朝里面走了进去。
瞥到一抹明黄,明黎练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慌不忙的收了剑才朝阮西颂行了礼:“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朕到不知丞相还会舞剑。”
听不出阮西颂话里的情感,明黎面无波澜的嗯了一声站到了阮西颂边上的石桌旁道:“微臣自幼身体便不太好,舞剑也是为了治病。”
难得听明黎讲小时候,阮西颂挑了挑眉:“可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
“非也,是微臣幼时贪玩落了水落下的病根。”
轻轻点了点头,阮西颂没有再接着聊这个话题,聊再多反正也确定不了明黎究竟是不是南芃,总归是人家私事,自己也没那么大的权力过问。
“今日折子打回去后突然又呈上来了一堆,朕觉得丞相应该是愿意辅佐朕处理政事的便带着折子过来了。”
见阮西颂说的有些孩子气,明黎突然觉得有些想笑,对阮西颂的印象也好了几分:“能替皇上分忧那是臣之所幸。”
见明黎鬓角在滴汗,阮西颂犹豫了一下偏开头道:“丞相先去沐浴更衣吧,朕在这品会儿茶。”
让帝王等自己那是一件一般大臣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但明黎向来自在惯了,听阮西颂这么一说便谢了恩直接回了寝宫,吓得留守的侍童双腿直打颤。
阮西颂也没想到明黎会推都不推辞一下就回了寝宫,朝着明黎的背影挑了挑眉,心情甚好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茶香沁脾,难怪南芃会如此喜欢喝茶,果然茶水比那酒水舒心的多。
明黎虽然回房回的果断,但也知道君臣之别,用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便半湿着头发出来了。
明黎的五官很俊朗,半湿半散的头发给明黎增添了几分潇洒和禁欲气息。
虽然气质很是相似,但阮西颂还是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终究不是他的南芃,即使灵魂是同一个,但他的南芃还躺在绝迹谷等着他呢。
想到绝迹谷内躺着的南芃,阮西颂微微有些出了神,脸上的表情也没控制住,一阵哀愁很快便显露了出来。
明黎一直以为当今圣上虽然幼时不得宠但继位后过得是极为舒心的,没想到竟看到了阮西颂如此伤感的模样,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站在阮西颂边上等了许久,一直到阮西颂叹了口气回过了神明黎才朝阮西颂行了个礼:“是微臣怠慢圣上了,还请圣上恕罪。”
轻吐了口气,阮西颂转过身看向了桌上的奏折道:“无妨,先看奏章吧,如此多奏章丞相怕是都没时间用膳了。”
“微臣已尝了些糕点,只是担心伤了龙体。”
听了明黎的话,阮西颂抬眸看了明黎一眼随后又唤了人进来。
云德公公听到阮西颂的声音心猛的跳了一下连忙赶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备两盘糕点来,一盘甜的,一盘淡的。”
皇上不爱吃甜云德公公倒是知道,只是不曾知道皇上何时知道了丞相的口味喜好,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云德公公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