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身份到底能瞒多久。
或许伽夜森林的那只混沌是个意外呢?
阎伽罗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间。
“啪。”的一声,阎伽罗抬起头,凌煊满脸郁闷的站在门边。
“怎么了?”阎伽罗揉着眉间的手放了下来。
“他还在昏迷,没醒。”凌煊关上了门,然后走到阎伽罗面前坐下。
“……”阎伽罗头疼的眉头直皱,“她能不能醒来,那得看她自己。”
阎伽罗说完,凌煊蓦然站了起来,“你也没办法?”
“该用的药我都用了,该试的办法也试了,现在是她不想醒,我也没办法。”
说道这个,阎伽罗就觉得脑子一阵疼,他是猜出了安宁昏迷的原因,但是她到底为什么不醒呢?
“你都没办法,我就更没谱了。那她要是不醒呢?”
凌煊皱着眉头,一脸的惆怅。
这安宁的生死可是关乎阎伽罗的生死呢。
要是她不醒,那阎伽罗……
凌煊烦躁的挠了挠头,他对安宁的印象是不错,但是说到底还不是那么在乎安宁的生死,他唯一在乎的便只有阎伽罗一个而已。
“不会的,她会醒的。”阎伽罗慢吞吞的说,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他的坚定。
虽然他本人页不知道那抹坚定从何而来,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真的?”凌煊有点不太相信,毕竟之前阎伽罗说她能不能醒还得看她自己,现在又说她会醒,这么矛盾,让凌煊觉得可信度不高啊?
但是就算他心里这么想,他也不会说出来,那样子阎伽罗得多尴尬啊。
对,不能让他太尴尬了,要不然最后惨的还是自己!
凌煊抿了抿嘴,可是阎伽罗却抬头撇了他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凌煊也不敢去质疑阎伽罗,他假装欣喜的点了点头,然后急忙说道,“我去守着她,她醒了立马来告诉你。”
说完,凌煊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阎伽罗的唇角微微上扬,凌煊那点花花肠子,他还不知道?只是不想揭穿罢了。
他的确不知道自己说那话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是他相信,安宁说话算话!
凌煊离开书房后,就直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的是吓死宝宝了!他那时候应该是脑子抽风吧?要不然他怎么敢去质疑阎伽罗?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他在自欺欺人?毕竟第一次有人说可以医治他的病。”凌煊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
“算了,不管了,去守着总是没错的!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凌煊一边说,一边朝安宁所在的院子走去。
安哲夏此时还在守着安宁,他摸了摸安宁的脸,到底还是心疼!
凌煊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安哲夏摸安宁脸的时候,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有点难以置信。
两个男人诶?这么基情四射?这让他这单身狗没法看啊!
“阁下一直站在外面偷窥?”就在凌煊想入非非的时候,安哲夏已经端坐在安宁的床边。
安哲夏在凌煊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只是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所以才一直没有出声,假装没有发现他。
可是安哲夏左等右等,就是没有发现凌煊有什么动作,所以他才会出声。
“偷窥?你说我?”凌煊听到安哲夏的话的时候,就已经从自己的YY当中抽出身来了。
“阁下一直站在那里,很难不让人多想。”
安哲夏嘴里也是不饶人,这句话堵的凌煊没法接。
“你……”凌煊本想反驳,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猥琐,所以他只能转移话题,“本公子是来看看夜公子的情况的,哪里算得上偷窥二字?”
“噢?”安哲夏转过身,见到身后的人,顿时怔住了。
凌煊!万药房的背后掌柜。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凌煊,凌大掌柜的。”安哲夏站起身,微微俯身作礼。
“不敢不敢,应该说有眼不识泰山的应该是在下才对,安公子。”凌煊也同样俯身作礼,没有半点占便宜的意思。
显然,不仅安哲夏认识凌煊,凌煊同样也是认识安哲夏的,他们这两个人,说来也奇怪,礼数都互相做的周全,可是仔细看下来,又没有半点的恭敬。
“凌公子来看夜公子?”安哲夏又把话题往之前揽。
凌煊处变不惊的点了点头,“来看看夜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安哲夏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让出了地方。
既然凌煊是来看安宁的,那么就让他看,正好凌煊也是一个炼药师,说不定他还能看出安宁为什么至今未醒的原因呢?
对于安哲夏的这一系列动作,凌煊挑了挑眉,“多谢。”
安哲夏点头,凌煊大概也猜出为什么安哲夏会突然对他这么客气。
他唇角微微上扬,丝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正好他也是来看看安宁的伤势的,所以安哲夏这么客气主动,倒是让他省事了不少。
凌煊将手搭上了安宁的脉搏,表情异常的认真。可是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因为安宁除了旧伤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也基本上好的七七八八的,但是这么久以来却一直没醒……
凌煊也大概知道为什么阎伽罗那时会那么说了。
安宁现在的情况还真的是,除了她自己愿意醒,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
凌煊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可把他身后的安哲夏吓了一跳。
“凌公子这是看出什么了?她怎么样了?”
安哲夏问的有些急切,凌煊挑眉,他不禁猜想安宁和安哲夏之间的关系。
这么担心他?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难道……?
凌煊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测,顿时脸色变幻莫测。
“嗯?凌公子?”安哲夏的话成功的让凌煊回过神来。
凌煊轻咳了一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可是安哲夏明显就是不在意他失态不失态的,他关心向来只有安宁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