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墟二字落下,天地间瞬间墨云翻滚,一片连绵不尽的废墟出现在了天地间。
断壁残垣,荒凉破败,其间坟堆座座,其上插着一些木牌,荒凉中带着浓郁的杀机,秦羽身在此间,根本分不出这是幻境还是真实的所在。
此刻笼罩在他体外的场域不断生出一道道闪电与火花,与这片诡异的所在抗争着。
“若是你活下来那么便没有给他丢脸,若是死了,就当他没有你这个儿子!”就在秦羽有些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的时候,中年男子阴寒的声音在这片所在回荡而起。
“有这么对待自己儿子的老子么?”闻听中年男子的话,秦羽忍不出斥了一声,对于中年男子的话他并不怀疑,今天若是他真的能力有限,死那也就白死了:“我就不信我连一个你的手下都对付不了!”
被中年男子的话一激,秦羽心中战意愈发的高昂。
“杀!”
他暴喝一声,双目怒睁如铜铃,手中霸枪舞动,穿云十字枪刺出的同时祭出了雷霆术。
雷界被打开,浩瀚磅礴的雷霆宛若海水不断冲向四方,破坏者周围的废墟。
在万道雷霆中,那一个个坟堆不断炸开,随后其中爬出了一个个甲胄腐朽,身上泥土斑驳的尸体。
这些尸体在雷霆中不断向着秦羽扑了上来。
那些充满毁灭性的雷霆劈落在这些尸体身上,对于这些尸体根本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尸体被劈倒在地后,再次从地上爬起,向着秦羽扑了上来。
见此,秦羽愣住了,这些尸体竟然能够扛得住雷霆天威。
此时容不得他迟疑,这些尸体已然来到了他的身前,手中握着的腐朽战戈不断向着他的身上招呼。
看着已经腐朽不堪,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断的战戈,在此刻却是流转这一股秘力,斩落之间虚空不断崩溃。
这些尸体的攻击与中年男子的攻击威力相比并没有弱上一丝,反而比之中年男子的攻击还要难以应付。
秦羽将手中的霸枪当做长棍运用,不断向着这些逼近他身周的尸体身上抽去,这些尸体一时间宛若饺子一般不断向着远处飞去。
仿佛天空在下饺子。
只是秦羽的攻击对于这些尸体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些尸体被抽飞出去后,又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再次向着秦羽的所在而来。
实在是打不死的小强。
虽然一时间这种局面对于秦羽极为的不利,可是此刻让秦羽心安的是,这片所在依旧有花粉不断飘落,向着他的身躯融入,让他的精力始终保持着旺盛状态,并并不至于被这些尸体给耗死在这里。
此时在锁龙山上,中年男子抱着三叉戟坐在一块大石上,优哉游哉着,不远处那遍地的花朵间不断有花粉向天而上。
向着天穹之上的一片云朵间冲去。
他抬头看着头顶的那朵云彩,眼睛微眯,闲适的如同一个退出战场多年,坐在老家墙根儿晒太阳的老卒。
“你这个儿子,不赖啊!”
就在秦羽于锁龙山中战斗的时候,荒芜兽城外百里的象牙山上,红日正与数位妖王坐在一座凉亭中谈话。
这凉亭修建多年,经过雨打风吹,如今已然老旧的极为厉害,在山风中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让人担心随时会倒塌,砸了下方的人。
对于凉亭的摇摇欲坠,亭中的人根本没有在意,此刻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此刻他们所商谈的事情上面。
“本以为有着那小子帮忙,接下来救出白并不是什么难事,兽城中的格局也能有一个全新的变化,可是如今那小子死了,想要救白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红日叹了一口气,从凉亭中的凳子上站起身,来到凉亭的檐下看向荒芜兽城方向。
在红日来到凉亭檐下的时候,凉亭中一身红衣的老者也来到了他的身旁点了点头,有着鱼尾纹的眼角此刻鱼尾纹更加的深刻,他也看向了荒芜兽城方向,声音有些飘忽道:“本以为那小子若能够在荒芜兽城中立足,便可以让白和扶歌少一些争斗,能够让我妖族在接下来应对人族的攻伐的时候,可以齐力,可是现下看来唯一的办法便只有让白和扶歌来一场龙争虎斗了!”
