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好好的水晶吊坠在与自己的指尖接触之后，马上就化作了一堆粉末，并且粉末的颜色也在迅速的由白转黑，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侯瑞国看得目瞪口呆。
“那个，你们都看见了，这不关我的事。”他闪电般收回伸出去的手，无辜的对着其余三人说道。
他觉得今天对他来说肯定是诸事不宜，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什么破事都让他给碰上了，为了表示与自己无关，他还特意往后退了两步。
其余三人没空理会他，他们正为铁碗里新生成的粉末冥思苦想。
如果说第一次的失败还可以用辅料过多的理由来解释，那这一次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哪里没做对。
首先，炼制方法肯定是没错的。江寻音和方磊可能是第一次见，但裘斐却是独立操作过多次，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护灵器就是他自己亲手炼制的，要说失败的原因，绝对不可能是这个。
其次就是可以确定，这两次失败与辅料的多少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第一次失败还可以用辅料加多了来解释，那第二次已经将用量减少到第一次的十分之一了，得到的结果为什么依然和第一次一样？
这就说明辅料的多寡并不是导致这两次炼制失败的原因。
排除了这两点之后，裘斐想不到还会有其他什么原因可能导致炼制失败。
“你以前炼制护灵器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在投影世界完成的？”江寻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她的意思裘斐明白，细细地想了一下，发现除了这个解释以外，貌似也没其他理由了。
在“被遗忘者”组织中，虽然“肃清者”针对的都是灵异物，但也有意无意的分了“投影世界”队和“现实世界”队。
投影世界里的灵异物的等级自然是比现实世界里的要高，因此前者的实力明显是要高于后者的。
身为“肃清者”中的精英，裘斐当之无愧的被分到了“投影世界”队，除非有什么特殊原因，否则他基本是不会到现实世界来的。
所以，他就是想在现实世界炼制护灵器，也是没有什么机会的。
不过就在他准备认可江寻音的推测时，他想起好像曾经不经意间听“执刑者”中的谁提到过一件事。
有一次“执刑者”中的一个小队在现实世界执行任务的时候，队伍中某人因为能力使用过度，遭到了灵异物的强烈反噬，产生的反噬能量超出了那人自身佩戴的护灵器所能承受的极限。
其他人的护灵器也因为此次任务而消耗的差不多了，为了救回队友，他们只能“就地取材”，将任务对象的魔物制成辅料之后，临时炼制了一个护灵器出来，被灵异物反噬的人这才得以保全性命。
因此，江寻音的推测也变得毫无意义。
见到裘斐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江寻音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但马上又消失了，只能继续思索会不会还有其他没有想到的原因。
可就算是她抓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到还有什么可能。眼睛不经意瞟过桌上的两堆黑色粉末，江寻音心底莫名的感到一阵烦躁。
“胖子，你难道是在等这些东西自己长脚跳进垃圾桶吗？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
对“思考”一向敬谢不敏的侯瑞国见到三人苦苦思索的样子，也没敢出声打扰，只得在一旁发呆，这时他突然得到江寻音的指示，打了一个机灵后，立马行动起来。
三下五除二将碍江寻音眼的东西扫进垃圾桶后，他又变得无事可做。看其余人的样子，看来今天是不把原因找出来，势必是不会罢休的。
从出门到现在，只在吴胖子那里喝了几杯茶的侯瑞国这时候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他本想通过继续发呆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的进入发呆状态，反倒是饥饿感越来越强烈。
“咕...”这时他的肚子也不合时宜的造起反来。
没办法，不可能抛下队友自己一个人跑上去祭五脏庙的他只能蹲下身来，通过挤压自己的胃部好让饥饿感减弱一点。
也不知道这是他从哪里学来的办法，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效果，可就算是胃部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减轻了一点，他仍是感觉十分难受。
不能通过发呆来转移注意力，那么就只能想起他的办法。
瞧了眼边上箱子里摆放着的水晶饰品，他随手拿起一串手链，细细把玩起来。
“咦？”
初摸时还没怎么感觉出来，可随着手链在他手中呆的时间增长，他忽然觉察出了一丝异样。
没敢声张，他再次将一枚水晶指环拿在手中仔细感受了一下后，终于确定刚才不是自己的错觉。
瞧见站着的三人还在绞尽脑汁的找寻着原因，他顿时发现这是他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只见他站起身子，举起拿着指环的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巨大的响声顿时将三人的目光吸了过去。
引起注意后，侯瑞国得意的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将他们求而不得原因公之于众的时候，却见到了江寻音冷着脸，一副“不说清楚，就找你麻烦”的表情。
顿时吓得他把高高翘起的尾巴给夹在了两股之中，因面部传来的疼痛让他“嘶...”的一声吸了口冷气后，他忙不迭的说道：
“我知道炼制失败的原因了！”
“嗯！？”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事务所里智商最感人的人居然会是第一个发现炼制失败的真相，这不禁让江寻音愣住了。
方磊和裘斐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他们这副表情让侯瑞国大感受用，要知道被人用这种意想不到的眼神看着，在他这二十多年生命中可真的是数都数的过来。
一时间他竟有些飘飘然的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让他迷醉的目光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江寻音看到他这副表情，就非常不爽。
“你是在等我求你说吗？赶快点，别墨迹。”
江寻音这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像是招魂咒一样把忘乎所以的侯瑞国给拉回到现实之中。
僵着脸，侯瑞国讪讪地笑了一下说道：“炼制失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水晶！”
“什么叫‘这东西不是水晶’，你给我说清楚！”
侯瑞国的回答让江寻音大为不解，这批东西明明是大家一起从水晶工厂取回来的，怎么可能会不是水晶。
“虽然它长得和水晶一样，但摸起来的手感的确和水晶不太一样。”
“手感？”江寻音微微一怔。
回想起不久前才从裘斐口中得知的侯瑞国的特殊天赋，她半信半疑的拿起被侯瑞国拍在桌上指环，放到眼前细细鉴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