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冷哼一声,高昂起头。
封宇歪头:“你是打算带着老年人大军,霸占掉夜店的蹦迪舞台吗?”
童渊嘿嘿一笑。
他这一笑,可给其他人吓坏了。
妈呀!
要是把全彭城的夜店都给了你?
那会是什么结果?
啧……
想想那个画面,就可怕。
所有人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谁知。
一侧的李彦却好奇问了一句:“那个,夜店蹦迪,很好玩吗?”
他虽说来冀州半年了,但只听说夜店是年轻小伙子们去的地方。
封宇满头黑线。
“额……这个,你可以不用知道。”
一时尴尬。
很快,这个话题就被封宇带过去了。
随后,封宇带着李彦,在冀州城里到处逛了逛。
李彦不得不感叹起来。
这封宇,果然厉害!
经过他的管理,整个冀州,简直如同天堂一般!
当晚。
请李彦吃过饭喝过酒以后,封宇给李彦安排好了府邸和住处,就转身离开了。
谁知,半夜时分,李彦的卧室房门忽然被敲响。
李彦下意识警惕起来,握住了一侧的方天画戟。
“什么人?”
“咯吱……”
房门,缓缓被打开。
童渊探进头来,冲他嘿嘿一笑。
李彦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贼人。说吧,什么事。”
童渊神秘一笑。
“李老头,你不是好奇,夜店到底是啥吗?走,我带你去玩玩。”
于是乎。
此夜。
注定无眠。
……
晚上,另一边。
封府里。
封宇回到了府邸,就见到了一个人。
马云禄。
刚见到的时候,封宇差点没认出来。
半年多以前,马云禄还总是跟其他大家小姐一样,穿着小裙子。
可现在呢?
一袭简单的白色束腰长袍,头发高高竖起,腰间还别着佩剑。
但,她不同于吕玲绮和蔡琰的平原山川。
啧。
有点霸道。
这么凶的女人,搭配着偏男性化的束腰紧身装扮,再加上佩剑和那股凌然霸道的气质。
嘶……
又飒又欲……
“你……咋穿上这一身了?你原来不都是穿裙子的吗?”
封宇好奇问道。
闻言,马云禄不屑一笑。
“哼!老娘是那种小女人?开什么玩笑!要不是当初我父亲逼着我嫁给你,非得让我穿那种女人家的东西,老娘才不会那副模样。”
封宇:
???
呵!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模样!
他更好奇一件事。
这半年多以来,她始终都不见自己。
怎么今天突然来找自己了?
封宇刚打算开口问。
可马云禄一抬起头,美眸凛冽盯向了封宇,向前两步,逼近了他。
她一挑眉,高抬下巴。
“嗯?走,跟我回屋谈谈?”
?
比硬刚?
比霸气?
封宇扭了扭手腕。
“走,进屋谈谈。”
很快。
俩人进了单独卧室。
马云禄倒是不在乎,直接大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倒了一杯水。
她抿了一口,柳眉微皱?
“怎么是茶?来点酒不好吗?”
封宇歪头。
行。
“来人,上两坛酒。”
这时,马云禄忽然又补了句。
“还有,换大碗。”
封宇盘手,纳闷看向了马云禄。
马云禄抬起头,同样纳闷看向封宇。
俩人对视片刻。
“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一个问题,云禄啊,你是不是今天吃错药了?”
马云禄娇颜一黑:“这才是我的真实模样!之前作出小女子样子,才是装的!”
“我师傅说了,要活出自己的风采!因此,我决定了!我就要按照我自己喜欢的方式做事!”
封宇满头黑线。
好家伙。
看来,之前是给你憋坏了啊。
跟童渊学了武回来,直接本性暴露?
“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听到这里,马云禄沉默了。
她并没有回答,反倒是给自己和封宇分别倒上了一大碗酒。
“咕咚咕咚!”
烈酒入喉。
“咳……咳……”
封宇叹了口气,便想抢过她手中的酒碗。
“好了,别喝了。你一看就不是能喝酒的人……”
“不行!”
可马云禄反倒是护住了自己的碗,倔强起来:“我偏要喝!”
封宇:
?
行。
你喝。
喝晕了别怪我……
随后。
马云禄自顾自又倒了一大碗酒,强忍着喝了一小半,便喝不下去了。
封宇静静看着,盘起手来。
“怎么不喝了?”
“有点辣……”
“你不是说你能喝吗?”
“我……我就是觉得呛了点而已,谁说我不能喝的。”
马云禄柳眉一竖,强憋着硬是又灌下了一口。
几口酒下来。
她的俏脸熏红起来。
连身体,都有点晃。
“咣当!”
碗重重落在了桌面上。
马云禄美眸闪过失意,说话都吞吞吐吐了:“你知道吗,我从小开始,就是家里的累赘。”
“他们男的上去打仗,把我一个人扔家里。我永远只能看着我哥的背影。他们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老实等着以后嫁人就行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是女的,我只能等着嫁人?女的就没用!”
“所以呢,我就练武,我就拼了命的练,我要证明,我不比男人差!我也能保护他们!”
“可结果呢?呵呵,我觉得我这人挺可笑的。”
说着,马云禄惨笑了一声。
那绝美的娇颜上,更带起了绝望。
“我父亲死了。”
“我什么都没保住。”
一时,房间陷入死寂。
两行粉泪,从她眸中流淌而下。
沉寂良久。
封宇正打算开口劝着。
可她又抢先一步说了。
“所以,我亲自上战场报仇。是,我一时头脑发热,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报完了仇。我才清醒过来。”
“那是战场,到处都在死人。”
“我被吓到了。那时候,我差点死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更加执着,粉拳捏紧。
“可是……我连上战场都心惊胆战的,我还能有什么用?”
“因此,我去找童渊,我要习武。”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忽然,马云禄停住了。
她摇晃着醉醺醺的脑袋,迷醉的眼神望向封宇。
这话,她说的自相矛盾。
难道不是因为她想上战场,才去找童渊习武?
封宇倒是不太明白,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