“可是不论他们谁胜都不是几位老祖宗愿意看到的,因为他们太不好掌控了!”红衣老者的声音落下后,红日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有些苦涩:“他们野心都太大了!”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明白也不明白。
或是指白和扶歌,或是指那几位老祖宗,或是两者都有。
在场众人并未揪住这个问题问出心中的猜测。
“哎,事已至此,如今唯有把白救出来了!至于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红衣老者挥了挥手,转身走回凉亭,再次坐了下来。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的动作,希望你们能够帮助一二,否则如今的春眠小院,想要救出白极难!”
红衣老者落座,红日也转身回到了凉亭内,坐在了红衣老者身旁,随后摸着下巴沉吟道。
“此事放心,你们尽管去做就好!”红衣老者点了点头。
象牙山的一群人于凉亭中相谈的事情,除了凉亭中的人,外人不得而知,在这一日过后荒芜兽城中的春眠小院,不时便会发生两场战斗。
极为的密集,扰的春眠小院周围的妖族战士心身皆疲。
只是让这些妖族战士心安的是,这些战斗的来犯者并没有死战恋战的意思,只是打上数十个回合,便直接遁走。
妖庭八角大楼中,书案后方扶歌脸色铁青,一把将手中拿的一本书丢在地上,怒道:“有种就亲自来,这样干扰真是下作至极!”
此刻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他过往在荒芜兽城中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的下作肮脏。
“如果他亲自来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真的对于你来说危险至极!”
房间中除了扶歌便没有了别人,此刻说话的存在自然便是隐在阴暗角落中的存在。
“危险至极?呵呵,我说血老你的胆子就这么小吗?当初应对妖皇子的事情上,你便一味让我退缩,如今妖皇子呢?死了!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本在气头上此刻扶歌说话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敬畏:“如今白在我的掌控中,我又布置那么大一张网,他红日来了便是自寻死路!”
扶歌的话语杀气森森。
“罢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若执意,随便你,我只所以说这些,乃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既然你不领情,就当我多言了!”
丢下这句话,阴寒的角落再次变得平静了下来。
“白?红日?呵呵,既然你们还想翻出浪花,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有怎样的能耐?”角落中的存在先前的话语,扶歌此刻并不在意,他大步走出房间后,向着春眠小院而去。
春眠小院阴暗的密室中,油灯微晃,白被捆绑在一根水桶粗的篆刻着法文的铁柱上,他的身上被插着一柄柄血色匕首,全身妖力被封镇着。
如今的白与一个废人相比没什么两样。
在白的身前扶歌负手而立,看着白嘴角微微勾起,一把抓住白身上的一柄匕首猛地一扭,随后白发出了一声闷哼声,醒了过来。
“那家伙要来救你了!”见白在他用匕首搅动血肉的疼痛中醒过来,扶歌嘿嘿冷笑着说道。
“扶歌,你就这点儿能耐?有本事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这样我对你的感官还会有所改变。一味的用此种法子折磨我?呵呵,你以为有用吗?”
看着扶歌白眼中光芒烨烨,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觉悟。
“没用吗?既然如此,那么你再尝尝!”
扶歌伸出修长的手指再次抓住一柄匕首,猛地一扭,匕首搅动着血肉,疼痛不断侵袭着白的神经。
可是这一次白却是连闷哼都没有发出。
仿似先前匕首搅动血肉并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你要是很喜欢,那你就随意!”说完这句话,白直接闭住了眼睛。
见白如此今日本就心情不好的扶歌,此刻心中的怒意翻滚的愈发的剧烈:“是吗?你真的不在意肉体上的伤痛?那么你便尝尝被辱的滋味!你们不想让我安生,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这句话,扶歌对着身后的一名妖族士兵挥了挥手,下一刻这士兵便从外面抬进来了一桶黄白之物。
这是一些士兵的大便。
此刻在这士兵提着这一桶黄白之物来到此间后,扶歌下意识的向着后方退出一步,随后声音寒冷道:“给我喂他吃下去!”
此时铁柱之上,白依旧无动于衷,紧闭的双眸根本没有半点儿睁开的意思。
“我看你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士兵得到扶歌的命令,拿起勺子在桶里舀了一勺子,随后向着白的嘴伸去,就在此时紧闭着双眸的白睁开了眸子:“渣滓终归是渣滓,始终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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