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经过脱毛、清洗、切片、熬成油,最后再装入陶罐这么一个过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想想,这一天也真是够充实的,本来打算去野麻部落看看麻布,结果半路撞上来两头野猪。
关键是,两头野猪还追击爬山的且行部落人,于是有了一场大战,成功杀死了野猪。
随后,争分夺秒地解刨,装入背萝,与时间赛跑。
最后,在把且行部落的其余人差点累脱气的情况下,总算把两头野猪带回了部落。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忙碌,直到黄昏才停了下来。
“老大,能不能尝尝啊?”不知啥时候弄完大小肠的大娃来到凌峰身边。
“你的肠子洗干净了?”凌峰问。
“好了啊。”大娃回答道。
大娃刚回答完,行幽的笑声就从一边传了过来。
大娃诧异地望过去。
“老大说的是你的肠子。”行幽解释道。
“我发誓,我没有这样想。”凌峰举起手,然后说道。
“轰隆隆。”
“轰隆隆。”
山谷的上方,突然响起了打雷的声音。
把行幽和大娃笑得不行。
墨渊和行头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看着暗下来的天空笑了笑。
“我…”凌峰刚打算说话。
“老大,我们都知道,你不用解释。”墨渊打断了凌峰。
“你知道个屁,我…”凌峰再一次打算解释。
“没事,我们理解。”这一次打断的是大娃。
凌峰无奈了。
大娃啊,你可省省心吧,最后被带偏了都不知道。
看着马上就要下雨的天空,凌峰吩咐大家做好准备。
带有婴儿的妇女和老人直接回了山洞,其余人则是忙碌着,收拾一片狼藉的山谷。
“老大,这个…”墨渊指了指灶火上刚刚放进铁锅内的野猪肉,有些不知道说啥。
“先收拾其他的,这个等下再说。”凌峰说话的同时,自个儿迅速行动。
那些沾染了野猪血的背萝一定要放在外面,等待秋雨的清洗。
“老大,下雨了下雨了。”带着人训练弓箭的四娃大声地嚷嚷着。
“我不知道啊,要你说,赶紧回偏棚内,不然等下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凌峰无奈地吼了一句。
终于。
天空开始飘洒起小雨。
“小雨?”凌峰喃喃地道。
“老大,你还想大雨不成?”墨渊反问。
“嘿嘿,那肯定是不想。”凌峰摸了摸头,有些尴尬地说。
谁会喜欢下雨天呢?
莫名其妙的就会烦躁。
当然,这是指绵绵几天的细雨。
如果只是偶尔下一点,凌峰还是会欢迎的。
人生在世,自然得雨露均沾啊。
对,就是雨露均沾。
凌峰洋洋得意。
可是,他忘记了,灶火上还有锅呢。
雨水掉进沸腾的油锅,落到了坐在火边的众人身上,一个个赶紧地歪开。
“那一个蔑盆过来。”凌峰喊道。
可是,蔑盆哪能遮住天上的小雨啊,最后还得落入铁锅内的油汤里。
没办法,只能拔掉灶火内部的干柴,把铁锅内还未熬成油的野猪肉搬到放置果子的偏棚内。
当众人做好这一切后,干土地上已然变得湿润。
第二天。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没有一丝一毫要停歇的模样。
凌峰看着放置在仓库边上的最后一锅野猪肉有些纳闷。
咋就不能等自己把油全部熬制出来呢?
闻着马上就要变馊的猪肉,凌峰只能在偏棚内弄了个小灶火,用陶锅一锅一锅地把铁锅内的野猪肉熬成油。
第三天黄昏时分。
凌峰把铁锅内的猪肉全部熬制出来并装进陶罐。
天空总算飘起一些红云。
凌峰知道,阳光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第四天的时候,太阳公公如期爬到山峰头顶,悄悄地把大荒照耀。
看着外面的天空,凌峰真的是想骂骂。
为了防止野猪肉变馊,他可是努力地挖灶、找柴、生火,最后才一点一点地把猪油熬出来。
只想说,真是太难了。
…
野麻部落。
自从凌峰带队捕获了许多食物后,野麻部落的族人就不再为饥荒而四处折腾。
看着凌峰等人带着小族老远去后,他们开始了忙碌。
十四人的队伍,在野麻首领的带领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除了进食和睡觉的时间,其他基本都在忙碌着。
而墨渊带人搭建的房屋,也成了他们临时的住所和堆积野麻皮的地方。
只见,整片野麻地已经被割了好大一片,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用什么东西收割。
要知道,凌峰的工具已然全部带走,整个野麻地,除了有凌峰留下的剪刀这类简单的工具外,就只有织布需要用到的工具。
所以,野麻首领能够弄出这么大的一块平地,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能力。
“首领,你说小族老啥时候才能回来?”一个族人问道。
“对啊,他们都走了好久了,我们的肉食也没有多少了。”另一个族人也说道。
“好了好了,且行部落的族老既然给我们交代了任务,我们把它执行下去就行,至于且行部落的小族老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这就只能慢慢等待了。”野麻首领回答道。
“可是,我们已经把那种麻布做出来了呢,而且还做出了许多。”一人又道。
“对啊,我试过了,那东西包在身上真舒服。”又一人开口说。
“所以,我们努力做,一定会有好日子过,让大家能够大口吃肉。”野麻首领笑了笑说道。
听到首领的话后,其余众人都笑了起来,然后,又一次投入了忙碌之中。
只见,有的人把浸泡过的麻皮从水里拿出来,然后经过一道道工序后,最后送入织布的地方。
哪里,已然晾起了不少的麻布。
只是,那些麻布却没了下一道工序。
野麻首领望着继续投入工作中的部落族人,不由苦笑般摇了摇头。
现在的野麻部落哪里还有选择啊,只能是跟在且行部落的身后。只希望不要被辜负就行。
不然的话,整个野麻部落的传承就会断送。
野麻首领却是忘记了,野麻部落的传承在他们的族老被野猪啃食以后就已经没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野麻首领从地上爬了起来,向自己做的工序走去。
不只有野麻部落的族人期盼且行部落族人的到来。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期盼。
期盼,那个稚嫩的身躯再次给自己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