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女生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正在和侯瑞国商量对策的方磊隐约听到那两个女生在小东尸体前说哭之类的话，不禁望了过去。
“你们说谁哭过？”
“是小东哥，小东哥哭过。”
“什么！”方磊心里一震，跑了过去抓住琳琳的肩膀，神情激动地说道：“你说他哭过？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刚才不说？”
被方磊的动作吓蒙了，琳琳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是我刚才告诉她的，她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
断臂女生抬起头看着方磊，目光如死水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自觉自己太过激动，方磊给了琳琳一个歉意的眼神，急忙向断臂女生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哭的，我怎么不知道？”
方磊感到很奇怪，从他和侯瑞国发生小东开始，就一直在看着小东，可是却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时间哭泣。
小东唯一离开两人视线的那段时间也是和那两个女生呆在一起，可之前方磊问起他们这一路上有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时，不说那两个女生，就连小东自己也没提到自己哭过，只说两个女生哭过。
而且如果小东真的在那段时间内哭过，断臂女生是怎么知道的，她明明才刚刚苏醒。
“就在猪妖咬住我的时候。”
听到断臂女生的话，方磊一阵失神。
当时的情况他看得是一清二楚，小东见到断臂女生被猪妖咬住，拼了命地冲上去救她，只是因为正好背对着他和侯瑞国，所以才没有及时发现。
现在突然得知小东居然也哭过，方磊不禁又开始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哭泣”的确是轻烟的杀人规则。
这是一个相当振奋精神的消息，不过还没等方磊高兴的时候，又想起一件事来。
如果小东真的只在那个时候哭泣过，他触发杀人规则的时间就只能是那会儿。
可是当时猪妖的意识明明还没有被侯瑞国吸入手帕的规则空间，猪妖还正常地活着，欲念体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按照方磊和侯瑞国的推测，这轻烟是在猪妖的意识被吸入手帕的规则空间，意识完全被磨灭之后，从猪妖的尸体上产生的。
这在时间逻辑上就讲不通，相当于先有了“果”，才产生“因”，因果顺序完全颠倒了。
“肯定有哪里搞错了。”
一同过来的侯瑞国看着方磊紧锁着眉头，似乎有什么想不通，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对于方磊，他是十分了解的，方磊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令他十分无奈，方磊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
或许这是方磊不想把压力带给其他人，可是在侯瑞国看来，方磊完全不必要这么做，其实可以把事情讲出来，群策群力才能快速地解决问题。
方磊现在又犯了这个毛病，侯瑞国自问无法像江寻音一样，能给方磊带来很大的帮助，可是不是还有“万一”吗？
万一他误打误撞，歪打正着能解决呢？
“有什么问题你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好吗？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不上忙，这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闻言，方磊愣了一下，暗想自己居然又出现这个毛病了，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不好意思的表情。
这此之前，侯瑞国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不要将事情一个人憋在心里，他就是做不到。
暗下决心，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现在不是他单打独斗的时候，他们现在是一个团队，有了队友，就不该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我在想，小东哭泣的时候，那鬼东西不是还没产生吗？那他是怎么触发杀人规则的？”
侯瑞国一听，也开始迷糊起来，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逻辑混乱的情况。
他只能随便蒙了一个：“说不定是咱们想错了呢？其实那鬼东西一直都在，只是咱们没发现而已。”
“一直都在？”
侯瑞国的话让方磊脑中灵光一闪，发现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可是这灵光闪得太快了，方磊还没将它捉住，它就消失不见了，为此，方磊又陷入沉思之中。
以为是自己的话偏得太离谱，侯瑞国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我只是瞎猜的，你别当真，那东西怎么可能会一直都在猪妖身上，如果是那样，猪妖早就被它给吞噬了，怎么还可能出来杀人...”
正当侯瑞国打着哈哈的时候，突然听到方磊说道：“你说的可能是真的。”
顿时，侯瑞国话音一顿，说话的嘴巴都没闭上，呆呆地看着方磊，好一会儿才讷讷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似乎发现了真相，方磊渐渐自信起来：“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猪妖这种生物，难道真的是我们猜测的那几种可能吗？”
“难道不是吗？”
“可能是，可能不是！”方磊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侯瑞国更加蒙圈了，只是他知道方磊不会吊他胃口，便安心等着。
“你觉不觉得，相比于我们那些没有人任何依据的猜测，猪妖突然出现和灵异物有关这种可能会更符合实际一点？”
听着方磊的话，侯瑞国渐渐陷入了沉思，而方磊更是趁热打铁道：
“事实会不会是这样，其实根本就没有猪妖，我们今晚看到的那头猪妖只不过是被欲念体给影响了而已。”
“！！！”
看着侯瑞国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方磊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那头猪没有被轻烟给吞噬，反而是掌控了轻烟，是吧？”
侯瑞国连连点头。在场的几个女生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当时他掌控手帕的时候，出现的那种反噬他都差点把持不住，更别说更难融合的欲念体了。
而且最令他不敢相信的就是，轻烟居然还是由一头完全没有智慧的猪给融合的，这岂不是真的和候卿玲说的一样。
他侯瑞国真的和猪一样了，或许比猪还不如！
方磊摇了摇头：“说是轻烟被猪给融合了其实也不准确，应该说是轻烟主动和猪融合在一起。”
“据我推测，当时的轻烟的异种能量应该所剩无几，随风飘到了一个头猪的身边，恰好就融合了进去，这才造就了我们今晚看见的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