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辽西。
封宇到达辽西以后,直接占据了原本曹操的府邸。
看着那府邸上的“曹府”字牌,他眉头微皱。
一侧,庞统便已经明白了封宇的意思,他立刻叫来了人:“来人,把这牌匾摘下去,让下人打造出‘封府’的牌子!”
随后,封宇又在曹操的府邸里逛了一圈,最后回到了书房坐下。
不得不说,这曹操确实可以,他没有任何骄奢行为,连府邸,都有些显得有些破破烂烂。
但……自己来了,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可不像是曹操一样,穷的有死,人家阔绰着人。
封宇当即下达了几条命令——
首先,从冀州和徐州运来救济粮食,全辽西的百姓每人发放五十斤临时救济的粮食!
辽西的百姓一听说这事,感动的痛哭流涕。
跟着曹操这段时间,他们都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
看看人家封宇,刚一来,就直接送粮!
得到这般主公,他们哪里能不开心?
至于第二步,就是辽西的重建工程!
修路,修建各种基础设施。
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统一全都从徐州,冀州运输过来。
但不得不说,辽西的地盘挺大了,快赶上了一个徐州了,这种重建,对于物资的消耗极为巨大。
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再进行长期的战事了,必须得临时修生养息一段时间。
还有一点,辽西的管理,也是个问题。
因此,封宇当即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将辽西,改成辽宁郡!
同时,所有官员,进行一场大考核,但凡考核不合理的,全部剥夺官职,换成冀州和徐州的部分官员!
几条命令一经下达,辽西等同于要进行一阵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曹府……不,应该是封府里处理完一系列公务,就已经是晚上时间了。
封宇揉了揉太阳穴,便打算休息。
这时,庞统走了进来。
“主公,你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
闻言,封宇就感觉脑壳疼:“何事?”
庞统支支吾吾:“那个……曹操的家室,还在府邸里,她们要如何处理?”
家室?
卧了个大槽!
封宇当即站了起来:“她们在哪?”
庞统歪头。
嗯?
主公刚刚不是还挺觉得头疼的,怎么一听说是曹操的家室,就……
……
片刻后。
府邸,一处紧闭的卧室。
卧室外,重兵把守。
封宇站在卧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见状,庞统连忙也跟了进去。
毕竟,他也害怕,那丁氏会不会对封宇做出什么事来。
卧室内,烛光闪烁。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坐在床沿。
她身上虽穿着粗布衣服,皮肤却生得白净细腻,与她的穿着格格不入。
听见开门声时,这贵妇惶恐起身,低着头站在封宇面前微微行礼:
“罪妾见过封大人。”
封宇仔细望向这女人。
她眉若青黛,唇似涂丹。
那身材很是饱满,白色细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衬得凶脯丰挺,更突显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封宇细细打量一番:“你是……丁氏?”
闻言,丁氏微微颔首,她的手有些战栗,缓缓俯下身,跪在地上:“罪妾,有三件事,想要求大人成全。”
封宇淡淡说道:“你说吧。”
丁氏微咬红唇:“大人已经攻破辽西,还请大人不要伤及百姓。”
听这话,封宇笑了。
他挥了挥手:“士元,将我们打算在辽西执行的方策,一一说出来。”
庞统嘿嘿一笑,上前一步:“夫人勿惊,主公刚到辽西,便让人从徐州和冀州运来粮饷,但凡辽西百姓,人人可领粮食五十斤!”
此言一出,丁氏大惊,那双美眸呆呆看向封宇:“大人所说,可是真的?”
封宇笑颜:“我骗你一介女子作甚,倘若不信,明日你可到县衙去一探究竟。”
丁氏双眸满是泪水,她跪地磕头:“罪妾,代辽西百姓,谢过封大人!”
见状,封宇摆了摆手:“罢了,你起来吧。”
“后面两件事,又是什么?”
丁氏缓缓抬起头,声音微弱:“曹府妇孺,皆是无辜之人,还请大人饶她们一命……”
未等她话音落罢,封宇已然开口:“夫人请放心,我自起兵开始,就未曾伤过老弱妇孺,战争之事,与她们无关。”
两句话,却让丁氏内心颤栗不止。
看看封宇。
再想想曹操攻城略地后的屠城之举!
丁氏跪地磕头,声音感动:“大人乃是天下最为仁德之人,罪妾佩服!”
封宇笑了笑:“前两件事,我都已经答应了,这最后一件事,该为你自己求了吧。”
闻言,丁氏咬唇,跪地不起。
只是,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求将军撤走曹府上下看管的侍卫,留妾身一处清净之所。”
“罪妾早已跟那曹贼断了夫妻情分,更不会再与他的败将有所勾结!”
两句话一出,庞统最先反驳:“主公,此事万万不可,不管怎么说,她可都是……”
可封宇却摆了摆手:“无妨,士元啊,就按照她所说的去办。即刻起,撤下所有府邸的将士,只需让他们在街道上巡逻即可。”
庞统瞪大眼睛,硬是没明白,封宇这是到底要干什么。
可他还是叹了口气:“这……好,在下立刻去办。”
言罢,他转身离开。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了封宇和丁氏。
丁氏又是向着封宇磕了个头,重新抬起身来,声音微弱:“罪妾,谢大人之恩。”
封宇叹了口气:“当今乱世,战争无法避免,但这种事,跟百姓并无关系,我绝不会牵扯到他们的身上,你可以尽管放心。”
“不过,我暂时还没有住的地方,最近这段时间还要是住在府邸上,请见谅。”
听这话,丁氏咬唇,手指有些发抖。
封宇?住在她的府上?
跟曹操这些年来,她也能猜到自己要经历些什么。
“罪妾明白。”
丁氏喃喃着,失意起身,便准备缓缓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