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时间的女女朋友两个直接付了钱,穿上了整套新衣,手挽手地出了门,上了车,彼此看了一眼,再次咽下了一口口水,欧景年本来该摸向档位的手莫名地就向右偏了一点点,而独孤桀骜的手则不由自主地向左伸,两个人两只手同步有所动作,却恰好越过了彼此,尴尬地在空中停留了1秒之后,独孤桀骜红着脸收回了手,而欧景年红着脸把手搭上了独孤桀骜的大腿。
“那个,我只想说,你穿这身真好看。”又害羞又大胆的欧景年一本正经地对她的小女朋友胡诌,眼睛在独孤桀骜的衬衫领口扫了一圈,虽然独孤桀骜已经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但是欧景年早已经想象出了下面该是何等风光。
独孤桀骜眨眨眼,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车子附近没人,于是也顺理成章地把手搭到了欧景年的腿上:“你穿这身也很好看。”
时装令人着迷的一点就是,同样的一套衣服,不同的人穿出来却可以有不同的味道。
同是衬衫、毛衣、牛仔裤和风衣,欧景年穿出来就是长腿大胸都市淑女范,独孤桀骜偏偏就穿出了细瘦笔挺中性风。如果一定要说两人的风格上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大概就只能说性感了吧。
剪裁得体的衬衫将欧景年玲珑的曲线描绘得淋漓尽致,风衣虽略带英气,却反而更衬托出她那从内而外的娇柔女性气质,显得她格外的成熟妩媚。
而本就英气勃发的独孤桀骜穿上衬衫,则更多了几分中性魅力,有点像是海报上的英伦模特,虽无曲线,却有着如精心雕凿过一般的笔挺身形,这样不女性的装扮,却意外地替她增添了几分禁欲般的妩媚感。
两个人的妩媚虽有不同,却都毫无意义地吸引了她们另一半的注意力。
欧景年觉得车里的温度突然升高了,温暖得令人心情荡漾。理智告诉她此刻她应该赶紧开车赴宴,而不是在这热恋期的荷尔蒙中流连忘返。但是感情告诉她,她是正正经经地在恋爱的,对象是个又漂亮又性感又娇嫩的小女孩,即使偶尔地散发一点恋爱的酸臭味也情有可原。
欧景年默默地又吞了一口口水,转头去看独孤桀骜,独孤桀骜也正侧着脸看她,满脸正经诚恳,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大腿。
再一分钟,欧景年想,再看一分钟,她就踩下油门,发动车子,开到路上。然而一分钟之后,她不但没有舍得把目光从独孤桀骜脸上移开,反而暗暗地生出一股亲吻的冲动,这冲动害得她一连咽下了好几口口水,咽口水的声音又引起了独孤桀骜的注意力,接着独孤桀骜也开始咽口水。
欧景年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3点50分。距离预定的吃饭时间还有2小时10分钟。开往老宅需要1个多小时,这还不算给家里长辈买礼品的时间。
欧景年想,要不,就亲一下?亲一下就走。
大概是她脸上的情绪过于明显,没等她下定决心,独孤桀骜就已经先扑了过来,抱住欧景年一顿猛亲。
欧景年不由自主地就搂住独孤桀骜,热情地回应了她。独孤桀骜不甘落后,手上也渐渐开始动作。
简单的亲吻很快就变成了热烈的前戏,就在欧景年即将解开独孤桀骜的衬衫纽扣时,独孤桀骜的手机铃声把两人从忘情状态中唤醒:“…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欧景年:……
独孤桀骜看了一眼屏幕,吓得赶紧催促:“这么快就4点半了?快快快开车!”
欧景年才发现原来这是独孤桀骜设的闹钟,赶紧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飙了出去,开了十几分钟才想起来:“呃,忘了去超市买礼品了。”
“没关系,我已经买好了。”独孤桀骜拍了拍她拎进来的一个塑料袋子,满怀自信地说。
欧景年先夸了一句:“幸亏你想得周到。”随即又警觉地问:“你…买的什么?”
