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至得到安宁的回答,脸色顿时有些不自在。
所以他家主子是有情敌了吗?南至神色复杂。
“怎么了?”
安宁看见脸色复杂的南至,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她出声了。
“没事,那属下先告退了。”
南至回过神,若有所思的看了安宁一眼,然后告退。
安宁被看的一脸懵,但是她并没有去追问南至。
她慢慢的挪动,想要躺下来,她刚刚忘记让南至帮忙了!真的是要被自己蠢死了。
南至离开后,就一脸复杂的去找了北墨,安神香这种东西,他家主子没有,但是北墨有。
但是安宁既然说道自家主子了,他也不好意思说他家主子没有的话。所以只能先应承下来。
反正北墨的也算是他家主子的,都一样!
南至找到北墨的时候,北墨正在搭配药材呢,他还在看炼制络心丹的药材除了无神果还缺了什么。
“南至,你干嘛?”
北墨一边搭配,一边看向了一旁的南至,南至已经在他这里待了有一会儿了。
他一句话不说,甚至脸色还有些怪异,这让他猜不出南至在想什么。
“噢,没,安神香给我点。”
终于,南至开口了,他都缓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他家主子竟然有了情敌!而且还是安哲夏,安相国府的世子。
论地位,跟他家主子现在的地位相比,似乎是平手?
论相貌,那他家主子肯定甩安哲夏几条街,只不过夜公子似乎没见过他家主子的容貌啊!
南至顿时觉得这样比较,他家主子好像输了……
“喂,南至?”
北墨见南至在发呆,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南至回过神来,他刚刚竟然又想岔了!
“喏,安神香。”北墨递给南至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安神香的药粉,只要把药粉放入熏香里一起燃烧就可以了。
“噢,谢了。”南至拿了安神香,转身就要走。
“诶,你要安神香干嘛?”北墨一把拉住了南至的一只胳膊。
“给安公子送去,夜公子吩咐的。”南至很老实的跟北墨交代。
北墨一听到夜公子吩咐的,就瞬间知道了怎么回事,他拍了拍南至的肩,语气颇有些正经,“那你赶紧去吧!”
说完,不理会南至,继续捣腾那些药材去了。
南至没听出其他的意思,他以为北墨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正经。
北墨和南至两个人,想的完全都不一样,因为一个知道安宁的身份,一个并不知道。
这并不是北墨不愿意告诉南至他们实情,而是他们家主子都没开口,他也不好说自家主子的事。
南至离开了,他直接去找安哲夏去了。
“叩叩叩,安公子,睡下了吗?”
安哲夏刚刚去找南至,这才刚回来不久,准备休息,南至就来了。
安哲夏翻身坐起,然后才应了一声,“进来。”
“安公子,这是夜公子吩咐的安神香。”南至端着熏香进了安哲夏的房间。
安哲夏挑眉,他没有想到安宁竟然想的这么的周全,这到底是有多么不放心他啊!
“辛苦了。”安哲夏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南至,他想知道,南至还想干嘛。
因为如果只是给他送熏香的话,那么南至他大可不必在这里守着,除非还有其他的事。
南至被安哲夏这样一直盯着,心里越想越多,为了不让自己失态,南至轻咳了一声,“夜公子让我看着你睡,睡着了我就离开了。”
安宁并没有说这样的话,只是南至并不想让这里的人知道结界这种东西,就算这个人是安宁所信任的。
所以他只能将安宁搬出来了。
“……”安哲夏听完南至的话,顿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熏香跟这相比,那还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竟不知道安宁竟然这么的不信任他啊!
“你这样我睡不着!”
安哲夏为了不让人这么盯着睡觉,他直接冷着一张脸,想要吓退南至。
“有这安神香,安公子不用担心睡不着。”
可是安哲夏想象很美好,南至却一点都不给力,甚至还说出了让他没办法接的话。
“安公子还是躺着睡比较好。”
南至竟然又友情的提醒了安哲夏一句,安哲夏其实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他之所以现在看起来还清醒,是因为他还在强撑着罢了。
南至也一点都不担心安哲夏睡不着,为了防止安哲夏清醒着,他安神香可是放了两倍的量啊!
这种量的安神香,就算是意志力坚定的人,都不一定能撑很久。
只是他们这些人从小就这样被毒茶,所以这两倍的量,对于他们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看着安哲夏昏昏欲睡的眼,却又强撑着不睡的样子,南至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谁叫这安公子是他家主子的情敌呢!
南至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哲夏,一点都不放松。他还在等着收工呢!
安哲夏终于在这两倍量的安神香中撑不住了。
他直接侧着身子倒了下去。
南至抿了抿嘴,他刚刚明明提醒了安哲夏!可是谁知道安哲夏他也是个倔驴,真的是不听劝。
南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过去,替安哲夏摆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躺着。
其实安哲夏是他家主子的情敌,他就不应该帮他的,可是安哲夏毕竟也是夜公子吩咐要照顾的人,所以南至权衡再三,才这样做的。
南至替安哲夏盖好被子,然后在离床的不远处设下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隔音没错,但是并不能阻挡人的行动。
也就是说,这个只是一个隔音结界,并没有保护作用。
南至设这个结界一是因为夜王府很安全,并不需要弄个结界保护南至,二是因为他怕安哲夏醒了,到时候触碰到这个结界的时候被这个结界弹开,而暴露结界的存在。
南至设好结界以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安哲夏的房间。
他摆在桌上的熏香他并没有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