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们动手之前,他就收到自家主子的传音,让他试探安宁。
可是他家也仅仅只是让他试探安宁,他也只敢用蛮力没敢用玄力,谁曾想,这样也能将安宁打成这样……
墨北有些无措的看向自家的主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男子呢,在安宁变了脸色的时候,手也悄悄的握紧了。
刚刚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
若不是安宁分神,墨北的那一掌她是可以接下的。
甚至她还可能出人意料的将墨北打伤。
可是,她竟然在最后关头分神?!
男子的双手握紧了松,又握紧了松。
最后在墨北的凝视下,靠近了安宁。
他将手搭上安宁的手腕。
安宁反射性的想要甩开,可是依照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做到。
她原本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刚刚采药的时候恢复的力气都用去和墨北盘旋去了,现在的她不仅脱力,甚至伤口还疼的要死。
墨北打的地方,正好是安宁受伤的地方。
所以就算墨北并没有用全力,也够让安宁受的了。
安宁咬着牙,忍受着疼痛,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抖动,甚至越来越厉害。
安宁最后实在是忍不了,直接倒在地上。
她的唇色也因为忍受而渐渐发白。
就在墨北以为安宁快要不行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松了手,他在她身上的几个穴道点了几下,再凭空拿出一瓶丹药,喂安宁服下。
做完这些,他直起身,看了安宁一眼,接着醇厚暗哑的声音响起,“这流心草就当是救你的报酬。”
说完,那男子什么也没有说,就直接离开了。
他甚至都不管安宁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不小心就陷入沼泽去。
男子一离开,墨北也神色复杂的跟着离开了。
他并没有去拿安宁手上的流心草,因为他家主子既然那么说了,又没有自己动手拿走,那自然是已经得到了流心草,再加上之前安宁的话,让墨北一下子就想通了。
所以他直接跟着男子离开,不敢耽搁一会儿。
从他主子的语句中,墨北听得出冷意,所以就算他有心想要帮助安宁,也是不敢的。
男子一离开,安宁的神色就渐渐转好,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深呼吸。
差点她这天赐的命就又丢了……
安宁神色莫变,躺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说实在的,一株流心草换一条命,确实挺值的。
安宁闭上了眼,再也没有动静了,若不是她的胸口还有起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地上是个尸体呢……
天色渐渐的亮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
安宁休息了一晚上,总算是恢复了差不多。
之前男子给她吃的丹药,也发挥着一定的作用。
安宁睁开眼,从地上一跃而起。
她手里的流心草还在。
她望了一眼,便将流心草收了起来。
现在治疗心伤所需要的最主要的药流心草,她已经找到了,那么接下去几味草药,她找起来就会方便多了。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出这个森林吧。
她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是她心口上的伤依旧在,在这个未知的森林里,多有逗留,她怕会不小心将命丢下。
一想通,安宁便快速朝森林外掠去。
她不知道她昨天对那群野兽的震慑还在不在,但是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惊动这群野兽。
要不然她必然会重伤。
要是放在之前,她必然是不怕的,毕竟鬼门关都走过的人,还让这一群野兽吗?
这一群野兽之所以被称为野兽,那是因为野兽是连一阶都没有的魔兽。
这一类,这个大陆的人都是称之为野兽,而不被称为魔兽。
因为它们的攻击力在拥有玄力的人面前,根本就毫无作用,也就是说,只要你拥有一点玄力,哪怕只有一点,这片森林你基本上可以横着走,除非是遇到安宁昨天战斗的那二阶魔兽。
安宁一边离开森林,一边注意着四周,有了昨天的遭遇,安宁这一刻再也不敢分神。
甚至她为了早点离开这里,连幻影鬼步都用出来了。
虽然使用幻影鬼步消耗极大,但是安宁这一刻并不敢多做耽搁。
一路上风平浪静的。
这让安宁狠狠的皱眉,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而是这一切真的太过于诡异了。
这让她不得不防。
直到安宁到了森林边缘,这片森林依旧是安静的诡异。
安宁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不过已经到了森林边缘,那就代表着她已经没有危险了,所以安宁就算是再怎么疑惑,她也没有多做打算的意思。
她将身上的东西取了出来,是一些草药,除了碧莲心和流心草之外,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只见安宁将那些草药砸烂,然后抹在脸上,安宁原本那张招人的脸变得暗黄,加上她脸上有几处伤痕,这更不会让人怀疑她脸上的东西。
若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安宁绝不会让自己弄这么粗糙的易容。
易容容易,就是衣服这个问题一直让安宁很是头疼。
原主再怎么不济也是相府三小姐,所以她身上穿的就算不是上等的丝绸也是面料较好的料子。
加上这衣服一看就是女装,所以她要是穿着这衣服上大街,只要被相府的人看到,那么她的身份也就差不多暴露了。
现在的她并不想那么早的回相府。
原主的仇她是要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还没有弄清楚相府的那一群人为什么会这么想要除掉她,也还没有弄清楚,他们除掉她以后的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为什么他们不再害怕让她哥哥安哲夏知道这件事。
这一些,她都还没有弄清楚,这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不是要再次让他们算计一次吗?
保不准这一次还会让那个她从未谋面的哥哥也陷入困境,所以安宁不敢赌。
她略微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