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工头的担心,席君买表示左右不过就是多抡几下的事情,只要工地管饭,不用其他人帮忙,夯路基的事情老子一个人包了。
槑呆槑……
这位小祖宗,快点收了神通吧。
望着席君买一个人抡着七、八个巨大的木头桩子,在需要夯实的路基上左冲右突,扬起满天烟尘,白工头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闪烁。
这万一哪下抡不好,如此巨大的木头桩子飞出去,估计下面就没有活人了。
‘嘭嘭嘭……’,节奏感十足的敲击声很快吸引了大批人的注意,这其中就包括无聊到四处闲逛的李昊。
“诶,那打桩机看着有些眼熟啊。”
李雪雁看了一会儿“好像是刚刚问路的那个青年,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昊自然也看清了“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对了,他刚刚说叫啥来着?”
“姓席。”铁柱边说边鼓胸肌,表示自己也有这种实力。
“席?”
多大个人了,还卖萌,要是个妹纸还差不多。
李昊对铁柱鼓胸肌的行为视而不见,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名字,对着远处正在卖弄一身腱子肉的小年轻大喝一声“席君买。”
“嘭……”打桩机陡然停了下来,镔铁长枪往地上一戳,威风凛凛环顾四周“某家在此,哪个唤某家名字。”
“还真是他。”李昊眯起眼睛。
“你认识他?”李雪雁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
“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李昊摇摇头,实话实说。
席君买,与苏定方齐名,敢带着百来人冲击万人骑兵的狠人,李昊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相比狠人,李昊更愿意相信席君买是一个容易上头的热血青年。
“是你?”拖着长枪,来到李昊三人面前,席君买很快认出了他,诧异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识得席某的名字?”
书上看的,你信不?
李昊揉着下巴,不答反问“你为什么想要去翎府参军?别跟我说什么当最好的兵,在大唐比翎府还要强大的军队不止一支,想做最好的,以你的能力完可以去其它地方报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翎府都解散了,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没从李昊口嘴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席君买懊恼的道。
“不得无礼。”一直躲在远处的白工头终于赶了上来,听到席君买的话,面色一变喝斥道“这位是卫公世子,李小公爷,还不快点道歉。”
在工地上混了一个多月,李昊的身份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白工头等人可望不可及的。
得罪了他,丢了工作事小,万一被报复可就惨了。
“卫公世子?”席君买显然也被吓了一跳,随随便便问个路,竟然是国公子之。
等等,卫公世子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席君买似乎想到了什么,情急之下眼睛瞪的老大“你,你是……李德謇?太子侍读,翎府折冲都尉?”
“不错,不过现在翎府不存在了,曾经的翎府现在已经与长安水师合并,改为远洋水师。”李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并未计较对方的失礼。
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决定,要把面前的青年拉到自己的手下,至于之前说的什么磨砺……,到了远洋水师慢慢磨呗,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在得到李昊的肯定答复之后,席君买面颊抽搐,一副吐槽不能的表情。
传说中,翎府折冲都尉李德謇,身高九尺,膀大腰圆。
眼前这位,弱不禁风,未语先笑,一副和气生财的老好人样子。
怎么都无法跟一怒之下追杀倭人上千里,杀的整个秦岭血流成河的好汉联系到一起。
“你真是李德謇?”席君买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铁柱见席君买没完没了的问,怒哼一声“俺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俺家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名震长安的李德謇李少爷。”
李雪雁生怕铁柱跟席君买因为言语不合打起来,插言道“这位壮士,翎府虽然已经解散,但编制却没有撤销,府上下已经部转入远洋水师,若你真想去翎府参军,加入远洋水师也是一样的。”
席君买没说话,只盯着李昊看。
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俺不跟女人说话。
李昊无奈,点头道“雪雁说的不错,其实你加入远洋水师跟加入翎府是一样的,不管是待遇还是装备亦或是训练,没有任何区别。”
席君买闻言有些犹豫“可是……某家不会凫水。”
差不多稳了,见席君买犹豫不决,李昊拍拍他的肩膀“不会可以学嘛,虽然限于天赋,学起来可能没有我快,但只要肯下功夫,本都督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席君买一滞,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加入那支军队真的好么?似乎这最高长官有点不靠谱啊。
“好了,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就去以前长安水师的驻地报名。”再次跟席君买交待了一声,李昊带着李雪雁和铁柱向着不远处的长安城走去。
天快要黑了,晚上有还有一场宴会要参加,不早点赶回去怕是时间来不及。
至于席君买,随缘吧。
“德謇,你之前不是说,要磨砺一下那个席君买么?怎么改主意了。”回城的路上,李雪雁似笑非笑的问道。
李昊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心不跳“是么?那你一定是听错了。其实我说的是‘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识李昊的无耻,但李雪雁还是被他惊艳的回答震的目瞪口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机械的道“好吧,你说的对。”
李昊无所谓的摆摆手,用一副我原谅你的表情岔开话题“还是说说晚上的宴会吧,这次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苟了一天,终于说到正题了,李雪雁将刚刚席君买的事情抛到一边,正色说道“是吐蕃人,三天前,一支吐蕃使团到了长安,陛下的意思是让太子设宴套一下他们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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