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寝宫,南芃拆开了从书韵宫带来的酒,千年佳酿一经打开,酒香便溢的满室都是。
小酌了一口,南芃深吐了口气,佳人将至,只是情不达意,身不由己,两情相悦却又命途多舛。
一个人喝到了晚霞遍布,南芃有些晕,痴笑了两声便偏头睡了过去,睡梦里,佳人已至,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南芃没有预料到的是,阮西颂的到来比他预想的早了六个时辰。
本以为灵鸟轻盈,多半要比阮西颂快很多,不曾想第二天一早,南芃便看到了坐在床头的阮西颂。
见南芃睡得有些迷糊了,眼神难得的有些迷离,阮西颂怜惜的替南芃理了理头发:“可是因为知道我要来而烦心?倒不知言席何时还嗜酒。”
听着阮西颂这带有警示和委屈意味的话,南芃嗯了一声,越过阮西颂下了床。
看着南芃有些凌乱的步伐,阮西颂扬起了嘴角:“言席,这千年佳酿可就只剩这两坛了,怎生不等我回来再喝,一个人喝难免少了几分情趣。”
听到阮西颂这话,南芃拿着脸帕的手顿了顿:“只拆了一坛,你要喝,另一坛取走便是。
听到南芃这话,阮西颂起身站到了南芃身后,伸手按上了南芃的太阳穴:”头还晕不?“
隔着薄薄的衬衣,南芃被阮西颂的体温惊了一下随即又故作镇定的开口道:”不在绝迹谷来这偏远的北天门作甚?“
见南芃语气里染了薄怒,阮西颂笑出了声:”言席可是生气了?我还气言席怎生不在书韵宫等我呢。“
没有再理会阮西颂,南芃放下脸巾出了寝宫。
以为南芃生气了,阮西颂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跟在南芃身后出了寝宫。
一路无言,到了偏殿,桌上已备好了清粥糕点。
看了眼阮西颂眼角上的青丝,南芃坐到糕点前取了一块放入了口中。
糕点偏甜,吃起来心情倒是好了些许。
见南芃吃的儒雅,阮西颂笑了笑坐到南芃对面取过粥喝了一口,他不爱吃甜食,此时桌上的,也只有这一碗清粥能填饱他。
“这粥味道甚好,言席可要尝尝?”听到阮西颂的话,南芃看了眼被阮西颂喝了一半的清粥道:“你若还要,唤蓉儿再给你添一碗便是。”
慢条斯理的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勺粥,阮西颂咂了咂嘴,若有所思的问道:“蓉儿是何人?和言席交情如何?”
抬眸看了眼阮西颂,见阮西颂眼底多了几分疏离和不满,南芃吃了块糕点喝了口茶,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是这诗雅阁的侍女,近百年来都是她照料这诗雅阁。”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阮西颂嗯了一声便接着喝起了清粥,突然觉得这清粥好生腻味。
偏殿陷入了寂静,见阮西颂一碗粥已经喝到了底,南芃起身便出了偏殿。
原本就带着一肚子的怨气过来的,此时又受了蓉儿的刺激,阮西颂心情一下子便郁闷了起来,原本见到南芃时的欣喜也被气的烟消云散。
到了一亭子中,见南芃停了下来,阮西颂坐到了石凳上取了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言席明日便和我一同回绝迹谷罢,酒香殿我已重新建过,你定然是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