独孤桀骜看出了她对自己品味的怀疑,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欧景年:“就告诉我一下好不好嘛~”
独孤桀骜不开心了:“你就那么怀疑我选礼物的眼光吗?就不能信我一下?”
欧景年:“那个…我不是不信你,但是,咳,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不能受到惊吓。”
独孤桀骜:“…你放心,绝对是老年人喜欢的东西。”
欧景年:“就不能先透露一点?就一点点。”
独孤桀骜想了想:“金器。”
欧景年松了口气:“那还行。”想起什么,赶紧嘱咐:“那个,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懂什么拉拉啊姬友啊之类的事,我跟他们也只说你是我朋友,能不能拜托你…先不要提这件事?”
独孤桀骜更加不开心了:“你以前带杨爱红回老宅吃饭也这么宣称吗?朋友,哼。”
欧景年:“我没带她回老宅吃过饭。”独孤桀骜的嘴角刚扬起笑,就听见欧景年说:“…倒是带小白回去过几次。”
独孤桀骜:…迟早有一天她要把文白碎尸万段然后挫骨扬灰!
欧景年:“小白她爸爸跟我爸爸有点交情,我爷爷奶奶都知道她,所以我才带她回去的,你不要乱吃醋。”
独孤桀骜:“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心胸宽广的很,怎么会吃醋呢?你不要以你这小人之心揣测我这武林盟主的度量。”
欧景年:“…好,我是小人,低估了你盟主大人的度量。那么可以麻烦你不要把拳头握得那么紧也不要把怎么对付文白的话说出口好吗?”
独孤桀骜:哼!
两人卡着时间到了欧景年家的老宅,这是一栋典型的江南地区小楼房,地处金市郊外某个镇区的马路边,一边是宽敞的马路和新建起的小小商场,一边是尚未完全填平的荒芜农田,楼房有三层,一楼用水泥墙围出一个大院子,院门大开,可以看见里面有几只鸡在走动。
欧景年把车停在了门口,带着独孤桀骜走进院子。
独孤桀骜左右打量了一圈,发现欧景年家的房子比邻居家的占地都要大,装修上也相对豪华一些,院子里铺着瓷砖,有一个自来水的龙头,上了台阶走到门口,发现一楼的陈设也相当豪华,各种五颜六色的瓷砖和摆件铺满了屋子,正屋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些贡品和香烛,贡着财神。
独孤桀骜扯了扯欧景年的衣角:“你爷爷家还不错嘛。”比欧景年住的大多了,有人气多了。
欧景年无奈地笑笑,对着楼梯喊了一句“爷爷、奶奶。”
二楼上立刻传来脚步声,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走到楼梯口,扶着栏杆探出身子喊:“是景年来了?快上来。”
欧景年带着独孤桀骜上了楼,发现一家人都已经到齐了,爷爷奶奶坐在二楼饭厅的主座,欧阳泰坐在边上,欧阳泰身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见到欧景年上来,马上起身,满脸笑容:“景年,好久不见。”
欧景年本来已经做好了相亲的打算,看见这个人却咦了一声,欢快地喊了一声“大表哥”,几步上前,想要来个热情的拥抱。
对表哥表妹这种情节极为敏感的独孤桀骜先她一步抢在了前面,硬生生地止住了这对表兄妹的久别重逢。
满怀醋意的独孤盟主笑得温文尔雅,右手飞快地伸出去,用力地握住了青年的右手:“你好,我叫独孤桀骜,是欧景年的好朋友,你是?”迟早有一天,她要把欧景年身边的可疑人物都弄死,哼。
青年:“…你好,我是景年的表哥王子铭,你你你轻点,好痛。”
欧景年踩了独孤桀骜一脚,以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独孤,我们这里近亲不能恋爱的。”
独孤桀骜脸上的笑突然就变真诚了:“哦,原来是表哥啊,你好你好,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